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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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时候他们仍然去砍甘蔗,只不过黄小航没有想象中的怕生,不过当有人问她的时候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白江海都很闲,砍别人家的甘蔗一般都是母亲去,白江海想去父母总是不允许。白江海只能闲着,要么和黄小航闹,要么去找李丽,可是李丽没空,她整天都去砍甘蔗。在村里砍甘蔗采用的是人工交换的办法,就是你帮我家砍一天,我也帮你家砍一天。砍一车甘蔗要十多到二十人,也就是叫了十多人来帮忙,到他们家砍的时候也要去帮他们。转眼时间就到了农历的十二月二三,今天是送灶神上天的日子。按照习俗要把家里打扫干净。由于现代人很忙,几乎没有时间好好打扫,白江海在家闲着没事做,就打扫了。白江海和黄小航彻底把家里收拾了一边,桌子也洗干净了。白江海看着整齐干净的家,对黄小航说:“真干净,都有点不习惯了。”黄小航也看了一下周围,埋怨说:“都是你,把家里搞得这么乱,害得我整理得这么辛苦。”白江海皱着眉头说:“你你你……你诬陷我。”黄小航做了个鬼脸,说:“就是你搞乱的。”白江海忙抱着她,她一个劲儿挣扎就是挣扎不掉,黄小航说:“放开我。”白江海说:“不放不放就不放。”正说着就听到咳嗽声,然后就看到哥哥背着旅行包站在门口。

白江海忙放开黄小航,对白江河说:“哥你回来了呀!”白江海微笑着说:“是的。这位是……”白江海看着黄小航,看到她脸红了,白江海指了指黄小航说:“哦,她呀,我女朋友。”黄小航忙推了白江海一下说:“谁是你女朋友,不理你了。”说着就回房间去了。白江海替白江河拿旅行包,回房间去了。白江河说:“二哥哪里去了?”白江海说:“他呀,陪他女朋友去了。怎么,你没告诉你小航?”白江河说:“告诉了呀,是他女朋友的妹妹。”白江海哼了一声说:“知道你刚才还问。”白江海笑嘻嘻地说:“这不是礼貌嘛,你们还挺……”白江海转身说:“挺亲热的是不是?就知道你思想不健康,我陪她玩去。你要是饿了自己喝粥。”说着就找黄小航去了。白江海刚进黄小航房间,看到黄小航好像很生气,她说:“你干嘛胡说八道?”白江海走过去,拉着她,她连忙甩开白江海的手。白江海也不生气,和气地说:“好啦,我知道你不生气,装都装不像。我和你什么关系我哥都知道。我说什么都没关系的。”黄小航忽然看着白江海说:“我真生气了,不过要我气消也可以,你说我们什么关系。”白江海想都没想说:“三分之一朋友,三分之一亲人,三分之一恋人。”黄小航听白江海说完,笑着说:“你恶心,油嘴滑舌的。”

白江海又拉着她,她没有甩开。白江海说:“不油嘴滑舌怎么哄你开心呀。”黄小航吐出舌头说:“脸皮越来越厚了。”白江海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拉着她的手坐着。过了一会儿,白江海肚子咕咕地叫。黄小航笑着说:“饿了吧,我给你煮饭去,昨晚还剩有猪肉没煮。”白江海说:“还是我去吧。”黄小航柔声说:“好啦,我去我去,你在这里坐会儿。况且你哥应该也饿了。”说着她就出去了。白江海躺到她的床上,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这段时间里来,黄小航和白宁都好勤好勤,白江海想做什么,他们都帮做了。白江海看着天花板,他看着看着,忽然觉得自己好幸运,也好幸福。白江海恍惚记得好久没看到李进了,今天应该去看看他。白江海正想得入神,就听到黄小航叫他。白江海忙坐起来,说:“做好了?”黄小航点点头,就拉着白江海出去了。白江海刚走到餐桌旁,就看到哥哥正在吃。白江海和黄小航也坐下去,三个人吃了起来。白江海边吃边对白江河说:“谁让你吃的。”白江河呵呵地笑着,不紧不慢地说:“我自己吃的,你真小气,饭都想不给我吃。”一旁的黄小航忍不住笑了出来。白江海白着眼睛看着她,她说:“看什么看,眼睛又不大。”白江海知道说不过,只能低头吃饭。白江海吃饱了就出去了。他去了一趟李进家,可是怎么拍门怎么叫都没有人应,这时李进的叔叔走过来,告诉白江海说:“李进卖菜去了。”白江海有点失望地离开了李进家。白江海忽然记得好久都没有去看自己的菜了,于是就去了一趟菜地。白江海去到菜地看到自己的菜长得挺好的。白江海走了一圈,这些菜都可以拿去卖了,正好赶上过年。白江海决定明天去卖菜。白江海从菜地里回来的时候,看到黄小航站在门口。白江海说:“你站在门口干嘛?”黄小航小声说:“等你。”白江海愣了一下,心里嘀咕:真的假的。白江海说:“等我干嘛呀?”黄小航推着白江海到她的房间,说:“坐下。”白江海边坐下边说:“你要干嘛,这么神秘。”黄小航笑呵呵地说:“哪里神秘了,就是找你下棋啊,你是不是想歪了。”她停了一下又说:“你肯定想歪了,你这么坏,不想歪才怪。”白江海叹了口气说:“你下棋太厉害了,我老是输。”黄小航捂着嘴笑咯咯地说:“你输了我就高兴。快点啦。”白江海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陪她下了,毕竟下棋至少能让她开心。她开心就好,还计较什么输赢。

他们下了几局就不下了,下棋期间不时能听到黄小航开心的笑声。黄小航边收棋边说:“你怎么这么笨呀,都和我下了那么久了,一点进步也没有。”白江海摇摇头说:“非也非也,我进步很多了,只是我进步的同时你也进步了,你我的差距还是那么大,所以就显得我笨喽。”黄小航又开心地笑,笑了好久才停,她说:“歪理,替自己的笨找理由。”白江海刚要说什么,就听到有人叫他,他出去一看,是李进。白江海走到他身边,不停地拍他说:“怎么这么久都不见你呀,还以为你失踪了呢!”李进沉着脸,闷声说:“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白江海找来凳子,让他坐下。白江海陪着笑脸说:“你生气了呀?”李进拍了一下白江海的肩,说:“我有这么小气嘛。”白江海说:“好好好,你大气得没?对了,你不是去卖菜吗,怎么回来这么早?”听白江海这么问,李进叹了口气,说:“菜卖不出去呀,这几天总共才卖了几十块钱。”白江海急忙问:“什么情况?”李进拿出烟,刚要点火,又收了起来。白江海说:“没事,抽吧。”李进于是就点了烟,边吐着烟边说:“市场上菜太多,又没什么关系,卖不了。”李进顿了顿又说:“要是李丽去的话,可能还能卖出去一点。”白江海瞪着眼看着李进说:“你别打她主意,她没空。”李进笑着说:“我说说而已,你别当真。你的菜不卖呀?”白江海说:“当然卖了,不卖等着它烂在地里呀。明天我就去。”李进眼睛一亮,兴奋地问道:“真的真的?”白江海斜眼看他说:“瞧你这样,我去了你就更卖不出去了,况且李丽也不陪我一起去,你兴奋什么呀。”李进笑着说:“反正我就兴奋,你管不着。”然后他们就东拉西扯,聊了好久李进才离开白江海家。

白江海进到自己的房间里,看到哥哥在玩手机。白江海说:“你不睡觉呀,坐那么久的车。”白江河微笑着,说:“不睡。你的人缘好好哦。我都有点羡慕嫉妒恨了。”白江海哼哼地说:“关你什么事。”说着就出了房间,去黄小航房间。白江海看到黄小航坐在床上,膝前放着一块板,右手拿着铅笔在画。白江海轻轻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看着她画。黄小航画了一会儿就放下笔,把板搁到一边说:“罢了罢了,不画了。”白江海忙问她说:“画得好好的怎么又不画了?”黄小航拍了一下白江海说:“还不是因为你,你一来我就静不下心。”白江海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声,站起来要走。黄小航忙拉住他说:“哎呀,谁让你走了。”白江海又坐下去,嘻嘻地说:“你真是才女哦,字写的好,会画画,会下棋。你还会什么呀?”黄小航张了张嘴说:“你真的想知道我还会什么?”白江海点点头,白江海点头的同时,黄小航抓起他的手臂咬了一口。黄小航咬完之后说:“我会咬人。”白江海揉着手臂说:“你怎么又咬我呀。”黄小航忽然抓着白江海的手臂,把头靠到白江海的肩上说:“我喜欢上你了。”白江海有点不知所措,接受也不是,拒绝也不是。黄小航柔声说:“我不会破坏你和李丽的,我有个请求,你能不能把我当恋人,过完年我就回家了。”白江海很惊讶,她还是忍不住说了真心话。白江海在犹豫着,挣扎着。黄小航又说:“江海,我们就做一周的恋人好吗?”白江海不想伤她,点了点头。黄小航小声说:“抱着我。”白江海忙搂住她,把自己的脸贴到她的脸。黄小航喘着气说:“好温暖,我快融化了。”白江海没有什么,静静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抚摸着她的背。他们就这么搂着,过了很久才放开。

他们相互诉说着心事,有时笑,有时又沉默,真的如同恋人一般。傍晚的时候,他们就做家务去了。这时白宁也回来了,白宁手里拎着好多东西,还有好多猪肉。白江海说:“哪里来的这么多东西呀。”白宁说:“这是小航的父母让我带回来的。”正说着白江河就从房间里出来了,然后就看到他和白宁聊了起来。他们两个一见面话就多,白江海看到他们聊得这么开心,就找黄小航闹去了。家里多了一个人也变的热闹多了。吃完饭后,白江海和黄小航仍旧刷碗洗衣服。晒完衣服他们就下了楼,白江海刚要回自己的房间,就被黄小航拉到了她的房间。黄小航跳到床上,盖上被子。而白江海却坐在床边。黄小航对白江海说:“快上来呀,你脚不冷吗?”白江海还是不敢上去。黄小航笑着说:“傻瓜,快点啦,睡都一起睡过了,还怕什么呀。”说着就拖着白江海上了床,替白江海盖上了被子。黄小航满心欢喜地把头靠着白江海的胸膛。黄小航说:“李丽是不是也经常抱着你呀。”白江海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黄小航叹了口气说:“她真幸福。”白江海抚摸着黄小航说:“我也幸福。”黄小航闭着眼睛说:“我也幸福。”说完两个人就笑了起来。他们无话不说,说到很晚白江海离开,然后回自己的房间睡觉。白江河嘿嘿地说:“你们还真亲密呀。”“才不是呢,他和另一个女的更亲密。”忽然听到白宁的声音。白江海关了灯,说:“有你们什么事,睡觉睡觉。”于是就躺下去,盖上了被子。白江河说:“你慢点,我好不容易把被窝暖好,你又把暖气弄没了。”白江海说:“没了才好,大不了一起受冷。”说着就睡觉了。白江海觉得好暖好暖,心里暖。

白江海忽然想到了文龙和雪梅他们,他们都放假了吧,不知道他们的大学生活怎么样了,应该很快乐吧。白江海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第二天早早地起床,早早地去菜地割菜。白江海拉着牛车出发了,清晨有点冷,不说很舒畅。路边的枯草上结着白白的霜。白江海看到牛走得很快,鼻孔里呼出白白的气。白江海去到菜地就割菜,然后把菜装到牛车上。装好后又让牛拉着车回去了。白江海回到家后,黄小航惊奇地问道:“你要这么多菜回来干嘛?”白江海边拨着菜边说:“拿去卖呀,不然连一分钱都没有。”黄小航点点头,就和白江海一起拨菜。没多久,看上去青青的菜就变成了白白的菜。白江海又把菜装到牛车上,装好了之后就喝粥去了。黄小航也陪白江海喝粥,白江海仔细看她,她换了衣服,很好看。白江海问她说:“你换衣服干嘛?”黄小航说:“陪你去卖菜。”白江海皱着眉头说:“街上冷,还是在家里呆着,乖啊。”黄小航放下碗说:“不要,我要和你再一起,我不怕冷。”白江海看到她有点激动,妥协着说:“好好好,和你一起去。”黄小航兴奋地拉着白江海的手,悄悄说:“李丽是不是和你一起去卖过菜呀。”白江海惊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黄小航说:“昨天李进自己说的。”白江海见她什么都知道,就详细地告诉了她。她听完后说:“我也要,我也要吃米粉,我也要逛街。”白江海说:“好好好。”说着两个人就坐到牛车上,赶着牛出发了。白江海到达村口的时候,看到了李丽,李丽说:“江海,你去卖菜呀?”白江海点点头说:“是呀。”李丽看了一眼黄小航,说:“小航陪你去呀,那我就放心了,等过两天我有空了我也去。”白江海忙说:“好呀好呀。”李丽看着白江海的傻样说:“你呀,快点去吧,我去砍甘蔗。”白江海和她告别之后就赶着牛去了集市。去到集市后看到好多菜,李进也在那里了。白江海在李进旁边摆了摊,白江海对李进说:“你好早哦,怎么样呀。”李进叹气说:“唉,别提了,一点也没卖出去。”白江海点点头。黄小航坐在白江海旁边,黄小航和李丽差不多,有人走过她就说:“叔叔/阿姨要不要买一棵菜?”这招还真有效,卖了不少,李进也沾光卖了一点。李进高兴地说:“你小子厉害,每次都带女孩子来帮你。”白江海打了一下李进说:“厉害你个头啊,这么冷的风,吹感冒了怎么办。女孩子这么弱。”李进也不说话了,中午的时候白江海就买米粉去了。买来了就和黄小航一起吃,李进喜欢吃面包,白江海也顺便给他带了几个。

他们卖到下午的时候就卖完了,这都是黄小航的功劳。白江海觉得奇怪,为什么女孩子都这么有办法呢,她们难道天生适合卖菜?白江海对黄小航说:“我们回去吧,街上冷。”黄小航嘟着嘴说:“不要。”白江海嘿嘿地笑着,知道她要去逛街。白江海看了一下李进,他还剩几棵菜。李进看到白江海看他,忙说:“你们去玩吧,这几棵我能搞定。”白江海又问他说:“真的能搞定?”李进说:“能能能,你们快去吧。”白江海拉着黄小航说:“你要去哪里玩呀?”黄小航靠着白江海,依恋着他说:“你带李丽去哪就带我去哪。”白江海于是就带她去玩了,玩到很晚才回家。白江海和黄小航回到家的时候,白宁和白江河已经把家务都做完了,真是一个温馨的家。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白江海和黄小航都去卖菜。到了农历十二月二八的时候,他们就把菜都卖完了,总共得了一千三百多块钱。今天刚好卖完,他们又一起去疯玩。而李丽一直很忙,本想和白江海一起去的,由于分不开身,所以也没有去。白江海和黄小航坐在牛车上,白江海问黄小航说:“冷吗?”黄小航微笑着看着他,摇了摇头。牛慢悠悠地,好久才回到家。

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人都在家了。白江海刚回到家,梁桂英就说:“怎么样了江海?”白江海笑着说:“卖完了。这是五百块钱,给您吧。”说着就把钱给了母亲。梁桂英说:“有钱你就自己花嘛,我又不缺。”白江海嘻嘻地笑着,说:“我还有呢,不过不给您,我要自己花。”梁桂英开心地说:“好好好。”然后她又走到黄小航面前,摸着黄小航的脸说:“小航,冷吗?”黄小航摇着头说:“不冷不冷,阿姨不用担心。”听他们这么一说,梁桂英就放心地去了。

晚上吃完饭了,白江海和黄小航做完每天必做的事的时候,就到黄小航房间里聊天。聊到很晚才去睡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家人都起来了。白江海看到母亲在用热水泡糯米,又看到好多粽叶。白江海对梁桂英说:“妈,今天就包粽子了吗?”梁桂英说:“嗯,明天没空。”这时又看到黄小航走过来,她坐到旁边的凳子上,然后开始洗粽叶。白江海听到母亲说:“小航,我来就可以了。你别把衣服弄湿了。”黄小航笑着说:“没关系啦,这水暖暖的,舒服。”白江海也坐到她旁边,看着她。黄小航往白江海脸上甩了点水,说:“懒鬼,快刷牙洗脸去,看什么看。”白江海冲她做了个鬼脸就去了。刷牙洗脸后就喝粥去了。喝完粥看到二哥和哥哥各扛着半袋东西。白江海说:“你们这是干嘛?”白江河说:“我们要做年糕和爆米花。”白江海忙说:“要不要我帮忙呀?”白江海说:“不用,厨房太小,你只会挡路。一边呆着去。”说着就和白宁进厨房去了。白江海又问梁桂英说:“妈,要我做什么吗?”梁桂英说:“不用,你定定呆着吧。”这时黄小航忍不住笑出了声,白江海说:“死丫头,有什么好笑的。”黄小航兴奋地说:“好好哦,你被冷落了吧。”白江海走到她旁边,看着她说:“冷落就冷落,我就看着你。”黄小航说:“随便你,想看你就看。”白江海问黄小航说:“我爸呢?怎么不见他。”黄小航说:“你爸买年货去了。”白江海摇着黄小航的腿说:“我们去逛街嘛,今天可热闹了。”黄小航连忙回答说:“好呀好呀,等我忙完了再一起去,记得叫上李丽哦。”白江海疑惑地看着她,说:“干嘛要叫她?”黄小航说:“傻瓜,过年了不应该和你女朋友一起去逛街吗,况且我想和她一起玩玩。”白江海哦了一声说:“好,那我去叫她。”黄小航说:“你个傻瓜,哪有大清早的去别人家的,等我忙完了我们再一起去。”白江海说:“你要忙到什么时候?”黄小航说:“不知道。我要学习包粽子,可能下午吧。你一边呆着去。”白江海说:“不要,我也要学包粽子。”说着就和黄小航一起洗粽叶。黄小航也不说什么。

等梁桂英把材料都准备好的时候,他们就开始包粽子了。母亲把步骤说了一遍,又包了一个做示范,然后就让他们两个试试看。黄小航真聪明,一学就会。白江海包一个要好久,而且歪歪斜斜的。黄小航看到白江海的粽子就一个劲儿笑,梁桂英也笑了。白江海说:“笑什么笑呀,讨厌!”白江海又包了一个,还是歪歪斜斜的。梁桂英笑着说:“江海你别捣乱了。一边呆着去,包的这是粽子嘛。”白江海说:“罢了罢了,我不包了,没想到这么难,我走了。”说着就进厨房去了。白江海

看到蒸好的年糕,忙抓了一点放到嘴里,还真好吃。白江海又偷偷拿了两块,去到黄小航面前,递了一块给白江海说:“好好吃的,给你一块。”然后又给母亲一块。黄小航吃了起来,点点头说:“还真好吃。”梁桂英听黄小航这么说,也吃了起来。白江海觉得没事做,就回黄小航的房间睡觉去了。白江海睁开眼的时候,看到黄小航坐在床边。白江海忙说:“几点了?”黄小航说:“一点。”黄小航掐了白江海一下说:“你干嘛睡我的床?你自己又不是没有。”白江海笑嘻嘻地说:“你的床比较软,还很香呢。”黄小航鄙视着白江海说:“胡说八道。快点起来啦,我们找李丽逛街去。”白江海忙起来,去换了衣服,就骑着自行车,载着黄小航出去了。白江海和黄小航去到李丽家,李丽的父母,姐姐都在家,白江海都一一向他们打招呼。李丽走到白江海身边说:“你怎么来了?”白江海拉着李丽的手说:“老婆,我找你去逛街呢。”李丽点点头说:“嗯,你们等会,我去换衣服。”说着她就换衣服去了。李丽换好了衣服,刚从房间出来,白江海就说:“老婆真漂亮。”黄小航也说漂亮。李丽脸一红,嗔怪说:“你们两个欺负我。”白江海微笑着说:“快点啦,不然天就黑了。”李丽连忙去推自行车。李丽自己骑自行车,白江海载着黄小航。

白江海他们去到街上,把自行车锁好。街上人真多,也好热闹,熙熙攘攘的。黄小航很高兴地拉着李丽东窜西窜,不一会儿她们两个就消失在人海中。白江海也不急着找她们,白江海走着就走着,就遇到了好多老同学,忙和他们聊了起来。聊了好久才各自去逛街,白江海给李丽打了电话,这才找到了她们。白江海看到李丽和黄小航突然变得好亲密,情同姐妹。她们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叫着嚷着,还买了好多东西。他们一直玩到天快黑才回去。回到家的时候,白江海问黄小航说:“你们刚到街上的时候跑哪里去了,害我找不着。”黄小航放下手中的东西说:“说悄悄话去了。”白江海好奇地问道:“说了什么悄悄话呀,告诉我嘛。”黄小航说:“都说悄悄话了,能告诉你还是悄悄话吗?”白江海也不强求她。没多久就吃饭了,又是美味的一餐饭。

吃完饭,白江海和黄小航依旧刷碗洗衣服,虽然冷水把他们的手都冻红了,可是他们没有报怨,也没有不情愿。做完这些之后,白江海和黄小航就进了她的房间,盖着被子坐在床上。白江海认真地看她,她没有绑头发,就这样披着,柔柔的头发遮不住洁白的脸。她的眼睛很明亮,很好看。白江海忽然有点不舍,明天她就要走了,明天……白江海忽然抱着她,感受着她最后的温暖。他能听到黄小航的呼吸声,白江海有好多话,却一句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互相拥抱着。黄小航也没有说什么,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份温暖。

他们抱到半夜,白江海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让她躺下,抚摸着她的脸,哄她睡觉。在确认她睡着了的时候,白江海才轻轻地离开。白江海回到房间,他们两个都没有睡,正在打牌。看到白江海进来,他们忙说:“江海,来得正好,三个人刚好斗地主。”白江海没有心情,说:“我累了,你们自己玩吧。”说着就上床睡觉了。躺在床上,睡不着,只是闭着眼睛。白江海听到哥哥和二哥的欢笑声,自己却是那么悲伤。白江海越来越迷糊,仿佛还听到他们的声音,仿佛又没有。白江海被一阵鞭炮声吵醒。白江海睁开眼,看到哥哥已经不在了,二哥正在换衣服。白江海看到他穿上漂亮的衣服,白江海调侃地说:“在王八背上划几道线它也变不成乌龟。”白宁瞪了白江海一眼说:“开口第一句话就骂人。”白江海笑着说:“瞧你,你穿上那么快干嘛,等下做工就脏了。”白宁犹豫了一下,说:“我还是穿吧,不然等下来不及。”白江海伸了个懒腰说:“随你喽。”白江海说完就爬了起来。白江海起来看到家人都穿上了好看的衣服,只有自己的是平常的衣服。白江海看到黄小航从房间里出来,她也是平常打扮。白江海走过去,对她说:“你不换上新衣服呀?”黄小航打量了一下白江海说:“你不也没换嘛。还说我。”白江海挠着头说:“舒服就好。”黄小航也点点头,然后一起刷牙洗脸去了。

今天白江海的叔叔伯伯都回来一起过年,由于黄小航在白江海家,黄小航的家人也来白江海家过年,一来为了感谢白江海一家人对黄小航的照顾,二来要带她回去。白江海刚洗完脸,梁桂英就说:“江海,粽子熟了,要吃的话自己去拿。”白江海问黄小航说:“要不要吃?”黄小航微笑着说:“要要要。”然后他们两个就进了餐厅,看到桌上有好多粽子,白江海转身问黄小航说:“要吃你包的还是我包的。”黄小航想了想,从桌上拿起一个,说:“吃这个。”然后她就解开绳子,剥开粽叶,餐厅里马上弥漫在粽子的香味中。白江海说:“这个是你包的。”黄小航笑着说:“你怎么知道?”白江海指着粽子说:“你放绿豆最多,都露出来了。”黄小航一看,还真是,不由得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他们就吃了起来,白江海说:“你包的就是好吃。”黄小航用腿撞白江海说:“胡说八道,谁包的不一样。真恶心。”白江海笑嘻嘻地看着她,看到她的腮帮鼓鼓的,就掐了她一下,黄小航放下筷子,说:“别闹,吃东西呢。”说完又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吃完后他们就忙活去了。白江海看到父亲杀鸡,知道又要拔鸡毛,忙开溜。白建军说:“江海,你个小子,又要逃呀,快点去烧水。”白江海嘴里小声咒骂着,很无奈地去烧水。最可恶的是黄小航在一旁开心地笑。白江海烧好水后又挨拔鸡毛,好不容易才弄完。这时就听到外面很热闹,接着就看到一堆人进来了,进来的伯父他们,和黄小航的家人。黄小航看到父母姐姐来了也不过去,还是在择着菜。白江海看到黄小航的母亲坐到黄小航身边,摸着黄小航的脸,过了一会儿又和黄小航择菜,至于她们说什么就听不清楚了。白江海的父亲和自己的父亲、伯父正在寒暄。黄小婷就不用说了,找白宁去了。白江海看到父亲忙着聊天,就溜到黄小航身边。白江海对黄小航的母亲说:“阿姨好。”黄小航一笑,说:“你又疯了,是伯母,什么阿姨阿姨的。乱来。”白江海笑嘻嘻地说:“伯母好伯母好,伯母,有没有红包呀。”黄小航的母亲笑着,说:“有。”说着就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白江海。白江海伸手去接,不料被黄小航抢了,黄小航偷偷看了一下,说:“妈,你给他这么多干嘛,他自己都有钱。”白江海忙抢过来,说:“关你什么事。”黄小航的母亲摸着黄小航说:“你和他真好。”黄小航红着脸说:“哪有啊。你别乱说。”黄小航的母亲说:“江海,你母亲去哪里了,我找她聊聊天,不打扰你们。”白江海说:“我妈在她房间呢,就是那间。”白江海指着父母的房间说。黄小航的母亲站了起来,朝那个房间走去。白江海小声问黄小航说:“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和你妈聊天了?”黄小航微笑着说:“没有啦,我和她本来话就不多,不过你脸皮好厚哦,都这么大了还问她要红包。”白江海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有吗?真的很厚呀!”黄小航推了白江海一下说:“讨厌,快点干活去。”白江海说:“才不去呢,这么多人,让他们做。”黄小航说:“随你喽。”白江海和黄小航择完菜就偷懒去了。白江海和黄小航躲到她的房间,把门关了起来。白江海说:“你都这么就没见你父母了,不出去和他们聊聊天呀。”黄小航说:“没关系啦,以后有的是时间。和你就……”黄小航忽然不说了,白江海知道她快要走了。白江海抓着她说:“我不要你走。”黄小航把头靠在白江海肩上说:“傻瓜,我这不是没走嘛。”白江海摸着她,点点头。

黄小航笑着说:“真幸福,真羡慕李丽。”白江海说:“又说傻话了,以后就找到好的了。”黄小航叹了口气,说:“以后再说吧。”然后他们就沉默了,能很清楚地听到外面的喧闹声。过了挺久的,他们才出去。黄小航去找她父母说话去了,白江海不知道去干嘛,东走走西走走。到了下午两点钟的时候,就开始吃饭了。白江海和父亲、叔叔、伯父、黄小航、黄小航的父母等共桌。白江海听到黄小航的父母敬了一杯酒说:“小航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父亲也回敬了他们。黄小航一个劲儿给白江海夹菜,她抬头看到母亲看着她,忙低着头。白江海也不客气,全吃了。饭桌上,大人门说着说那的,白江海都插不上嘴。白江海听到伯父问父亲说:“江海在家怎么样呀。”父亲说:“挺好的。”伯父又说:“我认识个人,他开有公司,要不让江海去?”父亲说:“随他吧,他想去就去,不想去就留在家里。”伯父忽然转向白江海说:“江海,你觉得怎么样?”这时全桌人的目光都焦距到白江海身上。白江海好像没听到一样,还是吃着饭,什么也不说。白建军笑着说:“他不愿意,随他吧。”然后他们就聊别的了。白江海吃饱了,站起来就要走,白建军冲他使眼色,白江海忙微笑着说:“你们慢吃,我吃饱了。”然后就回房间了,离开的那一刻听到叔叔、伯父笑说:“这孩子,越来越倔了。”白江海刚回房间,黄小航就去找他了。白江海让她坐下,说:“你吃饱了?”黄小航点点头说:“饱了。”顿了顿又说:“怎么你的家人都这么喜欢你呀,虽然你不冷不热的,可是大家似乎都喜欢你的不冷不热。”白江海笑呵呵地说:“我哪知道啊,你去问他们喽。”黄小航忽然抓住白江海的手,眼巴巴地看着白江海说:“我想到田里去玩,家里好吵。”白江海摸着她说:“可是外面冷。”黄小航抱着白江海说:“有什么关系。”白江海说:“好,走。”说着就拉着黄小航出了房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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