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倾歌眉头皱了起来,手里的针再次飞速出去。那人讽刺扬扬嘴角,随即侧身躲过,一掌打在木倾歌肩上。就在他得意时,木倾歌另一根淬了麻药的银针飞速朝那人脖颈处袭去。
木倾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北梦雪心头恨得要命,可这时有人出现,她只能装作害怕的样子。
“这,你们这里怎么,怎么会有杀手?你...倾歌...你是不是,得罪谁...谁了。”
“姑娘,你没事吧!”这时,原本寂静的街道,出现了人群。
木倾歌捂着胸口,伸手拭去嘴角血迹,摇了摇头,“没事,不过,晴公主受了伤,烦劳先生帮忙通知一下七王爷跟定南王。”
定南王三个字一出,那人眼睛看向地上被宫女抱着的上官晴,心下一惊。在天子脚下,竟然对一国公主动手,这...
定睛一看,眼前跟他说话的人呢,不就是定南王妃吗?
到底是谁如此大胆,竟然对王妃跟公主动手。
“王妃,草民这就去办。”
木倾歌点了点头,“此人很危险,不过被我封了穴位,以防万一,你们先找根铁链将他锁起来。”
“行。”
百姓纷纷自告奋勇,将铁链拿来把人锁上。北梦雪慌了,袖子底下的手不停掐着手心,如果将手伸在外面,定会看到她流汗的手心。
木倾歌淡漠看了眼紧张的北梦雪,心中冷笑不止,但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公主没事吧!”
北梦雪像是被人打了一耳光,难看的很,不过,却很快反应过来,“倾歌,本宫没事。”
木倾歌抿抿唇,提议道,“你大老远从苗疆过来,让你受惊吓,是本王妃的罪过,还好你没事,不然,本王妃不知如何跟皇兄交代,不如,跟本王妃回王府?”
北梦雪现在哪里还敢去定南王府,可皇宫...哪里都是如坐针毡,要是被供出来,她不死,也会让父皇前来,父皇到来....
这个时候,她真的不想过去。
她身边的宫女拉拉她的衣袖,北梦雪咽咽口水,低声道,“倾歌,刚才本公主的确被吓到了,想找间客栈休息一下,就不跟你回王府了。”
木倾歌看她脸色不好,也不想再揪着不放,反正,来日方长,“那好吧,那公主先去休息,若是你有事,本王妃难辞其咎。”
北梦雪干笑一声,“那本公主就先去找客栈了。”
“这不用麻烦,这儿不是客栈吗,本王妃去给你找个房间。”
不等北梦雪拒绝,木倾歌将银两交上,要了间上等客房后,便离开了。
北梦雪领着宫女,急匆匆跑上楼。边跑,脚软的差点摔倒。
众人才知道,眼前打扮异域风情的人是来自苗疆的公主,听说苗疆公主这次是来献宝的,不曾想,竟然遇上这事,哎,天意弄人啊,还好她没事,不然,皇上又该发火封城了。
七王爷跟刘妃很快便赶来,当看到自己妹妹不省人事躺在床上,七王爷本想发火,可看到木倾歌苍白的脸依旧嘴角挂着的血迹时,却说不出话来。
“到底怎么回事?”上官无尘匆匆赶来,看到木倾歌苍白的脸时,心疼的将她拥入怀。
“不知道,不过,人抓到了。”
刘妃那个气啊,“木倾歌,你惹仇家就算了,凭什么害得本宫女儿受伤,这件事,你不好好解释清楚,本宫就去找皇上做主。”
她的儿子被她害了,女儿现在也受了伤,这个女人,压根就是个煞星,专门克她的孩子。皇上拿她没有办法,可是她不怕。
今儿个,这个仇,她是报定了。
“谁说是我的仇家?”
七王爷皱眉,“什么意思?”
木倾歌淡淡扫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而上官晴的贴身宫女却开了口,“娘娘,王爷,那个杀手,对公主那是招招致命,要不是王妃,公主现在早就命丧黄泉了。”
木倾歌诧异,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宫女会颠倒黑白,更没想到,她竟然会帮自己。电视剧里,不都是帮着恶主欺负人的吗,怎么到她这里就变了?
七王爷跟刘妃脸色脸一下子沉了下去,两人脑海里,不约而同出现了个人。
“难道是她?”
“难道是她?”
果然,母子间,那是有心灵感应的,这不,母子两说的话,那都是一样的。
宫女是她一手培养的,反水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她相信,一定是有人看她不顺眼,所以从她女儿下手。
“她没什么大碍,休息休息就好,不过,这段时间,是不能蹦跶的了。”木倾歌淡淡说道。
“....”
母子两不知道要说什么的好,明明是仇人,现在反过来帮他们,木倾歌,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无尘一把将木倾歌抱起,让管家将杀她的人带走。两人离开后,刘妃让宫女将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他们。
上官无尘心疼的将她紧紧抱着,一双眼眸,阴沉得吓人。
“尘,我没事。”不想他担心,木倾歌伸手握着他的大手。
“她找死。”
一眼,他便认出那杀手,乃是苗疆人。木倾歌跟苗疆的人没有任何来往,不存在仇敌一说,而他,装傻多年,与苗疆更无瓜葛。
唯一的解释,北梦雪。
那个女人第一次见他时候就跟饿了许久的狼看到肉一样。
“尘,不许动她,她还有用。”她的身上,有曼陀罗蛊的味道,最重要的是北梦雪跟青禾的关系。
青禾对她的仇恨,可以说是天崩地裂都不可撼动的。她这人吧,有个缺点,谁忠诚于她,她便对谁上心,所以,青禾的事,她管定了。
“那宫女,你的人。”木倾歌转移话题,肯定说道。
“呵呵,娘子真聪明。”上官无尘也配合,呵呵一笑。
其实,不止是刘妃,皇宫上下,每个妃子身边,都有他的人。要想百战百胜,那百密不得一疏,他要的事一举击败。
那宫女是刘妃从小培养不假,可她却没有想过,人心,那是最难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