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冢的暴躁在整个北巅漠氏,都是出了名了,自是听了漠乘一的妥协之见,顿时心生怒意。
“漠乘一,别仗着大哥看中你,你就可以缩起来当乌龟王八蛋!老子告诉你,要是惹了别人,老子不管,但是那两个贼人,如今惹了的是三哥,老子就要管到底!”
漠乘一仍旧持于羽扇,镇定自若,对于这位漠冢长老言辞,并无波澜。
眼见自己的四弟暴跳如雷,要跳起来一拳打死这位北巅智谋子一样,漠血讪笑打了一个圆场,“老四,先不急,先听听漠乘一怎么说!”
漠乘一恭敬道:“在下之见,此二人居然剑如此厉害,那么他们肯定只是试探而已,对于漠忘长老的损失,那是试探的一部分,可能他们还有更深的阴谋,如果我们因为漠忘长老的住宅损坏,进而加大对整个冰霜城的动作,那么只会让这两个贼子,趁机而逃!”
漠冢在漠血的喝令之下,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之下,握紧拳套,一言不发,什么狗屁。
漠血仍旧单手抚须,静静听着漠乘一的分析,轻微点头;漠忘亦如是!
漠血看了一眼众人,沉吟道:“乘一,你接着说!”
漠乘一见漠血没有在自己说完之后,轻微点头,显然这位癫狂的长老,自是同意他的分析,他继续阐述,不过最后保留了那二人可能又更深的阴谋没有说出。
当场的漠冢早已气得暴跳如雷,他誓必要带着漠氏家族的人前去冰霜城找出那两个贼人。
不等漠血吩咐,漠冢已经带出门叫上了漠氏家族弟子,跟随他纵马前去。
漠血一声叹息,自己的四弟向来都是如此的鲁莽,漠乘一只是微微一笑,对于这个四长老的鲁莽,那就让他去好了。
毕竟自己的计划只是适用于正常人,如果连这么鲁莽的漠冢都是如此安分守己,没有大动干戈,那么才是让敌人看出了破绽。
觉得早早知道自己的计划,那多没意思。
漠血察言观色,对于自己四弟粗鲁举动,漠乘一没有阻止,并无表情,最后只是让漠冢随着他去吧。
漠忘看着自己的二哥,一脸无奈:“二哥!这......!”
漠血暗自点头,要闹就让他去闹吧。
同时吩咐漠乘一和漠胜,率领众人前去查看,看着漠冢别让他那个冰霜城搅得鸡犬不宁。
漠乘当即率领漠胜,策马跟随漠冢身后前去。
自是不敢辱命,可是在于漠乘风的心底,自是千般万般不愿意,这位性情如烈火的长老,一不小心,死的就是自己。
到时候,敌人未抓到,先向自家的漠氏家族的人动拳脚。
被漠冢活活打死的漠氏子弟,不也是没有。
漠乘风策马缓缓而走,脸色难堪,一言不发,他对于漠血的命令,不敢违抗,可是叫他跟随漠冢,他自是心中抵触。
坐在马背的他,此刻如坐针毡。
漠胜看到了自己的师父脸色不太好,便是相问:“师父?怎么了?难道我们此次前去跟随漠冢长老,不妥?”
漠乘一整个人无精打采,缓缓道:“好徒儿呀!若是师父有朝一日不是死在了北巅的战场之上,而是死在了漠氏家族的冰霜城,那么一定要记得多给烧几炷香和纸钱!”
“地府阴冷,师父我想在下边过得好一点!”
漠胜自是不知,抱拳回道:“师父,弟子记下了!”
漠乘风直接将马鞭狠狠一鞭子甩在了漠胜的脸上,怎么?就这么希望老子死?
他娘的漠冢欺负我就算了,你个小崽子也来消遣老子?
一鞭子的教训,漠胜叫苦不迭,这师父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都顺着师父的意思了,还吃了鞭子,漠胜也苦啊!
漠乘风此刻对于漠胜被打的疑惑,不屑道:“我终于知道为何当初漠乘一死活不收你为弟子啦!”
漠胜嬉皮笑脸,支支吾吾问:“为......何?师父!”
“因为啊,你不仅和漠冢长老那般凶残,而且脑子还不太灵光呀!好徒弟!”
漠胜仍旧一脸笑意,“有其师必有其徒嘛!师父,我都随你!”
漠乘风呸了一句,放你娘的狗屁!
漠胜心中更加疑惑了,怎么说都入师父的耳,干脆自己不要说话了,若是再说自己可能还要吃一鞭子。
漠乘一仔细回想了漠胜的话语,“有其师必有其徒!”这话怎么越有嚼劲了呢?!
说到底,老子也是这般狠人!唉!真是物以类聚,兽以群分呀!
武烽和晏魁在屋中,静等漠氏家族的举动。
武烽仍是怀疑,“前辈,若是漠氏家族的人不出手该如何?”
“放心吧!你是不知道,漠氏家族有位性如烈火的长老,对于自己三哥这般遭罪,他肯定是看不下去的,他肯定会出手!”
武烽接话:“那也很正常不是?”
晏魁单托着自己的腮帮,思忖片刻,“那也是呀!看来这北巅的这位智谋子,真是的聪慧过人啊!”
武烽有些叹息,晏魁一脸不在意,只是觉得北巅漠氏家族的这些人,真是一潭深渊之地。
此刻的冰霜城,早已噤若寒蝉。
虽说头顶烈阳照耀,可是的冰霜城城中之人,各个自危。
因为他们的亲眼所见的漠冢长老,率兵出了雪阁楼。
在冰霜城,这位长老所出一次雪阁楼,那便是意味着这冰霜城,就要遭殃一次,不过,今日是哪位小崽子惹到了这位冷酷无情的四长老,只能自求多福咯。
漠冢首先来到了外城的门卫处,问及有没有看到异常的人出动,那么沉醉烂赌的门卫,一个一个皆是不语。
漠冢一口吐沫,一拳砸向了另外一人,那人直接飞开数丈,口吐鲜血。
同时,揪起了那人的头发,狠狠问:“老子再问你一次,要是回答不出个所以然,老子就将你从这扔下去!”
顿时,那些同袍士兵,皆是跪地求饶,不敢多嘴,任由那个老人残忍虐待那名看守长。
看守长,仍旧一言不发,表示自己没有看到。
老人嘴角邪魅,直接将那位看守长,从二楼直接扔下,摔得一个稀巴烂。
当时,那位看守长,便是没了气。
“拿去喂狼,你今天起就是这里的看守长!”
那人战战兢兢,双脚颤抖,结结巴巴道:“属下.......领.......命!”
等待漠乘风策马直来,看向那具尸体,不忍多看,便是朝头看向冰霜城城楼。
看到漠冢长老,漠乘风抱拳行礼,漠冢大声道:“怎么?二哥叫你来的?你觉得你在你能够阻止老子?”
漠乘风恭敬道:“属下不敢,二长老吩咐我等前来为四长老料理琐事!”
漠冢这时脸色如常,淡淡道:“也罢,你只要跟在老子后面,其他的事不要你操心,要是觉得做得好,拍手称赞;若是觉得老子做得不好,你可以闭口不言,若是敢对老子指手画脚,老子一拳打死你们几个小崽子,先斩后奏也无妨!”
漠乘风仍旧抱拳:“属下不敢,敬听四长老吩咐,不敢多嘴!”
这时,在一旁的漠胜看向了被从城楼摔下的那位看守长,面部血肉模糊,显然已经死绝,他突然知道了自己的师父先前的忧虑,真是身临其境,才感觉到这位四长老的杀意。
漠乘风瞥了一眼,似乎在告诫这个弟子,小心说话,谨言慎行。
不要让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
漠胜咽了一口口水,心生忌惮,都说四长老向来性子刚烈,杀伐果断,似乎除了三位长老,他都不放在眼里,如今一看便是果真如此。
想要杀这些漠氏家族的统领,乃至漠氏家族四兄弟,就如捏死一只蚂蚁这般简单。
别说他们了,就连漠乘风和漠乘一,若不是看在几位长老的面子之上,估计早已经屠戮殆尽了。
北巅的漠氏家族,不需要养一些废物而已,没有战力,混吃等死,还不如由他漠冢长老,送他们前往极乐。
武烽透过窗户察看,心中早已愤懑不已,问道:“那人就是你说的四长老漠冢?”
晏魁点头,“是的!这人在北巅漠氏出了名的凶残,视人命如同草芥一般,甚至弹指一挥间,便是想要做死人,就捏断了别人的喉咙索命!”
“看来漠氏家族是采取了行动,不过只有这位性子烈的长老前来问事,始终有些奇怪!”
武烽早已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这样的人恨不得一剑斩之。
脸色绷紧,眉头紧皱,一脸凶意。
晏魁打趣道:“哎哎!你小子是要干嘛?死的是北巅漠氏族人,你这么生气作甚!我还希望他将北巅的人悉数打杀了呢?”
武烽这时凶狠道:“难道在前辈的眼中,那些人就该死?”
晏魁自知自己失言,立马解释道:“好好!是我说话不得体!”
继续凝望,持剑紧紧,如果他胆敢再杀一人,武烽定会持剑而出,杀了这位四长老。
漠冢从楼而下,来到了守卫旁边,几人早已腿抖。
同样的话语,几人均是摇头。
过去就是一耳光,直接将人一人打倒在地,顺势就是数脚相加,那人不断发出惨叫之声。
晏魁站立武烽身旁,自言自语道:“真是出好戏啊!你说是不是啊!”
唉!臭小子,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