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有些尴尬,连忙搬来一张凳子放在木倾歌面前,木倾歌笑了笑,没想到,这管家,越来越会看人行事了。
“现在,能说了吗?”木倾歌坐在凳子上,拖着腮。
“我说,我说!”男人蜷缩在地上,脸色苍白冒着冷汗,眼中难掩痛苦之色。
管家贴心端来一盘点心,还有一杯茶水。木倾歌接过,喝了一口,慢悠悠将茶水放下,眼神使了使,示意他可以说了。
“二王爷说....”
不等男人说完,木倾歌冷漠道,“别跟我说二王爷,你真以为,我是那些绣花枕头?”
男人抿抿唇,说,“七王爷说,让小人迷晕王妃,然后以二王爷的名义,随小人做些什么,等明天他安排好人戳破这件事,到时候王妃就会落得个淫荡之名,届时,王妃就会被皇上处置,他便可以找皇上邀功,说不定,就能坐上皇位。”
七王爷?
木倾歌仔细在脑海里搜索,这时,一个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出现在她的记忆中。上官浩,皇上的第七个儿子,为人嚣张跋扈,烟花之地常客,时常逗弄上官无尘,出了名的二货。
男人害怕的闭上眼睛,等待木倾歌的裁决。
“嗯,不错。”
男人猛然睁开眼睛,等了半天,木倾歌就冒出三个字?她难道,不生气?
男人低着头,眼睛余光看了眼木倾歌,只见木倾歌嘴角噙起冷笑,而管家几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样。
“王妃想要如何处理,我这就去办。”管家狠狠瞪了男人一眼。
“嗯,七王爷不是喜欢玩吗,那就得好好陪陪,不过,这主角....”木倾歌上下打量男人一眼。
男人后怕的吞了吞口水,她的眼神,带有戏谑,让他不由得毛骨悚然,她这么看着自己,到底什么意思?
“一个人,太少。”
什么?
不仅是男人,就是管家,也瞬间懵了。而门口,听到风声的萧越急急忙忙来看好戏,刚好,自己也需要个人帮忙。
“来。”
萧越一愣,指指自己,木倾歌翻了个白眼,“这种事,你不去谁去。”
萧越只能认栽上前,木倾歌附在他的耳边耳语几句,听得萧越浑身一震。她这点子,也太....滋滋滋,这七王爷,名声算是彻底废了。
萧越将男人带走,木倾歌打了个哈欠,让管家他们退下,自己一头扎进被褥中,睡了个美美的觉。
可对于上官浩,今晚就没那么美好了。
不过,或许在另一个意义上,也算得上美好,毕竟,那可是会上天的。
含香院里,一间豪华包间,上官浩悠悠转醒。
陌生的房间,暧昧又妖娆的红色床帘,配上神秘而高贵的紫色熏香,上官浩‘腾’一下子坐了起来,眼里满满的警惕。
这是什么地方?他不是在春风楼吗?
“哟,七王爷,您醒的真早,没想到,你还有如此癖好。”一声声娇滴滴的男声传来,上官浩身子突然僵住。
他往地上看去,眼里充满震惊。只见地上,三个一丝不挂的男子,以及两个不着寸缕的女子盯着他,几人脖颈间还有暧昧的红痕。
地上的衣服散乱的放着,上官浩快速捡起穿上,瞪大眼睛愤怒看着几人。
“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此!”
男人跟女子皆是一愣,随即笑道,“王爷真会说笑,您昨日到来含香院,特地点了我们五个,怎么今日转眼,便忘了我们呢?”
含香院,那可是京城最大的烟花之地,这里不仅有女子,还有小倌。
“一派胡言。”上官浩的脸变得如锅底一般乌黑,可眼前散乱的衣服已经散发的暧昧气息,他不得不承认,他进了含香院。
可恶!到底是谁做的,是谁在算计他!
“今日的事,不许说出去,不然,本王要了你们狗命。”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今日的他,刀子算是挨够了。三个男子,一个女子,传出去,他与皇位,哪里还有缘。
上官浩黑着脸,打开了屋内的窗户。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不然他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王爷开窗做什么?”女子从地上快速拿衣服穿上,走到上官浩身边。
“滚。”上官浩一把推开女子,就要翻窗离开,却冷不防被三个男子上前压住。
“来人啊!七王爷要逃帐了。”
在含香院逃帐是绝对不允许的,管你王孙贵族还是达官贵人。只要敢逃帐,哪怕把你扔出含香院,那都是活该自找的。
所以当男子喊出,便有一大波人推门而入,而此时上官浩急得如热锅上蚂蚁,被压在底下,他哪怕想要跑,那也要站得起来啊!
“呀,竟然是七王爷。”
“呵,没想到,七王爷竟然会来含香了,而且还.....那么重口味。”
“一个人大战五个,真厉害。”
人群瞬间沸腾起来。
上官浩一张脸涨得通红,脸彻底丢尽了,而那三个男子,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光着膀子,还时不时磨蹭上官浩。
“给本王起开。”上官浩气急败坏,若是让他知道是谁算计他,他必然让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哟,七王爷,真是稀客啊!”老鸨扭着屁股,拿着手绢从人群中走了进来。
“奴家还当哪个不长眼的,连我们含香院的帐都敢逃,没想到,竟然是七王爷您啊。怎么,是他们几个不得您心,没有伺候好您?”
老鸨正是那日跟上官无尘说话的妈妈,含香院跟百花楼乃是一体,而妈妈,经常两边跑。要不是萧越交代,她都不想来污了眼睛。
“呵,真是好笑,本王与他们又没发生什么,何来逃帐一说。”
上官浩从地上爬起,神色鄙夷,“今日之事本王必定会查,若是查出来,尔等有嫌疑....休怪本王封了这含香院。”
老鸨拿着手绢,丝毫没有被吓到,反而冷哼一声,“七王爷此话怎讲?您可是自己来的,可不是我等将你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