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查无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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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我问了问牛伯,牛伯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二婶子道:“唉~这丫头想不开,大年夜跳水自杀了!要不是刚才小武正好碰到,还发现不了。可惜还是晚了,救上来已经来不及了。”

他言语之中都是叹息,像慧琴这样乖巧懂事的丫头谁不喜欢?

“张小二这个作孽的啊,我上辈子做了什么错事才碰到他这么对我!”二婶子痛哭着,捶胸顿足。但我们都不敢上前劝,只得呆呆的站在一旁。

爷爷被外面的嘈杂吸引,跑了出来。没好气的喊了一声:“十五,怎么了?”随后,他似乎看到了尸体,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大惊道:“慧琴丫头怎么了?”

他伸出手,探了探慧琴的鼻息,随后大怒道:“这是谁干的!”

这一声吼,弄得这里谁都不敢说话。只有二婶子重重的哭声和慧棋轻声的抽泣,爷爷环顾一圈,随后蹲下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慧琴丫头怎么没了?”

“还不是张小二做的孽,孩子早恋就早恋嘛,又不是什么大事,喝点猫尿就打孩子,孩子当然想不开了!”

二婶子哭诉着,爷爷越听越来火,抽起边上的笤帚棍就怒气冲冲的往二伯家走。我没有阻止他,而是安抚着二婶子和慧棋把她们叫起来,随后带着他俩一起跟上去。

爷爷的暴脾气上来,那可不得了。我得跟上去,以免到时候又出什么乱子。至于牛伯他们,抬着尸体也跟了上来。

二伯见爷爷火气很大的过去,并没有选择逃避。我看到二伯眼睛红肿,显然也很自责。

“给老子滚过来!”爷爷没有到门口,就大喝一声让二伯过来。二伯对爷爷很敬重,不敢不听。在我们村里,谁对爷爷都很敬重。爷爷虽然年纪辈分不是最大的,但对于村子里所有人来说绝对是最值得尊重的。

二伯过来以后,爷爷重重的一下就把笤帚棍给打断。他还不解气,扯着二伯的衣服就把他往祠堂拉去。我们一行人立刻跟上,二婶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拉着我的手特别冰凉。

祠堂里此刻烟雾弥漫,今天家家户户都点了香,到现在都还没燃尽。上面都是祖宗们的牌子,站在门口就能感到一股无形的庄重。

我看到爷爷把二伯拎过去,一把将他扔到地上呵斥道:“给老子跪下!”这一刻的爷爷火爆的不得了,二伯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不敢不听。

我们都赶到了,爷爷此时从边上拿了一条长板凳用力的捶打着二伯的背。二伯不敢反抗,我看到他其实已经有点承受不住,身体晃来晃去。

“成叔,差不多得了,这样下去小二扛不住啊!”牛伯看不下去了,让我抬着一个角,自己跑上去阻止道。

“滚!今天谁都不要给他求情,他死了倒好,死了一了百了,不用在这里祸害妻女!”爷爷暴怒的呵斥了一声,随后继续打,一边打一边喊道:“你这个没有人性的东西,害死自己的姑娘,她难道不是你的种吗?”

爷爷越打越狠,看那架势简直要把人打死了。我看的心惊胆颤,二伯虽然身体很强壮,但也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我眼看着他承受不住了,忙叫边上的武叔扛住,用力的把长板凳夺了过来。

“十五,你躲一边去,我来教训这个畜生!”爷爷此时正怒火万丈,在他面前,那个已经倒下去了的二伯就像是个杀人犯不值得同情。

“爷爷,够了!再这样下去是要出人命的,二伯死了,你叫二婶子和慧棋怎么办?你打死他,自己也成了杀人凶手!”我言语上也很激动,爷爷这没轻没重的在火头上容易出事。

此时,二婶子还是心疼二伯,趔趔趄趄的跑上来,抱着二伯哭道:“我上辈子造什么孽啊,碰到你这个东西……”嘴上这么说,其实她心里还是舍不得,抱着二伯还小心翼翼的。

这时,从外面颤颤巍巍的走进来一个白胡子的老者,这老者是我的曾公,爷爷的叔叔。算是在我们村里面男性老者里面辈分最高的之一了。

他拄着一根拐杖,身边有两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搀扶着。

“慧琴啊~慧琴出什么事了!”曾公急急忙忙的跑上来,看到慧琴的脸以后整个身子一顿,拐杖差点就没能撑住。

曾公家住的也不远,就在祠堂右手边,估计刚才他的重孙子看到了跟他说,所以他来的那么快。算起来,曾公跟我们的亲戚关系很深很深,跟我家和二伯家都有联系。

而且他住的也近,所以我们几家一直都保持着很亲密的关系。曾公身体不是很好,已经九十多岁了。他是一个很和蔼的老人家,小时候经常给我糖吃。等我吃完还吓唬我说,吃多了糖以后牙齿就跟他一样。他嘴巴里的牙齿差不多掉光了,说话都不清楚。

同样,他对二伯一家也很照顾。此时,看到他那样子,同样悲切无比。估计他要是年轻二十岁,二伯也没有被打趴下的话,也会跟爷爷一样教训二伯。

此时二伯躺在地上起不来,但曾公一点都不心疼他,指指点点的说道:“你这个畜生啊,总算是把你女儿给逼死了呀你!这么好的姑娘,就这样被你给祸害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跺脚,不停地咳嗽。他身边的两个重孙立刻搀扶着他,不停地给他拍着背。

“小龙,你去说说慧琴到底是不是早恋,还有假奖状的事,你告诉那个畜生怎么回事!”曾公不停地咳嗽,看起来是急火攻心。

“慧琴没有早恋,那个是我们班里一个调皮的男声,一直追着她死缠烂打。慧琴拒绝了很多次,没有成功。然后他就一直跟着慧琴,慧琴也是怕二伯知道以后怪她,所以才答应给那个男的一起学习。谁知道今天他来找慧琴请教问题,慧琴就跑到篮球场那里教他,结果就被二伯看到了!”

“还有奖状,都怪我调皮,把她的奖状弄掉了。慧琴说看不到奖状二伯肯定会打她,所以我就帮她买了一张,没想到……”

听到小龙说出这些事,顿时我们都无言以对。

二伯对他的两个女儿太苛刻了,可能是因为没有儿子所以不平衡。慧琴太怕她爸了,这真的是一言不合就开打。慧琴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了十多年,也真是受苦了。慧棋可能还好点,毕竟年纪小,而且前面还有个姐姐挡着。

以前大家都知道慧琴吃了不少苦,没想到竟是这般。

一时间二伯成了众矢之的,没有人同情他,同情的只有那母女三人。我看到二伯的脸上也流了泪,不知道是被爷爷打的还是因为女儿的死亡。

这时,外面毫无预兆的响起了烟火的声音,我不禁感叹道:“这是在庆祝慧琴即将获得新生吗?”我看了一眼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慧琴,或者死了比活着会好过一点。

正逢大年夜,本来应该是阖家欢乐的大好日子,没想到弄了这么一出,祠堂里所有人脸色都不好。爷爷叹了口气,摇摇头指着二伯道:“慧琴死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以后,你要是再敢打慧棋,哪怕一次,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拉你下去陪慧琴!”

说着,爷爷喊道:“十五,我们回去!”

我看了一眼众人,二婶子抱着二伯一直痛哭,慧棋站在一旁抽泣,其余人也是面色各异,但都是悲伤地神色。爷爷走在前面,我跟着他回去了。

他回到家一句话都没有说,重重的一拍房门。我无法劝诫,只好回到房间打开QQ。此时秦广王他们还在快乐的抢红包,我点开秦广王的消息框说道:“别玩了,赶紧帮我查一下今天死的张慧琴,没死多长时间!”

本指着秦广王查到以后,给慧琴安排一个好的身世。谁知道半个小时后,他竟然回答我:“查无此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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