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芷馨看着甄昊天的表情,感觉全身的血液霎时间冰冷了下去,她神情错愕,歪过头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早就想好了要利用我是不是?”
甄昊天看着她,恢复了来时的笑容,他慢慢的说道“我劝你最好老实的等着嫁给我?”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别想着用你的小聪明,知道吗?”
八月八日,阳历七月二十,整个冀州城内的各界人士都聚集在宁府之中。
宁家与甄家商定在冀州举办婚礼,新人则于次日返回江南甄家之地,美名其曰宁军对沈军的重视之意,实则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宁府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虽这些年来沈军一直统领着冀州,但是从沈翾辰接手以来便有三足鼎立之势,沈振天如何创立的沈军,一直以来的传言,也都是没有用磊落的手段。
冀州城本就是各界兵家据争之地,时间久了,就变得鱼龙混杂,各界人士又是互相牵制,所以他们这些人一直动弹不得。
此时他们那些人,也以看热闹的方式等待着这场明显的纷争。
让人们意想不到的是,沈翾辰身边除了副官李晨,竟还站着一个女子,只见那女子靡颜腻理,玉貌花容。不时垂眸敛笑,只觉顾盼生姿。
沈翾辰成婚之事已经传的有一阵,但是谁也没想到此事是不是沈军对待宁一风的计谋。
今日所见两人恩爱的样子,才都开始慢慢相信传言。
“沈夫人,你好。”翊瑾闻声回头,见几个穿着华丽的女人来到她的身边,各个都是言笑晏晏的向她问候着,翊瑾礼貌性的点头答应着。
心里却明白,这些政界要员的夫人趁着翾辰有事离开,便抓住这机会前来探寻。
一个太太此时却指着翊瑾手上的镯子说道“哎呦,沈夫人手上带的镯子,可是以前专门为原来甄将军的家眷打造首饰的人所打造?
那些夫人太太们纷纷附和着“都说那时甄家夫人所佩戴的首饰均用料讲究,特别是所选宝石与玉器,全部都价值连城。可惜,自从甄夫人走后,便无处可寻那工匠。”
“是啊,我有幸见过一次,真是让我终生难忘。”
“看沈夫人腕上所带,这做工,这材料,真是让我们这些人羡慕不来啊!”
这几个夫人杂七杂八的说着,剩下的几个则投来几分羡慕又有几分不屑的目光。
翊瑾微笑着看向第一个说话之人,心里却顿生厌恶之意,她第一个开口提及镯子之事,就将众人的眼光引到她身上,她知道自己带的镯子虽然用料名贵,但却不是她口中的工匠所打制而成。
而她口中的甄家不是如今要与宁家有了婚事的甄家,而是曾经统领整个北方地区的将军甄志丙。
她语气中带着不善,是想提醒本就不服沈军手段之人的坚定自己所要站的立场,也能让剩下之人对沈翾辰对一个女人花如此多的心思,引来他们的不满。
她得意的看着翊瑾,等着翊瑾说话,再寻个错出,连同沈翾辰一起羞辱了。
“夫人是不是有些累了?”沈翾辰走过来便低着头关切的问着。
翊瑾朝着他一笑,说道“这些夫人似乎对我手上的镯子很感兴趣。”
沈翾辰冷冷的扫了下她们。
那些夫人太太们的表情都微微一变,纷纷寻了个理由离开。
只剩下那个最先说话的女人,仍是站在两人面前。
沈翾辰看了一眼她,冷声问到“章夫人还不走吗?”
那章夫人一听便笑着说道“你这么叫不就生分了,好歹我们也算是亲戚,论辈分你还要叫我一声表嫂,我来找弟妹说说话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沈翾辰却并不理会她的话,只是说道“说完了吧,你可以走了。”
那女人看了看他,有些不甘心,想到上次他让整个冀州城内都耻笑章程恩那日是不自量力,一连数月,自己都不敢出门,怕人嘲笑。
终于等事态有所变化,沈军不覆当年。
本想着借着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反击一下,把矛头都引过来,不旦引得众人侧目,也让他尝尝被众人非议,叛离的滋味。
想着就算他回来,总不能掺进女人的话题里,而且自己还可以假意寒暄,自己想的两全其美。
却没想到他不顾别人看法出面制止了她的话,她环顾四周,见其他人都已经把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下去,便悻悻地离开。
见着她不甘的表情,翊瑾问到“她就是章程恩的夫人。”
沈翾辰点头,我紧了翊瑾的手说道“我知道你不想在这种环境里待着,但是让你自己在家我又不放心,所以……”
翊瑾看着沈翾辰,柔声阻止道“我都懂。”她知道最近沈府之外总有不明来路的人盯着,他怕自己有危险才带着自己过来。
她懂他的心思,这里虽说也是危险之地,但总有他护着,自己在他身边,他也安心。
正想着,只听大厅之外传来救命之声,众人纷纷向外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