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瑾是她这辈子最恨的人,抢了本应属于她的男人,顶着她本应该被外界认同的头衔和地位。
而她如今,是人家的平妻,除了她,还有一个与她水火不容的王玉静。天天都是勾心斗角,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那个母老虎监视着。
而楚翊瑾,独自享受着万人簇拥的地位,还有一个,她做梦都想得到的男人的爱,可惜现在她一点机会都没有。
偏偏这个时候她知道楚翊瑾竟然怀孕了,这个孩子又是万分金贵的,她容忍不了,一时一刻也容忍不了楚翊瑾在她眼前晃悠,在她看来楚翊瑾的一举一动都就像在时时刻刻挑着自己心上结痂的疤痕。
她正想着如何去找楚翊瑾的麻烦,还能躲开家里那个女人的监视。
没想到她竟然自投罗网,想到这,宁芷馨更是期待着。
章程恩盯着翊瑾的动作看着,想想那个时候,自己被沈翾辰羞辱,沦为整个冀州的笑柄。
如今自己与宁家合并,加上自己这一年多来聚集的人手,抗衡沈翾辰不成问题,他正找事由找寻不到呢,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给沈翾辰一点颜色瞧瞧。
不出一天,整个冀州都会知道,他沈翾辰的女人竟然与他章程恩一起喝酒。
到时候,看他丢不丢人。
章程恩与宁芷馨各自心怀鬼胎,齐齐盯着翊瑾手中之杯。
翊瑾看了看自己端在手中的酒,又看了看那两人,心里想到林信义与落微还在章程恩手里,如果自己不按他说的做,那二人肯定就会有危险,她暗自对着肚子里的孩子说道“但愿妈妈今天对你造不成什么伤害。“
她举起杯子就要一饮而尽。
“别喝……“一声急急的阻止声传来。贾泽天推门而进,伸出手拽着翊瑾的胳膊。
翊瑾胳膊却被他大力的划开,杯中之酒被打落在地。她愣愣的盯着地上的酒狰狞的冒着白沫,她血气上涌,喃喃的说道“这酒有毒?”
贾泽天扶住腿软的翊瑾道“徒弟,你还没傻透,还能看得出这酒有毒。”他虽玩笑的语气,神情却紧绷着。
“你是谁?”宁芷馨气急败坏的冲着打翻翊瑾酒杯的男人呵斥道。
贾泽天并没有理会宁芷馨,而是冷眼看着章程恩说道“章督军,你一个大男人冲着女人下手,而且还用的是这么卑劣的手段,传出去,恐怕会被世人唾弃吧。”
章程恩沉着脸看着贾泽天并没有反驳。
宁芷馨在一旁幡然醒悟,如今她与章程恩夫妻一体,若是因为这件事耽误了他的大事,自己不是要被连累。
她抢着对贾泽天说道“你别信口开河,我与沈夫人只是叙旧而已,加上她如今也是我家将军的弟媳,亲戚之间,怎么会有害人一说,今日之事,肯定另有蹊跷。”
她转了下眼睛,想了想又说道“这个位置是我昨日定下的,而与沈夫人是偶然遇见,这么说来,他们要害的人怕不是她,而是我家将军呢。”
贾泽天听着宁芷馨振振有词的说着,心中冷笑,这话让她说的天衣无缝,不知道的人还真会误信了她的话。
只不过事情的原因他再清楚不过,看着章程恩与宁芷馨空杯子也有些被喝了的印记,这二人却什么事情也没有。
偏偏翊瑾这杯出了事,加上他本身就知道今日只是他们所针对的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只能说明害人之人就在眼前。目的也很明确。
贾泽天面上却没有变化, 他不卑不亢的向章程恩说道“我是沈府幕僚贾泽天,今日受沈大帅的嘱托,与冀州各界要员在隔壁的梅厅议事。
中途不胜酒力出来透气,正巧看到沈府近侍林信义在门外,因为知道他今日负责保护夫人,怕夫人有什么危险,所以才冲了进来,若有什么冒昧之处,还望督军海涵。”
章程恩虽然为人阴狠毒辣,但却极爱面子,再说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对他今后人心所向和地位的建立也具有威胁。
他脸色缓和,配合贾泽天的话继续说道“好了,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先前与沈大帅之间有些误会,沈夫人我们就不送了。”
贾泽天应道“好,督军放心,沈夫人就由我送回去了,告辞。”说着他扶着惊魂未定的翊瑾出了屋子。
宁芷馨走到窗子前,看着翊瑾她们走出酒楼沮丧的说道“可惜了。”
章程恩从她们走后就一直未说话,宁芷馨看不见翊瑾的身影之时,才回头佯装怯怯的样子,坐到他身边,她躺在章程恩宽阔的肩膀上柔声说道“督军,今天是我鲁莽了,我错了。”
“你错了?”章程恩将宁芷馨从自己身上推开,面无表情的问道。
宁芷馨看着章程恩,心突突的跳着,她咬着嘴角,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哪知章程恩突然掐住她的脖子狠厉的说道“以后别再自作主张的办一些没脑袋的事,听见没有。”
宁芷馨被他掐的喘不过起来,一张脸憋的通红,她慌乱的点着头。眼里满是惊恐。
章程恩这才松手,宁芷馨瘫坐在地上拼命的咳嗽,她心里知道,章程恩刚才虽然只是吓唬她,却真是气急了,那样凶狠的眼神,宁芷馨想想浑身颤抖着。
她哪里受过这种威胁,吓得哭了起来。
章程恩听得厌烦,冷声训到“不许哭了。”
宁芷馨一下子噤了声,由哭泣变成了轻声的抽噎。
她喘息粗气,心中充满了委屈与怨愤,她抬起头质问道“好歹我也是你妻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少拿妻子这事压我,你老子当初找我,不也是因为自己在冀州混不下去了,想找一个靠山,我要不是看在他心意很诚的样子,怎么会勉强收了你。
谁会娶一个毁了婚,名声不好,脾气还大的女人当妻子。”章程恩嗤之以鼻。
这些难听的话不断的往宁芷馨耳朵里灌着,她咳得更加厉害,上气不接下气的,由刚才的哭变成了歇斯底里的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