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儿瞬间被噎住,连姑母都拿着没办法的人,还有什么怕的。她可是听说,连皇上姑父,都被她怼过,原因就是上官无尘被欺负。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有几个胆子,竟然那么不知死活。
“还有事吗?”言下之意就是,没事你可以滚了。
秦香儿 一口气憋得不上不下,狠狠瞪了一眼木倾歌,便拂袖离去。
没有人打扰,吃饭也香了不少,木倾歌给上官无尘夹着菜,看他嘴角脏了,拿着手绢给她擦。一红一白交错的身影,远处望去,是多么的相配。
欧阳烙心窒息般疼痛,那样美好的女子,为何他要遇上那么晚。若知道她是嫁给上官无尘,那他一定不顾一切,也要将她抢来。
可惜,一切没有如果。
“呀,妹妹,你也来这里吃饭吗?”木倾城跟着上官宇,两人并肩走了过来。
木倾歌眉头微皱。
这才走了一根搅屎棍,怎么又来一个屎壳郎。今天出门真是没有看日历,吃个饭连个清净都没有,早知道,就回王府吃去了。
“侄媳说的什么话,现在按辈分,你可要叫本王妃一声皇婶,丞相府向来很注重礼节,侄媳可不能乱了辈分。”想给她找不快,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
没事想要作妖,也得看看对方是谁,敢给她木倾歌找不快的人,活了两世,还从来没出现过。
木倾城一张脸变得难看至极,而上官宇,从看到木倾歌后,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悔恨懊恼由心而生,这样光彩夺目的木倾歌,最后竟然嫁给了他的傻皇叔。
“可按家里辈分,你也是我妹妹。”木倾城的话委屈的不行,她语气充满哽咽,企图让上官宇帮她出头。
“哦?不是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吗?我这都嫁人了,还要按照家里那套礼节。再说了,哪怕要按照家里辈分,那也得在家里不是。在外面,本王妃可要给王爷留点面子,不能乱了辈分。”
哼,跟她硬搬乱套,她只要有一杯茶,可以搬一天到晚。
“....”木倾城彻底无言以对,这小贱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竟然能搬那么多硬道理。
“好了,去吃饭吧!让你在王府吃,你偏偏要出来吃。”
上官宇黑着脸转身,让小二找了间包厢,憋着一口闷气吃完一顿饭。木倾城在一旁默不作声,自打上官宇见过木倾歌真容后,一直魂不守舍,他虽不说,她心里明白,他动心了。
但那又如何,她对上官宇本来就无意,他对谁有心,她都无所谓。
“姐姐,尘尘吃饱了,尘尘要睡觉。”上官无尘拉着木倾歌的手摇晃。
“好,我们回家。”
木倾歌心中无奈一笑,从前的她,对谁哪有这般耐心。她的手下,每个看到她不都是躲得远远的,唯独上官无尘,每次面对他,心中有一股说不明的因素。
直到目送木倾歌跟上官无尘离开,欧阳烙这才离去,他满身挂着忧愁,心中充满苦涩。
王府里,上官无尘进了房间便倒头入睡,而木倾歌,先去看了一眼瘫痪女人。
“王妃,如何?”男人看着木倾歌,声音中有一丝紧张。
“放心吧,没什么大碍,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林有,小的妻子叫李雪。”林有恭敬告诉木倾歌自己跟妻子的名字。
“在我这里不用拘束,什么小的不小的,用我自称,你们在家怎么唤的,就怎么唤。这些药材你拿去煎了,一天给她喝两次,我一天过来针灸一次,最多十天,她就能完全康复。”
林有听得大脑炸开,十天?这是他不敢想象的数字,不是说瘫痪很难治好吗,为什么在王妃这里只需要十天。
他带着怀疑的心,颤抖的手去煎药。
不管有没有用,总得试试才行。
“没想到,我的娘子还会行医治病呢?”走到花园,一声痞痞的声音传来。
木倾歌脚步一顿,抱着双手,“这天还没黑就出来找目标了,很可惜,我这里,没有你要的目标。”
银面男呵呵一笑,一跃而下,头轻轻俯在木倾歌耳边,“要采花,也是采你,那些人,我没兴趣。”
木倾歌翻了个白眼,这不要脸的男人也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她可是已经嫁人了,好在上官无尘不懂那么多,不然,以古代的那什么所为的习俗,她可是要进猪笼的。
“赶紧滚,我没兴趣陪你在这里发浪。”
“呵呵,这次我来是有事找你的。小心皇后,你让她女儿丢尽脸面,她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的。”
木倾歌抱着双手,淡淡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正所谓防不胜防,我做过多的措施,也是无用的。”
只要不对上官无尘下手,她自有办法应对。她得尽快研制曼陀罗蛊的解药,如果再不离开上官无尘,将来带给他的危险会越来越多。
丞相府也好,皇宫里那几位也好,都不会放过她。特别是叶玲,她带给她的感觉很奇怪,还有那块玉,她隐约感觉到那块玉,会给她带来生命危险。
“你难道就不怕吗?”他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有几个胆子够她折腾,在这皇权为重的世界,她何来这么大的胆子与皇家作对。
“怕,呵,生死不过一条命,人固然有一死,走好目前的路便好。”
那都是以后的事,考虑再多也是无用的,与其想得那么遥远,何不如走好脚下的路。至于势力,呵,要不了多久,她一定会让她的势力遍布四国。
她要站在最顶端,掌握自己的命运。
“.....”银面男看着她的侧脸,自信而狂妄,在霞光的映照下,光芒四射,就是风景见到她,也要退避三舍。
银面男站在她的身旁,两人不知静静站了多久,直到夜幕降临,月牙儿露出尖尖的尾巴,银面男这才离去。
“小姐,明天就是回门的日子了,可我们什么东西都还没有准备,这可如何是好?”青梅走进来,脸色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