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之外五里,随着一缕缕轻烟升上了云霄,临时搭建起来的几十个帐篷映入了眼帘。
双方僵持了七天之久,彼此都不肯退让,郝闫瑾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赵青野心太大,他的要求自己绝不能答应,今日他敢跟自己瓜分古荒,明日他就敢逼迫自己把剩下的地盘全都给他?这种狼子野心之人,若是助长了他的气焰,自己必定成为古荒的千古罪人!
帐篷里,郝闫瑾坐在桌前,手臂支撑着脑袋,两眼无神地看着铺在自己眼前的古荒地图,陷入了沉思。
自己的女人娘亲都在赵青的手里,他以自己的亲人为威要挟条件,自己该怎么办?自己又能怎么办?
不同意他的条件,自己的亲人势必会被他一个个的杀死。若是同意了他的条件,怎么对得起古荒的列祖列宗以及全古荒的老百姓。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突然响起,打断了郝闫瑾的思绪。
郝闫瑾抬头看着门口,看到进来的是自己的大将军雷嘉孖,一脸激动地站了起来,
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
三日前,经过郝闫瑾几日的观察,看到赵青不过是鼠狼之辈,成不了气候,他的优势便是占据了京都有利的地理条件,自己只需要三万兵马便能够将赵青以及依附于他的两个小部落一举拿下。于是,郝闫瑾派出了自己的大将军雷嘉孖去游说八大家族为自己出兵。
“皇上!除了西酉部落和方圆部落,其他……其他部落都不肯借兵!”雷嘉孖看了郝闫瑾一眼,缓缓地低下了脑袋。
郝闫瑾一怔,这两个部落是八大家族最小的部落,就算是将他们的全部部落人员都算上也不足一万人,何况还有老弱病残以及不能打仗的妇女?
郝闫瑾的心里异常的失落,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人抛弃了的孩子似的,踉跄的后退了两步。
“皇上!”
雷嘉孖迅速上前扶住了郝闫瑾,郝闫瑾手臂一挥,一脸的失落得道了一句,“孤~明白了!孤明白了!哈哈~”
苍凉的笑声穿透了屋顶,飘荡在云层之中。
“皇上您别这样!或许,或许他们真的有事呢!”
雷嘉孖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安慰郝闫瑾,他知道八大家族是有意推辞,想起他们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的恶心嘴脸,雷嘉孖恨不得当时一拳挥上去,后来想到了皇上,他还是忍住了。
只是他不明白,八大家族明面上是支持皇上的,为什么他们在皇上落难的时候不帮他一把呢?
这一切都是权利作祟,当初八大家族将他们的女儿嫁给了郝闫瑾,还是不是因为他们想要拉拢郝闫瑾巩固自己的地位。而今,赵青叛乱,他们都抱着一种坐山观虎斗的姿态,前有进路,后有退路,始终保持一副中立的态度。
若是赵青打赢了郝闫瑾,成了新皇帝,他们也可以趁此机会拥立他,反正他们之前并没有与其为敌。若是郝闫瑾胜利了,自己更是不用怕,反正自己的女儿是郝闫瑾的妃子,估计他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只是这样一来,倒是难为了郝闫瑾,他可真的变成了孤家寡人了。
按照郝闫瑾的计划,只要有三万兵马,他一定可以扭转乾坤。可是现在,只有西酉部落和方圆部落八千人马,再加上雷嘉孖从江湖上调集的一些应急人马,也不足一万。
而今,还要面对赵青的六万兵马,这场仗到底该怎么打?
“哼~有事?”郝闫瑾突然冷笑了一声,眸子中掠过一丝淡淡的失落,“孤看他们现在是有意避着孤呢,还有事?他们怎么不想想自己的女儿还在孤的皇宫……对啊,孤怎么忘了,这本来就是一场政治联姻,他们岂会因为一个女儿而去得罪赵青?”
八大家族的嘴脸,自己早就该知道,既然自己知道,为何自己还要对他们抱有一丝希望?他们连自己的女儿都不顾了,还能顾忌自己么?
郝闫瑾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失落。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之前算计过那么多的人,而如今却被别人算计?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难道是……
“皇上,那我们该怎么办?”雷嘉孖的声音突然响起,将郝闫瑾的思绪给带了回来。
“怎么办?”郝闫瑾眸子一闪,伶俐的眸光好奇一把冰冷的利刃,冷峻的脸上掠过一抹狰狞,手臂一摆,示意雷嘉孖迅速地上前两步,雷嘉孖立马上前,郝闫瑾道:“你去古星镇找一些可靠的江湖中人,然后去青城!”
“去青城做什么?”雷嘉孖到底还是一个直肠子,一下子竟然没有明白郝闫瑾的意思。
郝闫瑾看了一眼雷嘉孖,道:“赵青趁着孤前往大唐之时,攻占了孤的皇宫,这个小人实在太卑鄙了!现在他的主力全在京都,那么他的青城势必松懈了不少,你可以去青城将……”
“臣定当不负圣望!”
郝闫瑾刚说到了这里,雷嘉孖突然明白了,皇上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话音未落,雷嘉孖迅速地转身闪了出去。
“赵青啊赵青,你以为就你聪明会从后院下手!孤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技高一筹!”
看着雷嘉孖的背影,一道凶狠的光芒扫过,郝闫瑾的嘴角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回到了客栈,诸葛雪情绪有些低落,
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丫头,起来!起来啊,丫头!”
朦胧之中,诸葛雪听到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好熟悉,不停地在她耳边叫着她。
诸葛雪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这时候,一个身着灰色长袍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只不过因为是背影,诸葛雪无法看到他的脸。于是,她便问:“是你在叫我吗?”
“当然是我!”
说话间,男人缓缓地转过了身。诸葛雪一脸好奇地看着那男人,当她看到他的那张脸的时候,顿时愣在了原地,一脸的惊愕。
“师父,您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