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巨人轻叹一声:“那一年,可谓是天庭最悲痛的一年,天界那些顶级的上仙,几乎都为那个女人下凡去了,好了,天界之事以后你我谁也不准再提。”
“知道了,大哥。”巨人们异口同声道。
天界上,玉皇大帝面沉似水的端坐在龙凴座上。太白金星上前轻声唤道:“玉帝?玉帝?”
玉帝缓缓睁开双眼:“太白何事?”
太白金星道:“禀玉帝,花莲救回来了。”
玉帝略微点点头:“好。”顿了顿,又说道:“太白,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莲儿在蟠桃园偷摘蟠桃,看到我发现了她,冲我笑了一下,对我说‘我就偷这一次,下次再也不偷了。’我说‘不必,若你喜欢吃,蟠桃园送于你。’她从树上跳下来想抱我,我就醒了。”
太白金星摇摇头道:“玉帝,太好的梦,不可相信。梦,终究是梦。”
玉帝淡淡苦笑了一下:“秦国乃人间历史最重要的转折点,若天凡君在下面遇到什么难处,太白记得要帮衬,必要的时候,把神器赠予他也不是不可。”
太白金星拱手道:“臣明白。”
玉帝挥了挥手,示意让太白金星退下。
太白金星走后,玉帝自言自语道:“莲儿,在相见,可否还是天上人。”
秦国,始皇帝在朝堂再次下旨,召回了外面的十万武士,并将铸神赠予的细沙交给赵高:“小高子,此物乃一位半仙之体的道人,夜入皇宫,赐给朕的宝贝,你将此物交给修筑长城的兵士军长,告知他,将此物随意拈许洒在青麟石上,青麟石便轻如蝉翼,在由青麟石修筑长城。”
赵高接过此物:“天神下凡,天佑我大秦,青麟石坚硬无比,但却十分沉重,若用青麟石修筑长城,那北方的匈奴可就再也攻不进来了。”
晚上,秦始皇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与一人在交战,那人从乌海中窜出,与秦始皇打的不可开交,最终二人也没能分出胜负。第二日,朝堂之上,有大臣上奏道:“禀陛下,乌海近日频繁水灾,附近的居民房屋已被全部摧毁,就连庄稼也已被海水淹没,有居民说是海中有妖精作祟。”
秦始皇点点头,站起身道:“说来也巧,朕昨晚梦见与一人交战,那人从乌海中窜出,自称海神,朕观他与常人无异,只是头发的颜色犹如海草,朕与他交战了好几个回合仍不分胜负,直到朕醒来时,仍无法分清谁胜谁负。”又对李斯道:“李斯,你觉得此梦和此次乌海之灾有何联系?”
李斯拱手道:“陛下,臣以为此乃海中之妖向陛下示威,自而祸害陛下的百姓。”
秦始皇点点头:“朕的臣民有灾,朕不能不管。”说完拔起腰间的佩剑,高高举起:“明日启程乌海,出战海神!”
第二日,秦国大军浩浩荡荡向乌海进发,黑色的铠甲与纛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秦始皇与柳苏乔坐在轺车中,轺车里除了桌案,茶水点心,便全部都是奏折,奏折几乎占尽轺车的三分之二,秦始皇仔细批阅着每一卷奏折。
柳苏乔关心道:“嬴政,你歇会儿吧,你已经批阅奏折批阅了两个时辰了。”
秦始皇笑道:“无事,朕喜欢看这些奏折。”
柳苏乔凑近拿起一块点心:“那也得吃点东西,来,张嘴,啊——”
秦始皇笑着张开嘴,吃了一口,柳苏乔又问道:“喝水吗?”
秦始皇点点头,柳苏乔又用勺子从玉碗里舀起一勺水,一勺一勺的喂到秦始皇嘴里,喝完,秦始皇看着柳苏乔道:“这些事儿,让小高子来就行,爱姬静静坐着就好。”
柳苏乔道:“那可不行,我是你媳妇儿,我爹说了,让我和你好好过日子,我就得照顾你,要是处处都用赵高,那岂不是赵高成了你媳妇儿了?”
秦始皇哈哈大笑:“你啊你,净胡说八道。”
柳苏乔道:“本来就是嘛,嬴政日夜操劳,我就得照顾你,不过你认真起来的样子,还真另我目眩神迷。”
秦始皇笑道:“你也学会巧言令色了。”
这时就在始皇帝的军队抵达罗埠郊区时,一个清瘦的男人潜伏在草丛中,他对他身旁的一位壮士道:“壮士,看到没,那在前面的,应该就是嬴政老儿的轺车,轺车如此华丽,又被重兵包围着,是他的错不了。”
壮士手拿百斤来重的铁锤道:“张良兄放心,我这大锤一挥,定要那嬴政老儿的命!”
此人名张良,张良乃是韩国贵族的后裔,韩国被灭,张良散尽家奴,变卖了所有家当,只为杀了秦始皇为自己的国家报仇,他在铁器行打造刀具的时候结识了这位壮士,此人天生神力,能拎起百斤重的铁锤,他便与这壮士结交,共谋大事。他算准秦始皇去乌海必定经过罗埠郊区,便与这位壮士和其余的四五个人埋伏于此,坐等暗杀的时机。
张良看轺车渐渐近了,大呵一声:“动手!”
那壮士腾空跳起,突然冲向那座华丽的轺车,抡起百斤大锤就是一击,轺车瞬间四分五裂。秦始皇的军队顿时一惊,冷不防竟冒出这么一人,瞬间便把这名壮士包围了起来,张良又对身后的四五人喊道:“上!”
话音刚落,他便与那四五个人冲了上去,与秦始皇的军队打了起来。 一个骑着黑马的将军大呵道:“保护陛下!”
那壮士依旧挥舞着他的大锤,那名将军上前与之交锋,虽壮士天生神力,但那位将军却武艺超群,并且寡不敌众,很快那位壮士便招架不住了,这时一名士兵从背后刺了那位壮士一枪,将军便趁此时机,将长枪刺入了壮士的心口。 壮士顿时口吐鲜血,重重倒下了。
张良眼看不好,大呵一声:“快跑!”便与那几人往北方跑去,那名将军带领着一帮人前去追赶,张良心想:“大势已去,从那座轺车上滚落下来的人不是秦始皇。”
与张良同行的人眼看就要被秦始皇的军队追上,便猛的一推张良:“快跑!”随后几人为了拖延时间,便与兵士们打斗了起来,牺牲了。那名将军快马加鞭,最后追张良追到了一座悬崖处,张良见下面是河流,回身看了一眼那位将军,纵身一跃,跳进河中逃走了。
那名将军轻叹一声,打马回到了罗埠郊区,来到秦始皇的轺车前拱手道:“臣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秦始皇在轺车里冷漠道:“刺客呢?”
那名将军道:“刺客已全部歼灭,但逃走了一人。”
秦始皇冷哼一声:“这世上,有千千万万个荆轲啊,传朕旨意,方圆百里,无论男女老幼,尽杀之。十日之内,必须抓到这名刺客,朕要见一见这位英雄的首级。”
那名将军顿了顿,拱手道:“诺。”
秦始皇的军队正在整理刚刚战过的残局,清理着破碎轺车的残骸,李斯与赵高正在八卦今日行刺的事情,那名将军走过去对他二人拱手道:“府令大人,丞相大人。”
赵高笑道:“章邯将军护驾有功,陛下回宫肯定少不了赏赐。”
此将军名章邯,任秦国少府。
章邯拱手道:“府令大人言重了。只是陛下让十日之内,抓到刺客,这人海茫茫,章邯实在不知该去哪里找。”
赵高运了一口气,思忖道:“若这十日之内找不到刺客,陛下恐又要开杀戒了。”
章邯道:“陛下已经开杀戒了,下令方圆百里,无论男女老幼,都杀光。”
李斯叹息道:“这六国后裔还真是无处不在啊。”
章邯对赵高拱手道:“府令大人,您伴君的年头儿长,还请府令大人赐教,章邯该如何做?”
赵高笑了笑:“我赵高啊,只不过是皇帝的影子而已,将军真是抬举我了,不过依老臣看呢,这十日之内若能抓到刺客,是最好,若抓不到,那就只能借别人的人头来用用了。”
章邯茅塞顿开:“多谢府令大人。”
李斯笑道:“伴君,还是你有一套啊。”
赵高得意笑道:“这世事啊,就是无常,那刺客砸毁的那辆轺车,正是陛下皇叔的轺车,你说他也是,此次去乌海本来没想带着他,他非要跟着去,去就去吧,本来他的轺车在后边儿,他呢,偏偏要到前边儿去,说要显一显皇叔的威风,结果弄得个一去不复返,谁能想到他死在了罗埠呢,啧啧啧。”这时他身旁的一匹马突然出了一口粗气,把赵高吓了一跳,赵高立马怒斥道:“畜生!险些伤了我!来人!将这畜生拉下去宰了!”
一旁的士兵:“诺!” 说完,赵高拂袖而去,李斯看了看,对章邯说道:“始皇帝的影子啊。”
轺车中的柳苏乔,对秦始皇道:“嬴政,你为何要杀光方圆百里的百姓?”
秦始皇继续低头批阅着奏折,道:“那刺客出没于此,很有可能会躲在百姓家中,更有可能这刺客就是附近的村民,朕要做到斩草除根,方可安心。”
柳苏乔皱了皱眉:“那些与此事毫不相干的百姓,岂不是很无辜?”
秦始皇淡淡笑道:“爱姬,朕知你生性善良,只是那些六国贵族后裔,没有一个不想要朕的命的,朕知道自己狠心,但朕若是不狠心,朕早就死在他们的刀下了。”
柳苏乔不懂政治,但她明白这世上有很多人想要秦始皇的命,她思忖道:“嬴政,我不怪你滥杀无辜。”说着自己流下了眼泪。
秦始皇慌了,忙问道:“爱姬,你为何哭泣?”
柳苏乔哽咽道:“我只是恨这世道,你是一个好皇帝,为何偏偏要有这么多人要杀你,你灭了六国,灭了那些贵族的国家,但是那些贵族后裔有没有想过,即使你不统一天下,迟早有一天也会有别人来统一天下的,你凭自己的能力赢得了天下,他们为何不检讨自己的国家无能,偏偏要来恨你呢?换句话讲,若统一天下的是他们的国,不照样还是要灭掉其他的国家,冤冤相报何时了。恨一个人,究竟要有多深才肯罢休?”
秦始皇摸着柳苏乔的头:“爱姬,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愿意相信朕是一个好皇帝,朕戎马一生,终换得了帝位,世人只道我嬴政残暴无德,但他们不会去想,当他们还能私下议政的时候,北方九郡地区的百姓连饭都快吃不上了,若不是蒙恬在那里镇守,北方的匈奴早已打到内地,到那时他们连私下议政的机会都没有,早就收拾行囊逃命去了。世人总是不知满足于现状,总觉得自己拥有的不是最好的,不知现在的安稳,是用多少兵士的热血换来的。世人都错看我嬴政,朕不怕,因为有你,哪怕全天下的世人都认为朕是无德暴君,但有你一人信朕,足矣。”
八日的时间,秦始皇来到了乌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