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的常玉麟与常馨见自己父亲被夏含冬砍伤,已经是怒骂开来:“卑鄙无耻!居然半路插手不讲江湖道义!”常玉麟倒打一耙。
夏含冬抹了一把刀上的血迹,道:“你怎么不说你自己爹卑鄙无耻暗箭伤人?再说了本姑娘不是武林中人!可不管你们这些什么江湖道义!”
夏含冬一句话也是把他们气得够呛,却也无话可说,她的确不是武林中人。只是这一刀却也是结结实实的落在常青腾的手上。这口气怎么咽得下。
常玉麟气不过:“你这臭娘们!我定要杀了你!”语罢朝夏含冬飞身扑来。
眼看着这兄妹俩就要扑上来。闫毅立刻一把护住了夏含冬,而成焕所带来的捕快们也纷纷围向常氏兄妹,不让他们靠近夏含冬。
常馨常玉麟无法靠近,又打不过这群捕快只能怒骂:“你们这是仗势欺人!有本事你出来!”
见那兄妹被气的半死,夏含冬大乐:“本姑娘就是喜欢仗势欺人,你们能把我怎地?”
“你!”常玉麟气结。
此刻的夏含冬却不想再跟这对兄妹废话,转而看着闫毅,一边指着常青腾一家子,一边冷然道:“义兄,你也看到这一家子是什么货色了,如果你还非要认祖归宗,我也不拦你。但是今日你若想为了这小人,而把自己折在了这里的话,我夏含冬一定烧了这整个天星派给你陪葬!”
“含冬……”闫毅没有料到夏含冬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知该说什么。
谢横竖也适时补充道:“闫兄弟,你怎么这么死脑筋,这个老东西先是盗皇陵让你顶罪,就没想过让你活命。而刚才你又再次开口说要给他抵命,他不过是冷眼看着可曾拒绝?这绝不是一个亲生父亲该有的反映。说不定他根本就不是你父亲,故意诓你给他做替死鬼呢!”
“……你这奸贼!休要信口雌黄,挑拨我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常青腾听到谢横竖的猜测,顷刻怒骂。
闫毅依旧是个死脑筋,既然常青腾能一一指出他身上所有的伤口,绝对不可能是不相干的人,而且常青腾能说出他十岁以前的事情,纵使那些事情他都不记得了。
他打心眼里信常青腾是自己的父亲,便认了死理不管别人说什么他都不打算收回之前的话,纵使这常青腾有千万个不是,可他始终是他的父亲。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你不是他的儿子!你不是!”
听到这个声音,常青腾瞬间脸色苍白,而御天澜等人脸上则是布满惊异之色,纷纷转头看向声源,想看看是何人说话。
此刻人群中后面出现了一个老者,只见他衣衫褴褛,头发已经发白,稀稀拉拉的长在头上,似乎是只要用手一捋,那仅剩的几根头发也会被捋下来。他脸上布满了皱纹以及深深浅浅的褐色斑块,他手里握着一根黑色的拐杖,正颤颤巍巍的朝前面走来。
见到这个人出现,常青腾父子三人脸上立刻出现了惊恐的神色,常玉麟已经倾身想要袭向那老者,御天澜眼明手快,一掌将常玉麟击的连退数步,常玉麟吐出一口鲜血捂着胸口不敢造次。
谢横竖立刻上前将那老者搀扶过来,夏含冬也及时递上了椅子。
老者坐在椅子上后,腿还依旧在不可抑止的颤抖着。
闫毅见老者已经坐定,忍不住的问道:“老先生,你刚才说我不是他的儿子,可是知道什么内情?”
老者听到闫毅叫他老先生,脸上竟流入出了无奈的神色,而后轻叹一口气,一脸苦楚道:“我不是什么老先生,我今年才二十五……”
“二十五!?”众人忍不住惊呼。眼前的人分明已到耄耋之年,怎么可能才二十五!
“老者”一脸悲哀的看着闫毅道:“阿满……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阿满……是在叫我吗?”闫毅见“老者”看着自己,这才问出了口。可心中却已经知晓他定是在唤自己,因为这个名字一经提起,他便觉得熟悉不已。
而那边的常青腾此时已是面如土色。
他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那突然出现的“老者”身上,而没人看着他,他悄然伸手朝众人挥洒出一团毒粉,粉末进入口鼻,众人只觉得天旋地转,众人立刻凝神聚气。
待眩晕感消失后,眼前哪里还有那父子三人的踪迹。很显然那常青腾已经明白此时再瞒不住,如果不走只怕要葬身于此。
天星派的弟子们见掌门少主与小姐都逃走了,自然也是做鸟兽散。成焕临危不乱的将人马分成几批去追击常青腾。
而那“老者”本就体弱,又被这毒粉一熏,险些就没能醒来。幸好御天澜及时护住了他的心脉,他才得以转醒。
可却已经虚弱的说不出半句话来,只是满眼悲哀的看着闫毅。
良久,他像是鼓起了所有气力一般,艰难的伸手拉住了闫毅。
“阿满,我是小虫……最后还能见到你…真好…”他艰难开口,右手紧紧的拉住了闫毅的手。语罢头一歪,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顷刻瘫软。
御天澜见状急忙运气,可已经是回天乏术。
闫毅站立不动,口中喃喃道:“阿满……小虫……阿满……小虫……”闫毅如同失了魂一般,口中反复念着这两个名字。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片刻之后闫毅一声惨叫,双手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头,他只觉得头痛欲裂,整个天地都在旋转。
“义兄!”夏含冬惊恐的抱住了闫毅,而闫毅却双眼一黑,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