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常来这?”
待帅气的酒童消失在五彩斑斓的灯光之中,郝云将趴在他身上的周可欣的身子扶正,然后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周可欣将游离的目光转向在舞池中疯狂扭动的人群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郝云看到了她的动作。
“你怎么会喜欢到这里来?”
郝云的语气中没有责备,有的只是不解。他想不到在学校那么优秀的班花走进社会后会喜欢如此颓废和糜烂的生活。
郝云是90后,他不认为这种生活不好,如果是偶尔到酒吧来消遣、消遣,他会认为这个人的生活是多姿多彩的,但是如果经常到这种地方寻求精神和肉.体上的刺激,对于一个有远大前程的年轻人来说,这种生活只会消磨他们的意志,或者还会使他们的人生观发生畸变,过上混吃等死的生活。
“为什么要这样?”
酒吧里声音嘈杂,郝云说话的声音有点大,语气中自然带上了责备和惋惜,而且言简意赅。
“想听我的故事吗?”
周可欣收回远望的目光,在郝云的脸上一扫而过。
郝云竟然看到了一张扭曲的面孔,我的心微微一震。
周可欣的心里应该有一段痛苦的故事。
“如果你愿意说,我听着。”
帅气的酒童从狂魔乱舞的人流中又闪了出来,我手里拎着一个方方正正的酒瓶子和两个高脚杯。
周可欣等酒童将酒和酒杯放在桌子上,躬身走了以后,她打开酒瓶,将琥珀色的酒水倒入两只杯中,并将一只杯子推到郝云的面前。
郝云端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酒水入口辛辣,这种酒度数不会低于50度,而这大半杯酒怎么也有一两多。
周可欣端起酒杯一口将酒倒入嘴里。
“我草,这是干嘛?”
郝云在心中骂了一句。
他忽然感觉今天由他送周可欣回家是一个严重错误,这不仅让周可欣接收到了一个混乱的信息,而且他自己也没有自信能抵抗住周可欣的魅力,刚刚在饭店他就领教过了,四年的爱慕之情不是一个东方小姗在短时间内能抵消的,也许将来会。
“别这么喝,会醉的,刚刚你已经喝了不少。”
郝云将周可欣又拿起的酒瓶抢了过来,给她的酒杯中浅浅的倒了一点。
周可欣扭头对他嫣然一笑。
“不是有你吗?”
她又说了一句同样的话,接着她又说道:
“如果我喝醉了,别把我一个人扔下,给我找一个睡觉的地方,不要让别人捡了尸。”
“那你就不怕我捡你的尸吗?”
郝云对“捡尸”一词还是懂的。
“你随便,借机一偿夙愿也未尝不可,看你的心情了。”
她看向郝云的眼睛眯缝着,迷离又朦胧,从那里郝云读不出来她说的是真情还是假意。
郝云为了掩饰尴尬端起面前的酒杯也一饮而尽。
周可欣咯咯得笑。
“如果你喝醉了,就不怕被那些坏女孩捡了尸吗?”
她向舞池中努了努嘴,然后又笑。
郝云没接她的话,而是不可置信的说道:
“我怎么感觉你不像我认识的那个班花了呢,短短的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说说吗?”
郝云感觉对面的周可欣变得不可思议了,刚刚他们在饭店吃饭、喝酒时并没有给他这种感觉,从总体的感觉到上来说她还是积极向上的,对体育事业更是充满了热情。
听了这话周可欣悠悠地道:
“我不是个好女孩!”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
郝云怕伤了她的自尊,连忙解释。
周可欣轻轻叹了口气,将杯中浅浅的一层酒倒进了嘴里,脸上的痛苦表情更甚。
“在学校的时候很多男同学认为我高冷,对他们不假辞色,可是你们哪知道,我那时候就对男人没有一点好印象,你可能会问,我是不是被男人伤到了?或者怀疑我是不是百合?”
“嗯!”
郝云用“嗯”回答她,没有明确他的态度。
周可欣脸上苦笑,她又为自己倒了半杯酒,然后也给郝云倒了。
郝云用动作表示感谢。
她抬头看着郝云。
“想知道吗?”
郝云点头。
她端起酒杯一边在手中把玩一边道:
“你们可能都不知道,我父母都在体育总局工作,我父亲是群众运动司的副司长,我母亲是总局办公厅信访办的主任,都是没有实权的职位。”
她仿佛在自言自语。
郝云没明白她为什么要说这些,在校期间,他们确实对周可欣的家庭情况不了解,她父母都在体育总局工作,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她不是个张扬的人。
“在大二的暑假,有一天我去总局找我的母亲,在那里遇到了总局的一位副局长,第二天,母亲就带我见了这位副局长的儿子,他长得很英俊,从那一天开始,我成了他的女朋友。”
“就是你现在这个男朋友?”
郝云问。
“是的,他叫王伟,比我大四岁,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刚进国家队,当时是跳远队的助理教练,哈,现在竟然是教练了。”
“挺有能力的嘛。”
郝云夸赞了一句,他并不知道后面的剧情是什么。
周可欣的嘴撇了撇,脸上满是不屑。
“就他的那点能力,如果不是因为他父亲,他根本就进不了国家队,而且跳远队的教练有六个,还有一个总教练和两个副总教练,他算什么?”
郝云听出了味道,周可欣对这个男朋友很不满意也很不屑。
但那是人家的家事,没有他插嘴的余地。
周可欣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
“我们认识不到一周,他就哄骗我上了床。”
周可欣说到这,脸上不屑的表情更明显了。
郝云的心中一疼,他的脑子里瞬间出现了一幅不堪的画面,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可是他没那个能力,他就用手用道具,……”
想起那不堪的往事,周可欣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第二天,我和他断绝了来往,可是,我的父母受到了他父亲的强大压力,他父亲甚至明里暗里的威胁我父母,如果我不和他儿子处朋友,机关干部调整时会把我父母安排到无实权的虚职上去,我父母还不到50岁,那样他们就会失去晋升的机会,此生在无作为,我知道这一切后妥协了。”
周可欣的声音哽咽,不知是为自己伤心,还是为父母伤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