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之没有坦白自己的谎言,哪怕他认为自己说的是善意的谎言,可是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个谎言严重伤害到了明亭亭聪慧、机敏的心。
哪怕她再怎么坚强,再怎么聪慧,在爱情中也总是敌不过猜忌和惶恐。
身世与地位就像是横亘在他们面前的一座大山,无法跨越。
因爱而生忧,因爱而生怖。
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周庭之纵然很聪慧,可是他并没不知道在爱情中最怕的就是谎言。
只要是有一个谎言,之后就会有连串的谎言串在其中,这会导致感情的破碎。
尽管最近他想带着明亭亭一起去逛一逛京市有名的故宫之类的,但是明亭亭显然兴致不是很高。
日夜重复,明亭亭看着周庭之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照片上的事情就像是泡沫消散。
周庭之什么都没有和她坦白,她既失望又无奈。
或许她是时候应该离开了,感情上他没有办法解决这些问题了。
她也并不是想逃避,只是如今身份悬殊如此之大,谈恋爱到这个地步,她不得不慎重考虑以后的事情。
就去周庭之上班之后,明亭亭坐在客厅的桌子上取出一张纸和一支笔给周庭之就写下了一封信。
之前趁着他外出的时候,明亭亭把收到的那张照片打印成了照片,然后她把照片和那封信留在那里。
如果说周庭之会给她解释,那么她愿意听。
如果周庭之就不给她解释,或许她应该重新考虑一下这段关系了。
因为南安县城的两个店铺她安排的时间本身也就差不多到头了,她需要赶紧回去管理一下店铺,以防出现更大的问题。
明亭亭登上从京市开往南安县城的火车时,周庭之也正在焦急的处理自己的公司问题。
周庭之过年之后回京市重新注册了一家计算机公司,他想摆脱父亲的掌控争取自己努力赚钱,摆脱父亲的牵制。
他也想掌控好自己的人生,不让父亲插手。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周生瑾在其中捣乱,他的公司的运营出现了问题。
他必须处理好,不然的话万一破产这其中有他很大的一笔积蓄。
周庭之毫不客气地打通了周生瑾的电话,质问他道:"有意思吗?你作为父亲,你不觉得这样对儿子很卑鄙吗?我不打算要你一分钱,你却还要反过来破坏自己亲生儿子的财产。"
周生瑾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室里,偌大的落地窗下印着他高大俊挺的身影。
他冷笑一声说道:"你这是和我来质问我了吗?你平时这么厉害、跋扈,怎么我随便给你出一点儿招你就没办法了?你还是我周生瑾的儿子吗?"
周庭之不愿意搭理他,冷青着脸挂掉电话。
他就不相信了,他还没办法破了周生瑾给的招儿。
当周生瑾听到手机里传来的滴滴滴—挂断电话的声音,他笑了一下,他这个儿子有点儿意思,硬骨头像他。
他倒是看看周生瑾能做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