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汪云的心宛如晴天霹雳般彻底冷了下来,他面如死灰的看着我说,“小兄弟,你肯定有办法解决的,对不对。”
我站起身来开口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会想办法的。”
回汪家的一路上,汪云一句话都没有说,低着头沉默不语,烟一根接着一根。
聂摄走在我旁边,我对他说,“你刚刚啥时候回来的。”
“没多久,碰巧看到你们在那边,对了,你让我找的地方我找到了,那边位置还不错,挺安静的,前面有一条小溪,背靠竹林,只是没有房子,而且还有一座空的茅草房,不过几乎都成废墟了。”
我点点头说,“这个简单,找人重修一下就行,在哪?”
“就在距离村子不远的几个山头,反正那附近没有人烟,挺适合隐居的。”
我点点头,回到灵堂内将福伯的生辰八字拿了过来。
福伯出生于晚清1891年,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争,也体会到了穷人的心酸,到如今这个年代正好是一百三十岁,有了生辰,推算出上山日子也就简单了。
我利用甲子规律,轻松推算出了安葬吉日,不过时间有点久,还得七天才能上山,这段日子足够我去调查名叫五云的老头了。
大概临近中午的时候,汪家旁系亲属扛回了一头几百斤重的猪,还有一头看起来精神状态都不错的羊。
我看着挺满意的,毕竟百岁老人的丧事,要是不着重举行的话,估计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其中最大的一点,还是担心村里人嘴碎。
我站在福伯的棺材前,一直想着到底是什么人想害汪家,傻子都知道祖坟的存在决定了一个家庭的命运气节,如果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的话,没必要把事情落在祖坟上啊,直接找儿孙报仇不就行了吗。
“这是要让汪家彻底死绝啊,五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我心里暗想着,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五云也是圈子里的,从他报复汪家祖坟来看,就能百分之百确定。
“小哥,杀猪匠已经来了,大家都等你说话呢,怎么搞。”
这时,有一个汪家的亲戚喊了我一声,他们如此称呼我,也是听说了昨天晚上的事。
没有我的话,估计汪家就要面临重丧了,这在风水中是一种非常凶狠的情况,一般的风水先生还不敢接重丧的委托。
“摆祭台,点鞭炮,让杀猪匠进来沐手,上三炷香在拿刀。”
喊我的汪家亲戚点点头,立刻跑了出去。
没多久,一个穿着筒靴戴着皮质围裙的壮汉走了进来,他头上有一顶草帽,只能看清他满脸胡茬,并不能看清脸。
他走了进来对我微微点头,声音低沉的说,“没想到汪家居然请了如此年轻的风水师,我说话比较直,但也听过昨晚的事,屠某佩服。”
我微微一笑说道,“杀猪匠八字命格硬,且你身上血气浓重,想必干这行已有十余载了吧?”
姓屠的杀猪匠慢慢将草帽拿了下来,我这才看清他的样子,眼神坚定,且有微弱的杀气若隐若现,左半边脸有一条伤疤直达眼角,若是普通人还真不敢跟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