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倾歌站起身,冷冷看着木倾玉,“木倾玉,到底是谁的错,我相信你比谁都清楚,别总是出门不带脑。”
“打狗还要看主人,我好歹也是未来的定南王妃,打我的丫鬟,谁给你的胆。”
打她的贴身丫鬟,就好比打她,她又跟上官无尘有婚约,上官无尘又是皇家人,这一连接一连,她可以扯出很多事儿来。
她冷冷说完,走上前,毫不犹豫的一耳光打了下去。
“啪。”
清脆的响声震惊了一院子的丫鬟下人,木倾玉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你竟然敢打我?”
木倾歌眸子冷的可怕,“这一巴掌,是利息,剩下的,等青梅平安后,我会慢慢的还给你。”
“她在你眼里是个低贱的丫鬟,但是在我眼里,是同甘共苦的亲姐妹。”
木倾玉发了狠,“很好,我倒是要看看,今儿个我将你打死在这院子里,谁能帮你。”
“木倾歌,别以为你跟定南王有婚约就得意,他不过是个没权没势的傻子罢了,你真以为,他能护得住你。”
“来人,给我抓住她。”
木倾玉的眸子仿佛毒蛇一般,白皙额脸上还有一道巴掌印。小脸一边高一边低,看着很滑稽。
长这么大,爹娘都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可是木倾歌自打变了个人后,不仅砍了她贴身丫鬟的手,拿刀威胁她,还打她,这口气,她憋很久了,今儿个,无论如何她都得出。
拿着棍棒的小厮上前,挥舞着棍棒,那狠劲,摆明了要木倾歌的命。
木倾歌冷笑,侧身躲过袭来的棍子,素手抓过小厮手里的棍子,一个后空翻,快速夺过小厮的棍子,一个扫堂腿,瞬间将小厮们全部放到在地。
她如果身上有药,非毒死这些混蛋不可。
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
她下手快准狠,穴位被打到,小厮们躺在地上没法起来,她的手法每次都是正中穴位,比一般人打去还要疼痛。
木倾歌冷冷撇了眼,将手里的棍子扔在木倾玉脚下,“木倾玉,你最好别惹我,兔子急了都会咬人。”
她是无权无势,也靠不住上官无尘,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没法预料将来的事。势力她必须尽快发展,她要所有人,都对她刮目相看,仰着头看上官无尘。
将青梅背起来,她皱眉,青梅怎么这么轻?
木倾玉都快将自己衣袖撕碎了,贱人,贱人,贱人,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木倾玉气冲冲的就去了潇湘阁,潇湘阁是丞相夫人的住处,这儿清幽宁人,空气风景极好。木夫人本是日落国大臣女儿,名唤叶玲,两国比武,与木丞相相爱,随后以和亲公主身份嫁到冰月国。
夫妻二人恩爱,相敬如宾几十年,木丞相也不曾纳妾。
雅致的院子,木夫人正在弯腰给花朵浇水。今日的她,一袭富贵绿,头发披在身后,明明已经年过四十,却保养的极好,看起来一点也不显老。
木倾玉委屈的哭着走过去,“呜呜呜....娘。”
扑倒木夫人的怀里,木倾玉泪如洪水一般决堤而下。
木夫人将水壶递给丫鬟,一只手拍着木倾玉的后背,温和询问,“怎么了玉儿,谁欺负你了?”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哭得那么伤心,叶玲的心,都快碎了。
木倾玉红着眼眶从叶玲的怀里出来,那一道明晃晃的巴掌印就这么暴露在她的面前。
“这,这谁打的?”叶玲勃然大怒,她的女儿,自己都不曾动一根手指,谁竟然那么大胆,将女儿脸打成这样。
“呜呜,娘,还不是那个贱人。”
“她的丫鬟冲撞了我,我气不过,就简单处罚了一下,那个贱人,她竟然打我,爹跟你都没有打过我呢。”
木倾玉哭得很伤心,不停指着木倾歌怎么怎么毒打她,还辱骂她。
叶玲眸子瞬间冷了下去,问着木倾玉身后的丫鬟,“小姐说的可是真的?”
木倾歌自打变个人后,不仅嚣张跋扈,还连她都敢顶撞。不过,她心知,木倾歌不会无故找茬,但哪怕是玉儿的错,也不能为了个丫鬟将自己姐姐打成这般。
木倾玉赶紧给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会意,添油加醋,“是的夫人,三小姐不仅打了二小姐,还说,不会放过小姐跟欺负过她的人,就是夫人,也被她辱骂。”
此话一处,叶玲的脸彻底冷了下来,“她真是反了天了,连我都敢骂,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不放过欺负她的人的。”
“来人,去给我将木倾歌叫过来。”
丫鬟很快就去了木倾歌的院子,木倾歌知道有麻烦,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青梅身上的伤她才刚清洗赶紧,还没来得及上药。
“三小姐,夫人叫你过去,跟我们走吧! ”丫鬟高傲的说话同时,还不忘拿手帕扇扇鼻子,那样子,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木倾歌皱眉,绣花针快速在丫鬟身上扎了几下,丫鬟一瞬间晕倒在地。
空着手跟她去,叶玲怎么整治她还不知道呢。木倾歌她们好对付,可叶玲没那么好对付了,于礼来说她对这幅身体有生育之恩,她不能回打。
她想了想,脑袋转的飞快,叫来秋月,在她手里塞了一锭黄金。秋月跟春花不同,春花比较死板,而秋月比较灵活,最重要的是贪财。
“这是定金,你帮我办一件事,事成后,我再给你两锭黄金。”
一锭黄金,是府里十个丫鬟一年的俸禄了。
秋月双眼放光,自然不会拒绝,“三小姐请讲。”
没想到,这三小姐出手这么阔绰,秋月那个激动啊!本来她是派来监视木倾歌的,一下子,心中的防守倒塌,开玩笑,有黄金不要,她傻吗?
如果事成后小姐再给她两锭黄金,那她还做什么丫鬟,都可以自己出去开个小店,衣食无忧了。
有了好处,秋月的声音也变得狗腿,没有先前的尖酸刻薄。
木倾歌附在秋月耳边说了几句,秋月点头后悄声无息出了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