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老夫人抿唇不语,她知道,木倾歌先来丞相府,必定是为了媳妇要去给她奶娘磕头认错而来。这个贱丫头,那可是她的亲生母亲。
奶娘的恩再大,哪也不如母亲生恩大,她怎么能让自己母亲去给一个下人磕头认错。
叶玲心下一颤,虽然还是有所准备,可一想到要给一个奴婢下跪认错,她就急得不行。
“去迎接吧,免得落人话柄。”如今上官无尘已经不傻,若是他肆意宣扬,必定落人话柄。
木丞相三人在自家门口看到的情形就是,上官无尘满脸温柔,伸手牵着木倾歌,小心翼翼,如护珍宝一般。
上官无尘的眸子很柔和,能感受到两人的关系相处的十分融洽。木丞相看着上官无尘那张面孔,脸色都变白了。
当年的事如果揭发出来,他....
不,不会的,上官无尘不傻了又如何,还不是无权无势,想要对付他,根本没可能。
叶玲跟木文眸子阴冷,虽然一切准备就绪,但是看到上官无尘对木倾歌的样子,心中难免害怕,上官无尘再无权无势,那也是王爷,而今,还有虎符在手里。
“老臣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老身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上官无尘淡漠摆手,声音瞬间变得清冷,“岳父大人、岳母大人、祖母不用多礼,进去吧!”
装的还真是有模有样,要不是有百姓在场,这几个人,肯定不会把他们当回事。这老狐狸,不愧是在朝堂上打滚出来的人,算计人的本事,一套是一套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欺负人呢。
“王爷、王妃,请!”
木丞相的目光一直放在上官无尘跟自家女儿交叠的手上,眼前一阵阵发黑,感觉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报应,来的这么快。
不用想,肯定是她治好了上官无尘。这个女儿,从一出生,就注定成为他的克星。
“王爷,王妃她在家中未曾好好学习礼数,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请王爷多多担待。”木丞相看着眼前与那个令他害怕相像女子的王爷,战战兢兢,喉咙提到嗓子上。
“怎么会,岳父大人多虑了,倾歌很好,本王还要感谢岳父大人将这么好的女儿嫁给了本王,倾歌不仅教养好,而且还很懂人情世故,本王对她,非常的满意。”上官无尘勾唇讽刺道。
木倾歌看着叶玲跟木老夫人有些发白的脸,心头溢出冷笑。这个时候知道脸色发白了,上官无尘这样说,已经够给他们面子了。
这时,一个家丁跑了进来,跪在地上,惊慌失措道,“老爷,大事不好了。”
木文正想事,突然被打断思路,恼怒道,“王爷再次,还敢大呼小叫,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
那人赶紧磕了一个头,“王爷,老爷,有人在门口闹事,守卫将他打了出去,但是他声泪俱下,控诉,控诉....”
那人整个身体都再发抖,上官无尘眯起眼睛,木丞相痛斥道,“控诉什么?”
“控诉王妃仗着是王妃,不仅始乱终弃,而且还...还有不良嗜好,说王妃经常找他妹妹,还,还与其寻欢作乐,现在,府外围满了人,都对你指指点点,说你会养不会教,霍乱皇家血统。”
大厅的气氛冷凝,静的针掉落在地都可以听到。
上官无尘的眸子一程,隐晦不明,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叶玲跟木文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木丞相脸白的跟纸一样,眼睛瞪着木倾歌,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将木倾歌给杀了。
只有木倾歌最是冷静,她锐利的眸子一点一点扫过众人,最后停在叶玲跟木文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木文跟叶玲心头一条,只觉得木倾歌的眼神里,仿佛镜子一般,清清楚楚将他们内心的阴暗照了出来。
“爹,这,这可怎么办,人家都找上门了,虽然都是女子,可名声终究不好听,再这样传下去,没有事都会变成真的了。”木倾玉忍不住道。
在所有人心思各异的时候,只有木倾歌最淡定。木倾玉急不可耐的样子让她心中好笑,果然,每个奸诈人的背后,都有一根搅屎棍。
滋滋滋,叶玲怕是要气死了吧!
“让人将他带进来。”
很快,家丁将门口闹事的人带了进来。
此人眉清目秀,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诬陷自己的小人。
木倾歌嘴角一翘,冷声道,“这位公子,请问姓甚名谁?本王妃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要诬陷本王妃与你妹妹有不良嗜好,你可知道诬陷本王妃会是什么罪,还有你妹妹,你不想看着她找个好人家了吗?”
那人微微抬头,脸上闪过一抹为难之色,其实,他有一半利益是为了自己,还有一半,是为了妹妹。今年考官与木丞相是同僚,两人关系极好,而且,自己妹妹心仪木家大公子。
要不是大公子承诺,还有自己....
读书之人本不该如此,可为了妹妹,他豁出去了。
那人纠结许久,半天低声道,“王妃真是贵人多忘事,小人程景,这个,是你的东西吧!”
一枚小小的荷包在他的手里躺着,木倾歌的明眸眯了眯,“是本王妃的东西,这该不会是定情之物吧!”
那人的脸色苍白,“如果这枚荷包不能让王妃想起来的话,那这封信呢,这是你一个月前写给小人妹妹的。”
木倾歌还没有接过,信就被上官无尘抢了去,他打开,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把信捏的死死的,捏得太紧,导致骨节发白。
这荷包,是奶娘给她缝制的,从小就不曾离开,可就在她穿越到这之前,荷包就被木倾城骗了去。至于信,呵!
她低叹了一声起,“程公子,你说这是本王妃写的信,可是,你没有打听打听,本王妃的字迹到底是什么样的?”
“这再过半个月可是要考试了,这人啊,一旦有了劣迹,恐怕一辈子都无法科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