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瞪大了眼睛，哪怕天地倒转也不会让他这样的吃惊。

他刚才明明已经封住了秦风身上所有的穴道，秦风怎么可能还站得起来？

事实上秦风已经用大衍心经强行冲破了身体里被封住的穴道。但是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秦风只感觉浑身气血上涌不受控制，经脉也受到了十分严重的损害。

秦风穿着粗气，用尽身体里仅存的真气让自己的呼吸平复下来，走到小丑身前说道：“现在，你还觉得我是废物吗？”

“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小丑第一次感到了慌张，从前都是他折磨别人，但是这一次竟然变成自己动弹不得了。

而且这局势转变得实在是太快，自己前一秒还在不可一世，仿佛能够掌控一切，没想到秦风一瞬间就将两个人的地位彻底扭转了过来。

秦风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把飞刀走到小丑面前，说道：“我还是那个问题，是谁派你来的？”

说着，秦风把刀在小丑的眼前比划了一下。

小丑瞪大了眼睛看着刀刃，说道：“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要是……要是你敢伤害我，你知道我背后的人会把你……啊！！”

“你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威胁我的。”秦风完全不为所动，用手里的刀在小丑的身上猛划了一下。

小丑疼得突出了眼珠子，咬紧牙关，身上的伤口学如涌泉。但是秦风不给小丑chuan息的机会。

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

小丑只能张开嘴凄惨无比地嘶吼着。最让他恐惧的不是秦风手里的刀，而是秦风的脸。

那是一张完全冷静，看不出任何情绪，平静如常的脸。也就是说，秦风一边用刀割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却非常的平静，仿佛就算把自己凌迟了，他脸上都不会有丝毫的波澜。

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你完全看不透他想干什么。做事之前没有任何预兆，说不定什么时候，下一刀就会割下来。

小丑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接这个任务。原本以为是个软柿子，结果没想到一脚踢在了一块铁板上。但是现在再怎么后悔也没有用，小丑只能用尽浑身的力量来抵御疼痛。

事实上，秦风也有些支持不下去了。自己身上的伤口也还在向外淌血，身体里气血翻滚，经脉受损，必须立刻调养。

但是在那之前，自己必须先确认一件事情。

“说吧，是谁让你来的。”秦风冷冷地看着小丑，尽量不要让小丑看出自己的弱势。

小丑此刻脸上已经写满了恐惧，秦风真正的让他感受到了那种疯狂的感觉，所谓恐惧就是让人根本就无法控制，也无法抵御的，甚至比疼痛更难让人抵御。

“是……是……南宫绝……”

秦风听到小丑的回答，皱了皱眉，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于是秦风又继续挥出了一刀。

“啊啊！！！”

小丑的嘶吼声越来越痛苦，他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秦风的手非常的稳，每一刀都实打实地割进了最痛苦的地方。

但是尽管如此，小丑依然不打算松口。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说了出去，将会遇到什么样的结果，这个结果甚至比被秦风折磨更让他感觉痛苦。

“南宫绝不会让你来打听我的医术是从哪里来的，只有一个人对我的医术感兴趣，那就是陈子仲。”秦风说道，“是他让你想办法从我嘴里问出，我医术的来历对吗？你是陈家的人，而且是陈子仲派你来的，对不对？”

“我……我……我不能说……”

秦风冷冷地看着小丑，说道：“你的本领确实很厉害，我相信你能够割我一百三十刀却不让我死。但是你相信吗，我可以在你身上割三百六十刀，同样不让你死。”

秦风的语气依旧平静而淡定，但是小丑已经开始发抖了。

“你知道，我是医生，我很清楚割什么地方可以让你保住性命。我会避开所有的要害，避开所有的动脉，可以让你浑身动弹不得，流血三天三夜之后再毙命。这个感觉怎么样？”

小丑看着秦风，他眼中所有的情绪都融合成两个字，那就是饶命。

秦风说道：“这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告诉我，是不是陈子仲让你来的。”

这时候，小丑忽然闭上了眼睛，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定一般。

与此同时，一股火焰猛地窜了起来。

秦风下了一跳，后退了两步，小丑的身体着了火，火焰非常的猛烈，没有多久就把小丑的身体分为了灰烬。

秦风怔怔地看着这一幕，没想到这个小丑宁可自杀也不敢说出是什么人派自己来的。能够让这个杀手这么害怕，看起来派他来的人绝不简单。

是陈家的人吗？

秦风只感觉有这个可能性，如果说不是陈家，那么刚才自己问到陈家的时候，他大可以直接顺水推舟说是陈家的人，他为什么又要死撑着呢？

但是秦风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看着已经成为灰烬，被风吹的逐渐消失的小丑的尸体，秦风也已经到了极限了。

如果这个时候被自己的仇人看到，那就相当不妙了。秦风把手里的刀扔在地上，一步步艰难地向后走去。每走一步，身体都在向外淌血。

秦风只感觉身体里的气血翻滚地越来越严重，经脉更是像火烧一样的疼痛。秦风必须立刻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调养，否则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秦风走出了街道，转上了另一条路。路上的行人看到秦风一身是血，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向旁边躲闪，没有一个人上来援助的。

趋利避害，人之本性。

秦风只能够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扶着墙壁，艰难地向前走着，每走一步都像是要晕倒一般。

“啊……你是……”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是秦风，是秦风吗？你……你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秦风回过头一看，失去意识之前，秦风看到的是王九月的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