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谢横竖小声道:”你师伯好像挺健忘的。“
赵小六低声应答:”他中了常玉麟那孙子的毒。"
一听常玉麟居然在天星派,谢横竖瞬间伸手要抽兵器,环顾四周道:“那孙子在哪呢?”
“跑了,这事我等下跟你说。”赵小六伸手压住了谢横竖的手。
此时,李慕风看着赵小六又望了望傅淳儒,终于缓缓开口道:“你说的话可是真的?”
“哈?”赵小六有些摸不着头脑:“师伯指的是哪句?”
“你说你非赵承恩亲生,当真不是骗我?”李慕风望着赵小六再次开口,之前的事情他已经全部记起来了。
“没有骗你,我师兄可以作证!”赵小六回头指向傅淳儒。
傅淳儒连连点头:“对对对,我作证。我们都是师傅的弟子。”
“你才比六子大几岁,做的哪门子证?”李慕风哼声。
傅淳儒只比赵小六大四岁,那时候他还不记事呢,被李慕风一说,他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
赵小六只能道:“那师伯,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师傅跟别的女人所生,那你说说你见过我娘亲吗?”
“这……”李慕风确实没有见过,当年因为一些事导致他与赵承恩几年不见,再见时已经有了赵小六。
“你也没见过我娘对吗?既然没见过何以如此笃定我就是师傅的孩子?”赵小六反问。
李慕风一时无言,开始回忆旧事,脸上的表情明媚而哀伤,看到李慕风的表情,夏含冬忍不住小声道:“小六,我怎么觉得你这师伯跟你师傅有一腿啊。”
见夏含冬又那自己师傅开玩笑,赵小六不悦道:“瞎说什么呢。”
“你别生气,我说的是真的啊,你看你师伯现在的表情,像不像思春?呸。像不像是在思念恋人。”夏含冬指着李慕风小声嘀咕。
“哪里像了!”赵小六一边拒绝,可心里却忍不住的赞同了夏含冬的说法,此刻李慕风的表情确实是像极了思恋一个人。
赵小六回想去师傅每次提及师伯的神情,也如师伯如今一般。
赵小六心中默默“难道真是这样?”或许是一路受到夏含冬的影响,赵小六对这种男男之恋,似乎也没那么反感和抗拒了。
“师伯……”看着李慕风的神情,赵小六莫名有些难受,如果真如夏含冬说的那般,他与师傅有了一些超越友谊以外的感情,那这些年他们为何会闹成那般,就连师傅过世,师伯都不曾来吊唁。
思绪神游天外的李慕风被赵小六一喊,这才回神。
“师伯,我有事情想问你。”
“你问。”李慕风望着赵小六。
赵小六回头看了看众人道:“你们先出去一会儿,我跟师伯说会儿悄悄话。”
“我也要出去吗?”傅淳儒道。
“嗯,四师兄也到门口等我一会儿。”赵小六回答。
众人点头,谢横竖转身背上酒醉还未醒来的白若川便出了门。
众人出门后,赵小六却没有马上开口,而是定定的望着李慕风,李慕风被赵小六看的浑身不自知在:“什么事你只管问。”
赵小六轻咳一声,“小六想知道,师伯是不是与师傅相爱。”赵小六的声音很轻,很稳。
听到赵小六的问题,李慕风满眼惊奇,但很快便恢复如常,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小六,道:“为何你会这么认为?”
“因为师伯刚才的表情像及了在思念一个人,而且以前师傅每每跟小六提及师伯的时候,也会露出那种神情,当初小六并不懂那意味着什么,但我现在知道了,那是思念一个人的神情。”
听到赵小六的话语,李慕风脸上泛起了一抹笑意,他点头不再否认。是他真的爱赵承恩,很爱。
“那么为何你跟师傅会闹成如今这种局面,当年师傅就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说想见你,你却没来看师傅。”
似乎是忆起了那段痛心的旧事,李慕风悲戚道:“……我去了只是没赶上最后一面。”
“师伯来了?为何我们都不曾看到?”赵小六话音刚落便想起了一件事来,师傅咽气的第二天,她与众师兄正在为师傅守灵,夜半十分便听到四周传来凄凄厉厉的哭声,哭声断断续续的持续了一整夜,当时他们都以为是闹鬼。
现在回想起来,莫不是李慕风在哭?
回想起那段往事,赵小六不由红了眼眶,她吸了吸鼻子道:“师伯为何不现身,我与师兄们以为这事怪了您整整四年,我责怪您冷血,不念手足之情。”
李慕风摇了摇头,悲戚道:“你们责怪的没错。”
“师伯,能跟我说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赵小六想知道既然他们二人有情,为何会变成后来那般境地。
李慕风望着赵小六,眼中不再是之前的嫌恶,而是像一个慈祥的长辈。只听他语气缓缓:“当年,我与承恩互相爱慕,但几十年前同性相爱,是不被认可的,朝堂甚至有一条罪责叫做,同性流氓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