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刘浪和猴蛋穿过那一片平底,顺利地来到了后山。
后山景色与前山差不多,只不过植被多是高挺的树木,郁郁葱葱,已然成为一片绿色海洋。
猴蛋站在刘浪的肩头,往远处眺望一阵后,突然跳下来,指着远处的一个小山坡,上蹿下跳着,好像认识那个地方。
跟随着猴蛋的指示,刘浪和它来到了猴蛋所指的那个地方,在山坡上有一个颇为硕大的洞口。
“就是这?”
刘浪四下打量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动静,不过倒是出奇地平静。
猴蛋安静了下来,却主动拿过了刘浪腰间别的着那两根绑在一起的獠牙,一声不响地走了进去。
刘浪赶紧拉住了它,然后做了一个简易的火把,这才带着猴蛋走了进去。
山洞很大,火把都无法全部照耀到,刘浪边走边停,仔细打量着岩壁,眉头逐渐皱起。
这个岩壁非常光滑平整,偶尔还会有几道浅浅的白痕,很像是人工斧凿出来的。
而且这山洞中,似乎还有一些酒精的气味!
刘浪脸色愈发凝重,握紧了瑞士军刀,谁知还没走几步,脚下就踩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刘浪条件反射般跳起,然后赶紧凑近了火把。
原来地上是一只野兔的尸体,看样子刚死没多久,脖颈处有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已经流干了。
刘浪这才松了口气,然后蹲**,在野兔的尸体上看了又看,突然发觉野兔的伤口从中间往两侧逐渐变浅,不像是被野兽咬死的。
应该是被利器一类杀死的……
刘浪心中暗暗想到,然后起身却发现猴蛋已经消失在视野中。
刘浪不敢再耽误,赶紧上前走了几步,在野兔尸体之后,他还发现了许多动物的尸首,大多是体型比较小的动物,而且没有一只是重复的。
片刻之后,刘浪来到了洞穴,火光照到的地方,全都是各种各样的尸体,有的已经腐烂发臭,气味非常难闻。
刘浪捂住鼻子,这才在洞穴角落中发现猴蛋,此时它正在一具尸体前发呆,寂寥的背影看着很是悲怆。
刘浪慢慢靠近,看到地上那具尸体,和猴蛋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应该是它的父亲。
看到这一幕,刘浪也沉默了,失去亲人的感受他也体会过,因此现在非常能理解猴蛋的心情。
猴蛋没有哭也没闹,只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抱着那具尸体,泪如雨下。
唉!
刘浪也不知如何安慰它,只好转身继续在山洞中寻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可是他寻找了一圈,除了满地的尸体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东西。
无奈之下,刘浪帮猴蛋埋葬了它的父亲,然后一人一猴心情沉重地回到了前山。
重返前山,已经相隔三天了,三女在这期间一直在树洞中,吃完饭就睡觉,要不就是原地画个棋盘下五子棋。
刘浪归来之时,刘菲正在煮着肉汤,看到刘浪之后顿时喜出望外,一路小跑着扑了上来。
“浪哥回来啦!”
“嗯,回来了!”
刘浪和猴蛋回到树洞中,把这一路的所见所闻都讲述了一遍,白雪听完沉默了片刻,然后认真道:
“那里肯定有鬼!”
“的确,不然无法解释这么多诡异的事!”
刘浪点点头,然后摆摆手,轻描淡写道:
“管他呢!过好咱的就行!接下来我们该建造竹筏了,之前砍得那些竹子我已经藏起来了,明天就开始动工!”
“这次不会再有什么岔子了吧!”
吴珊冷哼一声,咬了一大口熟肉,然后接着道:
“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把竹筏造好,否则我饶不了你!”
“你这话说的,小爷欠你的?!”
刘浪听到这熟悉的怼人,心中倒也有些感慨,之前去后山的路上颇为无聊,自己竟有那么一瞬间想念吴珊的恶毒。
吴珊来劲了,大声道:
“你再说!那条黑丝不是我的!还有那竹屋我不也帮你干活了吗!”
“说得好像小爷强迫你似的!”
刘浪抱着猴蛋,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吴珊气鼓鼓地坐下:
“忘恩负义的家伙!怎么不死在外面!”
“小爷命硬得很!”
“去死吧你!”
………
刘浪吃完东西,和猴蛋倒头便睡,没多久就鼾声四起。
这几天他一直提心吊胆,还没好好睡过一觉。
刘菲很是懂事的挡住了树洞的缝隙,使里面光线暗了很多。
白雪和吴珊依旧无事可做,倚在树洞上聊着天。
如此一来,倒也显得非常悠闲。
第二天,刘浪恢复了所有元气,带着三女和猴蛋重新回到了竹屋。
不得不说,花了大工夫建造的竹屋住起来就是比树洞舒服,至少不那么挤,离海边也不是很远。
把所有东西规整地摆在竹屋,刘浪便拎着石斧继续看着竹子,三女则继续编制棕桐叶,计划不急不缓地进行着。
在建造竹筏方面,吴珊的积极性就提高了很多,甚至在编制棕桐叶方面的效率都超过了勤奋的刘菲,恨不得马上做好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猴蛋什么都不会做,便蹲在一边给他们放哨,如果有什么野兽靠近的话,就会在第一时间提醒众人。
对于这个警卫,刘浪还是很满意滴!
傍晚,刘浪终于把建造竹筏所需要的竹子全部砍完,已经累得直不起腰了,坐在火堆前大口大口穿着粗气。
“浪哥,喝点水!”
刘菲很是乖巧地拿了个椰子走了过来。
“嘿嘿!谢谢妹子!”
刘浪撬开椰子,将里面的汁液一饮而尽,然后道:
“竹子砍好了,接下来就是将他们拼接在一起,这是个技术活,你们都不懂吧?”
“别废话了,我们做这些就够了,剩下的你自己解决,总不能什么都让我们干吧!”
吴珊吐槽道。
“浪哥也很辛苦的,我可以学一学,帮帮浪哥!”
刘菲认真道。
刘浪苦笑一声,看来还真指望不上她们,便耸耸肩,无所谓道:
“还是我来吧,这可马虎不得,万一弄得不结实,我们可都得交代在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