胡子呵呵一笑,“师父啊!江少爷已经收我为徒了!”
曹英他们齐刷刷扭头看我。
我挑眉回看,“怎么?不可以?”
他们又齐齐点头。
曹英:“可以可以!就是没想到!”
骆驼:“有点儿玄幻!”
罗佳:“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洪宇:“……好像,没什么吧!”
我们一起大笑起来,隔了这么长时间再见面,大家的关系似乎又比以前亲近了很多。
他们问起了我们从陕省分手后的事情。
事情太多,我又跟我师父说了一天,所以,这件事情又交给了胖子。
胖子久违的说书模式终于再次上线。
“话说,从我们分手后,我们一路往西开去……”
大家听着,不时发出阵阵笑声,就连胡子都忍不住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仔细听着。
原来我们在和他相遇之前,还发生过什么多事情啊!
大家本来就是一两个月没见了,说起来没完没了,直到石蛋放学回来,大家才发现已经到了傍晚了。
“都留下吃饭吧!”我师父从书房出来,说了一句。
“那就打扰吴大师了!”曹英赶紧起身客气。
“无妨!”
我师父先去了后面饭厅,曹英问我:“你师父总是这样吗?”
“哪样?”我不解。
“就是总是这样高深莫测、世外高人似的?”
我笑了,“哪有!就是年纪大了不喜欢热闹,走,过去吃饭去!”
我师父怕他们拘谨,简单吃了一些后,就先离开了。
说是出去遛弯!
吃过后,曹英和罗佳帮着柳婶儿收拾,我们一大帮男人又去了前面。
骆驼说,“子午,晚上要是没事,就过去一趟,乔部长在江城已经呆了有半个月了,就是专门等你回来的!”
“啊?”我惊讶道,“那刚才怎么没说?早说下午不就去了?”
骆驼笑了,“没事,半个月都等了,还差半天?再说了,我们可是还想多听你说说去昆仑山的事情呢!去见了乔部长,回头估计又要忙起来了,哪还有功夫这么热闹?还有柳婶儿的饭菜吃?”
“说的也是!”我笑眯眯地点头,“秦队呢?他也去吗?下午都忘了给他打电话了。”
“他不在江城!”
“出差了?”
秦飞的工作性质在那里,出差开会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我觉得很正常。
不料,骆驼却也说:“也算出差吧!为了让我们行动顺利,他已经先去南亚了!”
我这会是真的吃惊不小,“他先去了?和谁?自己吗?”
“不清楚,这事儿还要问乔部长,连英姐都不清楚!”
洪宇说:“多数是一个人,顶多两个,毕竟这事儿需要保密。”
我点点头,“行!胡子,去叫英姐和罗佳,我们走!”
柳婶儿又跟以前一样,把多做出来的狮子头给他们打包带上了。
一行人出了店门,坐上骆驼和罗佳开来的车,一路去了仓库。
这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仓库的门开着,暖色的灯光从里面洒出来。
门口站着几个穿着黑西装带耳麦的人,看到车开进来后,几乎同时看过来。
曹英下了车,对他们说道:“辛苦了!”
为首的那人对她点点头,一双眼睛快速从我们身上扫过。
虽然视线在我身上停留的时间不超过一秒钟,但我也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种尖锐又略带杀气的气息。
这是个狠人,应该是乔部长身边的人。
乔部长穿着便装,坐在桌旁正在看文件。
“乔部长!我们回来了!”曹英一进门就大声说道。
乔部长抬起头,笑了,看到我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还跟我点点头。
“都坐吧!”他笑着招手,“小江师父,听说这次又立了大功了!刚跟周老通过电话,他可是对你赞不绝口!”
我笑着坐到他对面,“周老那是爱护晚辈,我都不好意思了,万一做不好可怎么办啊!”
“哈哈……尽管放手去做!”乔部长顿时笑了,“年轻人嘛!做事就要有一股子冲劲儿!我们是不行了,只能在后方给你们坐镇了!”
我不太擅长应酬这样的官家话,只能笑着点头听着。
洪宇和罗佳在旁边煮咖啡,胡子也过去帮忙。
三人把咖啡送过来,乔部长对着胡子招招手,“胡建!来,坐下说话!没想到这次我们又见面了!”
“乔部长!”胡建的笑容不大,看得出来对乔部长很尊重,“我现在跟着江少爷了!这件事情我之前就跟您汇报过!”
“对,我知道!”乔部长道,“
既然跟着他了,也算是继续帮我们忙,不冲突!”
胡子看向我,我开口道:“坐下说话吧!”
他这才坐下。
我看到胖子和罗佳在咖啡机那边嘀嘀咕咕地说悄悄话,就喊道:“胖子!过来了!”
“来了!”胖子答应着,又跟罗佳说了句什么,就一起走了过来。
我跟乔部长也就打过两次照面,没相处过,还摸不准他的脾气。
不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从他的面相上看出来了。
这个人也是个狠角色,杀过人,见过血,虽然一脸人畜无害,甚至有些亲切温和的笑容,成功掩盖住了他杀伐果断的性格。
所以,我说话不多,等着他开口。
人齐了,乔部长也不废话,直接就切入主题。
他对洪宇说道:“洪宇,开始吧!”
洪宇点开电脑上一个文件,投影屏上出现了一张图片,一张热带雨林风格的照片。
照片上,棕榈树芭蕉树环绕的一座金灿灿的南亚风格的寺庙。
寺庙前面站着一个僧人,身穿棕红色僧衣,抬头看向前方。
这个僧人年纪看着不小了,松弛的皮肤,皱纹很多,老人斑遍布面部。
凹陷的眼睛周围全是皱纹,下眼睑很大,嘴角向下撇着。
额头上川字纹非常明显,双眼的眼珠儿呈现玻璃花样,是个瞎子!
“是卡朋?”我脱口而出。
乔部长点头,“为了寻找他,我们牺牲了五名同事,终于在前不久找到了他的藏身地。拍这张照片的人,也被下了降头,浑身脓包,皮肤溃烂,正在江城医院全力抢救!只是……”
他停顿了一下,我清楚他很难开口,可能存活的几率很低。
“只是……”他继续说道,语气有些沉重,似乎说不下去了。
“在江城医院?”我问,“能带我去看看吗?”
乔部长愣了一下,语速很快地问道:“你有办法?”
我心里也没底,因为南亚降头术真的十分古怪。
“我只有看过才知道有没有办法。”
“那……”乔部长想起身,但事情还没说完又坐下去,“我们先把事情说完再去!这张照片是拍到了,这个僧人就是卡朋,只不过因为回来的同事还没有把地点说出来就昏迷过去了,所以,我们只能派秦飞过去,寻找照片上的确切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