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医生脸上惊讶的表情,苦笑一声说,“别惊讶了大夫,直接帮我换药就行。”
透过玻璃镜子,我清楚的看到了胸口的伤,碧游留下的爪痕依旧存在,从我的左边心口一直蔓延到右边肋骨,爪痕足足占据了腹部以上肉体所有的面积。
医生坐在我对面,扶了扶眼镜说,“小伙子,你这是怎么伤到的,看起来像爪子印,家猫也没有这么离谱啊。”
我微微一笑说,“伤我的玩意可比家猫厉害上万倍呢。”
医生一怔,手上的动作都停顿了下来,我转而开口说,“开玩笑的啦,这不是在老家晒玉米嘛,用耙子翻晒的时候一不小心滑倒了,你也知道玉米粒儿嘛,本来踩上去人就可能站不稳,所以我就一路滑着走,从东三省一路滑到西海岸,然后就这样了。”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医生笑了笑说,“小伙子还挺幽默,不过你这伤口可不像金属造成,我知道你不想说实话,我也就不问了,忍着点,可能会有些疼。”
我没想到这医生眼睛居然这么尖,连我如此有理有据的原由他都能看出来是假的。
当他拿酒精擦拭我的伤口时,一股微微的疼痛传来,这点疼比起昨天在阴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所以我愣是没有叫一声,脸上表情也很淡定。
医生看了我一眼,换了药重新为我包扎伤口,完事后他才说,“你还挺坚强的,这都没感觉吗。”
我深深呼吸开口说,“古有关二爷下棋刮骨疗毒一动不动,今天我这点伤又算什么,对了,还有后面呢,一起换了吧。”
我转过身去,不过这次医生没有在问什么,而是开口说,“你背后的伤口可能有感染的风险,有一小块损伤组织已经坏死了,我先帮你换药包扎一下,两天后你在过来,如果坏死现象加剧,就可能要动手术了,这可不是开玩笑。”
我点点头穿上衣服说,“谢了医生,我自己会留意的。”
走出清创室,外面的聂摄已经等了很久,我跟他把情况说了下,就离开了医院。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都在家躺着,要么打打游戏,要么看看电视打发无聊的时间,顺便养伤。
期间,杨梦竹来过,我是遮遮掩掩才把身上有伤这件事给糊弄过去了,不过杨梦竹来家里不止是为了找我玩,还为了一件事。
听说是他们老家有个高寿的老人死了,而且家里很有钱,就想请一个比较有本事的风水先生来料理后事。
据我所知杨梦竹的老家在清岭,距离屿北有个一百公里左右,看名字觉得是大山里面,可实际上却是一座小城,那户死了高寿老人的家庭就住在小城后面的村子里,人口大约有好几千接近上万。
虽然人数多,可干风水这行的人实在是少,在清岭一带,人们熟悉的风水先生也就百来个,听着也不少。
如果这户死了老人的家庭还要找本事大的风水先生,恐怕那边的风水师根本就不入他们的法眼,所以这才拜托了杨志平在城里的关系,看能不能找到几个,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