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川听罢高兴的对着御天澜道：“御楼主，听到了吗？她看到了，看到了！”

御天澜点头，示意自己也听到了。

白若川心情大好继续循循善诱：“对，杀人了，很多血，那你看到是谁了吗？”

那疯子侧着头，目光空洞地看着远方，似在回忆一般“谁……谁……”

“对，是谁？他开口说话了吗？是男人的声音还是女人的声音？”白若川耐着性子循循善诱，希望这个疯子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哪怕是一点点。

“说话……吵架……华姐姐吵架……”疯子开始嘀嘀咕咕的说着。

御天澜自然也听到了疯子的话，看来这疯子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发疯，此时的她明显清明了一些。御天澜靠近道：“她在跟谁吵架？”

“谁……谁……”疯子突然又自言自语了起来，她嘴里咬着自己的大拇指，开始在殿中来来回回的走动，整个人看上去似乎很是紧张。御天澜想要上前却被白若川一把拉住道：“御楼主，她好像在想事情……”

御天澜定住脚步，与白若川齐肩而立，注视这在殿中不断转圈圈的疯子。

当两人看的要犯困的时候，那疯子突然一声叱喝：“我没想到你竟会杀我！”

这一声呼喝把御天澜与白若川同时吓了一跳。白若川正要回答，没想到那疯子紧接着尖声大叫道：“娘娘快跑！娘娘！”语罢瞬间朝大殿深处跑去。

待御天澜与白若川从震惊中醒来的时候急忙追去，却已经没了那疯子的踪迹。

白若川一脸郁闷的看着御天澜道：“御楼主，她跑的好快，居然连你也跟不上。”

御天澜蹙着眉头点了点头道：“这个疯子可能来自江湖，她在疯掉之前必定是有武功的，并且还不低。”

“可是……一个江湖侠女怎么会被困在深宫中，甚至疯掉……”白若川像在问御天澜又像在自言自语。

御天澜摇了摇头，他无法解答这个问题。一个江湖侠女在不被囚禁的情况下，皇宫根本困不着她，除非是她自愿留下，可是为什么会疯掉……

两人在原地站了片刻，白若川不死心又在殿中寻了一圈，却始终没有那疯子的踪迹。他挠着头还要再寻。

见白若川没完没了，御天澜忍不住道：“想必她是受了惊吓躲起来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的，就算出来也问不出东西，我们明日再来。”

“好吧。”白若川轻叹一口气跟着御天澜出了废殿。

而那原本已经躲起来的疯子不知何时又从黑暗中钻了出来，趴在门缝上看着白若川与御天澜离去的背景。

直到两人消失在夜幕中，她才摇摇晃晃的往黑暗中走去，口中嘀嘀咕咕道：“御……御……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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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成和殿，白若川躺在床上却整夜无法入眠，满脑子都在想小六在天牢里有没有睡好，有没有被侍卫虐待。

刚过五更，白若川便按耐不住内心的担忧，便起床往外走，没想到一出门便遇上了御天澜。

白若川朝御天澜行过礼后就要出去，御天澜立刻道：“才五更，白公子这是要去何处？”

“我再去废殿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前辈，她肯定看到凶手了。”白若川回答。

“嗯，看到了，而且凶手跟华太妃还是熟人。”御天澜回答。

“你怎知晓？”白若川惊奇。

“昨夜那疯子曾说过‘我没想到你竟会杀我！’，定是她在模仿别人说话，而会这样说的人，便可以肯定凶手与华太妃是互相认识的。如果是陌生人便没有‘没想到’这一说。”

“御楼主此话在理，若是陌生人的话，应该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我’而非‘没想到你会杀我’”白若川连连点头，而后话锋一转自言自语道：“而小六跟华太妃不可能认识，所以肯定不是小六……”

白若川越说越开心，而后一把拉住御天澜道：“御楼主，我们一定要找到那位前辈，她是唯一看到真相的人，小六有救了有救了！”

御天澜看到白若川那样开心，本不想扫兴，可还是忍不住泼冷水道：“且不说她心智不明，何时疯傻何时清醒我们根本不知道，就算她此时清醒，我们将她带到陛下面前，你觉得陛下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证词吗？”

听了这话，白若川顷刻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垂下的手臂，他原以为小六有救了，却忘记思考这一层面。

“那……那我现在怎么办……”白若川语气低落。

“别急会有办法的，陛下答应给我们五天时间，这五天内小六肯定不会出事。我们分头行动，四处找找线索。”御天澜提议。

“好。”白若川回答，而后跨门而出，与御天澜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白若川与御天澜分开，却依旧是不死心，他再次来到废殿，将废殿里里外外的又找了一遍，却始终没有找到疯子的身影，这才死了心的离开了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