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恩的双手被贯穿，结结实实钉在了墙上。

那个带戒指的男人不在那里，相反是另外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一身西服正装，梳着背头，有一半的脸被纹成了骷髅。

花牌坊里的黑桃K，黑桃组的长官，最心狠手辣的审问官。

黑桃A闪在一边，看也不看黑桃K组长的正脸。

“可惜了啊，梅花J上次审问一个寻找者的时候被炸成肉渣了。”指甲钳修剪指甲的声音响起，黑桃K修剪着他最爱惜的指甲，吹走了指甲屑。“现在这时候真怀念他，没人在我面前跳那滑稽的踢踏舞了。”

黑桃K故作怜惜的用手抚摸着雀恩的脸，她靓丽的外表下，早就已经伤痕累累。

“真是可惜，你说对吧！”黑桃K修剪的尖尖的指甲刺入了雀恩的脸颊。

雀恩的呻吟声随着黑桃A施加伤痕的力道越来越大。血液从四道伤痕里流出，几乎快戳穿雀恩的嘴巴。

“红心Q大小姐尽可放心，我黑桃K也是爱美之人。等下我会拿药好好敷你漂亮又可怜的小脸的，我保证不会留疤的。”未了，他又补充了一句，“经过我手的犯人，身上可都是“无伤”的哦。”

“我的魔法是不是很厉害？哈哈哈哈哈！”

一阵尖利的笑声贯穿了水泥和钢筋，盖过了雀恩粗重的喘息。

“咳咳哈咳！”黑桃K的狂笑让自己不小心呛了口水。

“好了，好了，现在说正事！”黑桃K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他的双臂支在雀恩的头两边，“回答我，你为什么只拿回来孽种的一半记忆。”

“别告诉我，你手下留情了！啊，女人果然就是这么没用！梅花K做事可比你们安静利落多了！”

说到这件事，黑桃K还真有点想念梅花K了，如果不是那家伙喜欢随地乱跑，他们一定是最棒的拍档。

梅花K是花牌坊梅花组的队长，牺牲的梅花J正是梅花K的心腹。

“我们的雇主表示很失望！”黑桃K给自己的双手套上了皮质的手套，伸出食指捅着雀恩的胸口。

“你好好动动脑子想一想啊，笨蛋！”黑桃K不安分的抖起了腿，皮鞋鞋底和地板不住的摩擦出刺耳地尖叫声。

“明明雇主付了全款，我们却只做到了一半！！！”黑桃K飞起一脚，踹在了雀恩的肚子上。只踢一下并不觉得有多解气，黑桃K又迅速补了第二脚。黑桃K故意把脚尖踢得刁钻，踢得位置正是女人最珍贵的器官。

“我确定把刀子捅进心脏了……我……我……保证……”雀恩的嗓子里正火辣辣地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难过的很。

“保证？”上扬的语调，全都是黑桃K心里的不在乎，“保证有个屁用！”

“现实的人讲究的是结果，不是过程，你这头母猪！”黑桃K气的身子发抖，咬牙切齿地把一个行李箱打开，甩在了雀恩的面前。

行李箱打了个旋，打到雀恩悬空的双脚停住了。

雀恩无神的眼睛下移，模糊的视线因为找到了交聚点慢慢清晰。那的确是一半的价钱，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半。

用来兑换纽特金刀的兑换券，皆被雇主割去了一半，仅仅留下了带有银行印章的半面，以此来证明这些兑换券全是真的。

“你真是家族里第一的天才吗？我看庸才还差不多！”打火机冒出了火星，点燃了黑桃K叼在嘴里的烟。

“小A！”黑桃K应该是不愿再多去搭理雀恩了，使唤的对象换成了和雀恩同行的小手下。

“在！”黑桃A哪敢挑战自己队长这火焰山，回答的时间丝毫不敢怠慢。比起最初和那带钻戒男人的对话，现在这唯唯诺诺地模样和那时候完全天差地别。

“那只玩具来华庭国找他那蠢材姐姐了，对吧？”黑桃K掸着烟灰，对眼角可以瞥见的雀恩不屑一顾。

“是的。”

“那我们这次做个免费服务吧。”黑桃K的嘴角咧开的弧度越来越大，“这次我们花牌坊当个“诚心诚意”的大善人如何？”

“队长的意思是……把那个不完整的次品带过来？”

“聪明的小姑娘。”黑桃K微微弯下身，手指勾起了自己手下清秀的脸蛋，“怪不得你这么抢手，那男人那么喜欢你。”

黑桃K指的人正是当时对雀恩发号施令的男人，明明是红心组，却意外的和黑桃A走的距离很近。

“这次也请别失误啊，我知道小A你最靠的住了。”黑桃K看似安慰的话语下，他手里捏着的正是少女柔软的喉管。一个温柔力道的碾压，就是一次小小的警告。

“案例吗……看看她啊！我们新加入的蠢猪！”

黑桃K在雀恩身边绕着圈子，猛抽烟觉得自己的“杰作”缺了一个落款。

烟抽到了末尾，黑桃K索性把未熄灭的烟头扣在了雀恩圆润柔软地酥胸上。

“唔！！！”焦灼下，是雀恩的呻吟。

“胸这里不要给她抹药，小A。”黑桃K随手把已经熄灭的烟头丢在了地上。“我喜欢这烫痕。”

雀恩这次的伤痕在心口，痛的流血，皮脓肉烂。

“我到底……在这种鬼地方做什么……”雀恩的脑袋无力垂下，精神也随之一点点走入了昏迷。

“姐姐！”

男孩稚嫩地童音响起，小手拿着刚刚摘下来的狗尾草蹭着姐姐的鼻孔。

“哈啾！”葡月打了个喷嚏，从树下醒来。那时正值一个黄昏，那男孩的背后是一片金黄色的温暖光芒。太阳还未完全没入地平线，天边的云仿佛静止了，也静止了葡月想静止的时间。

“看啊！姐姐！昨天救的小鸟！”男孩小心翼翼地把双手凑到葡月的鼻尖。“姐姐好厉害！小鸟救活了喔！”

“你开心就好。”葡月望着男孩的表情一脸温柔，明明只是相差十岁的姐弟，两个人的相处却像母子一样。

男孩大声开心笑着，坐在了姐姐的身边。

“姐姐。”

“怎么了？”

“活着的东西总会有一天死掉吗……”男孩看着手里面的小鸟，胸口起伏的呼吸告诉孩子它还活着。男孩的眼睛里面有东西在闪烁，是高兴也是哀伤。

“没办法，每样到过世界的灵魂都是一样的，没有特权。”生死离别，人生常事，却也是最难割舍之事。

“那我也会吗……那姐姐也会吗……”

“但是那之前，我们会过得好好的！”葡月摸了摸弟弟的小脑袋，“你是我葡月的弟弟，家里唯一最正统的继承人，想几十年后的事情干嘛呢。”

“比起死亡这么悲伤的话题啊，小家伙。”葡月的双手摸到了弟弟腰肢两侧的痒痒肉，“格叽格叽！”

孩童的大笑送走了最后一缕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