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怔怔的看着明河大师,他怎么都没想到明河大师竟然出自四大家族中的药家。
明河大师将唐装重新穿上,说道:“这件事情,老夫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也请秦小先生一定要替老夫保密。”
秦风点点头,说道:“我会的。但是……既然大师你是药家的人,为何你不能够治疗蛊毒呢,您应该最了解蛊毒才对吧?”
“秦小先生,这件事情解释起来太过复杂,老夫现在只能告诉你,一旦老夫的身份暴露,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这是……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叶家人与云南药家井水不犯河水,从来没有任何来往,为何药家的蛊毒会种在叶老先生的身上?”
“确实,这一点我也想不明白。”秦风说道。
“老夫虽然不知道下蛊之人是谁,但是可以肯定,即使这个下蛊之人不是药家的人,也必然是被药家人所利用,而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老夫。”
“你……”
“他们只是怀疑,但是已经盯上老夫了,只不过因为老夫在中医界小有地位,他们才不敢轻举妄动。因此才会用这个方式将老夫逼出来。老夫解蛊的方式必然是药家人所传下来的技能,一旦使用就会立即暴露。因此,老夫不能够给叶老先生治疗。”
明河大师顿了顿,说道:“秦小先生,或许你还是不相信老夫,但是老夫只能言尽于此了。老夫能告诉你的就是,一旦老夫身份暴露,将会连累不计其数的人丧命。”
秦风不知道明河大师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明河大师神色郑重,怎么看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因此,老夫只能想方设法先保住叶老先生的性命,然后……再寻找其他能够给叶老先生解蛊的方法。”
秦风叹了口气,说道:“明河大师,如果你一开始就把这件事情告诉我,我必定不会怀疑。但是现在,我实在很难相信一个曾经利用过我的人。”
“老夫不敢求你相信老夫,只求你能够救叶老一命。”明河大师说道。
秦风走到叶老先生面前,说道:“我当然会救他,不过不是为了你。”
说着,秦风伸手抓起叶老先生的手腕,搭住了脉搏。
“秦小先生,为何叶老他吃了你的药之后,反而……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明河大师问道。
“药被人动了手脚。”秦风说道。
“什么?”
“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叶明海。”秦风说道,“他也是给叶老先生下蛊的人。”
“老夫也怀疑过是他,只是即使知道了,老夫也没有办法。”明河大师说道。
秦风说道:“如果只是给叶老先生解了蛊毒,却没有办法让这个叶明海交代自己做的事情,那还是没有用的,他还可以继续下毒害叶老。”
“秦小先生您有什么办法吗?”
秦风冷笑一声,说道:“我早就想好了。”
说着,秦风从怀里拿出那瓶化蛊散,将里面的粉末倒在碗中,用热水一泡顿时成了一碗漆黑的药汤,甚至还在冒着黑烟。
“这是何物?”
“化蛊散。”秦风说道。
明河大师一惊,说道:“化蛊散?莫非是那传说中,能够化尽世间毒蛊的太素神药?”
“没错。”秦风说道。
明河大师目瞪口呆,云南药家的人在几百年前,跟太素门曾经有过一次碰撞。那一次就是这种化蛊散上让药家栽了大跟头,因此明河大师印象很深。
但是据说太素如今早已经绝迹,而能够配置出化蛊散的药草也早就绝种了。这个秦风是从何处得到的这瓶化蛊散?
明河大师心痒难熬,却不敢问。只见秦风走到叶老先生身前,将一整碗的药水从叶老先生口中灌下去。
等到喝完之后,秦风将叶老先生身上的针拔了下来。叶老先生深深吸了口气,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跟着,叶老先生忽然开始挣扎了起来,叶老先生的腹部上下起伏着,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滚动一般。
明河大师怔怔地看着这一幕。没错,眼前这个症状跟药家古书上面记载的一模一样,看来秦风的这个药确实是化蛊散没错。
叶老先生的肚子起伏逐渐听了下来,跟着爬到了床边开始呕吐。
秦风赶紧拿过一个脸盆来接着,叶老先生呕吐出了一口又一口的黑色粘稠物,粘稠物中隐约可以看出,还残留着一些蛊虫的残破肢体。
等到叶老先生呕吐完之后,秦风扶着叶老先生重新躺到了床上,叶老的脸色也和缓了下来。
明河大师走上前,伸手抓住叶老先生的脉搏。
叶老的脉搏已经恢复了平稳,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是只要调养一阵子就立刻能够恢复如初了。
明河大师难以置信地看着秦风,秦风把脸盆放在一边,脸上露出了微笑,说道:“好了,现在毒蛊已经清理掉了,用不了多久,叶老先生就会醒过来的。”
明河大师走上前,一把抓住秦风的手,眼中几乎要落下泪来,说道:“秦小先生,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感谢的话回头再说吧。虽然毒已经解了,但是这件事情可还没有结束呢。”秦风说道。
“秦小先生你的意思是?”
“那个下蛊的人,也就是夏明海还没有抓出来。不过放心,用不了多久,他就会主动暴露的。”秦风脸上的笑容是满满的自信,看起来他已经胸有成竹了。
这时候,床上躺着的叶老先生睁开了眼睛。
“……明河啊,是你吗?”
“老叶!你醒了!”
明河大师又惊又喜,只见叶老先生转过头看着明河大师,说道:“明河,我现在……”
“放心吧,老叶,你能够醒过来,你的病已经治好了,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发作了。是这位秦小先生救了你的命啊,要是没有他,那可就真的完了……”
说着明河大师指了指身后的秦风。秦风跟叶老先生目光一对上,秦风忽然激灵了一下。
叶老先生虽然刚刚苏醒,但是刚才他眼中一瞬间爆发除了鹰隼一般锐利的光。
尽管转瞬即逝,但是秦风还是感觉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