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后来怎么样了?!”
千熹激动地抓住了清嘉的手腕,“你们后来有成亲有成亲吗?”
就在刚才,清嘉公主要引千熹和尉子阳去见景凄时,清嘉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他两人讲一讲景凄的来历。于是三人到了偏厅坐定。
清嘉的脸上一阵羞赧,“你怎么像听话本子故事一样?”
“原来名震四方的公主殿下还有小女儿般的姿态啊?”千熹笑道,又惹得清嘉与她打闹。
哎,昨天还在围场上斗得你死我活的这两人,今儿个就像小姐妹一样地嬉笑闹腾。
有时候女生的友谊就是那么的奇怪。
而尉统领一直都在不远处冷眼地看着,一语不发。
“好啦,接着讲下去讲下去。”
千熹摇着清嘉的肩膀,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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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入隆冬,北界刮起了最紧的风雪。
随着北境叛乱的城池一一平定后,大军回颍都的日子愈来愈近。
清嘉原不想那么仓促地在北界成亲,但一想回国都后又将面临着一堆繁文缛节和顽固朝臣的阻挠,还有一位不可能同意这门婚事的皇兄。
只好先斩后奏。她在这,是帅,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婚姻大事应该也是如此。回国都,她是公主,纵然荣耀万丈,但大抵不太自由。
送去国都“通知”皇兄的书信应该已经到了吧,不知他此时的表情如何?应该没有气得掀桌子吧?
清嘉正撑着下巴发呆呢,最近事务很少,清闲得很。
有人靠近,她下意识朝身后射出三枚银针。
“小景。”清嘉忙起身上去看他,“你这人走路怎么没甚声响?”
“还好,接住了。”景凄摊开手心,上面明晃晃地躺在三根锋利的银针。
“你的意思不就是我这招一点用都没有啊?”清嘉埋怨道,“瞧把你厉害的。”
“不,如果银针撒上毒,我会中招。”
清嘉重重地锤了下他的胸膛,絮絮叨叨地说道,“我早与你说过,阴诡招数是最最不能学的。不是说不能用毒,只是像这种近身防备还不至于如此。若我刚放的是毒针,那你即便接住了也会受害。再者,也有可能会误伤,造成无法挽回的——”
景凄面色毫无波澜,倏忽将她搂进怀里。
清嘉的话被打断了,被一种温暖包围着,她竟然越来越贪婪这怀抱的温度。
景凄单手解开身上的貂皮披风,顺势给清嘉披上。
“夜里冷。明早,你就成为我的新娘了。我景凄定会穷极一生,护你周全,相守一生。”
“那不是早告诉你,大婚前一晚不能见面吗?否则不吉利。”
景凄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你信?”
清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总觉得这么幸福却不真实,好像下一秒便要失去似的。”
景凄无言,抱着清嘉的臂膀又紧了紧,仿佛在一点一点地给她安定的力量。
清嘉终于有那么一刻,很有勇气地面对她和景凄之间的一道鸿沟,那边是相遇的那一场误会,和自己对他的欺骗和利用。
“小景,你确定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女孩吗?”她一字一顿地问道。
“我明白,你不是她。”
话音刚落,景凄感到怀中的清嘉有一丝颤抖。
但他丝毫没有松开她。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闯三生阵的前不久。”景凄笑道,“我这人常有些时日犯痴作傻,但终有清醒的一刻。我最恨欺骗,于是我知晓时,原是想杀掉军营里的人一走了之。但后来我想若我是你,也会做出这么个选择。再者,我早对你动了情,便将就错下去了。”
清嘉才恍然醒悟,这些日子景凄早已不称呼她为“小流”了,而且出事愈加沉稳清晰。她早该察觉的。
“晋嫣。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