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衣笑靥如花盛放:“人力方面你不用操心,我在直播界多少还有些人脉,找几个帮手,应该还不成问题。”
全冠清开心的一时忘形,拍腿叫好:“妹子你对哥哥忒好了!”
“滚!要拍拍你自己的大腿,别总想着占老娘的便宜。”袁紫衣一把打开全冠清放在她雪白大腿根的狼爪子:
“虽然没吃过猪肉,但总归看到过猪跑,搞综艺节目呢,无外乎策划、导演、现场主持、助理、摄像、场务、剪辑师这些。
你十方秀才有头脑、组织能力强,脑洞又足够大,策划人和现场导演两个角色你就一担挑了,能者多劳嘛!
我干过直播,主持人这一行当应该和我那个大同小异,考究的都是一个现场应变能力和流程把控能力,我觉着我来没啥太问题,大不了你在旁边当我的人形提词器。
助理一职我推荐我的小姐妹琴儿,在‘金面佛’苗人凤苗大侠家做过一阵子家政服务员,大学本科应届毕业生,勤快,有文化底子,受苗若兰小姐的多年的熏陶,气质也不差,场务也暂时由她一人先兼了吧。
至于摄像和剪辑,我还真有个好人选,是我以前的粉丝瘦头陀,最近因为饭量过大,被神龙教传销组织老大洪安通踢出了公司,正四处找工作呢,纯技术肥宅一枚,用起来经济实惠。
这两个人呢,都是小妹我的铁子,来你这儿上班也就是我一句话的事儿,工资好说,没有的话先打白条,实在不行就给他们一点股份,这样也能调动他们的积极性不是?”
全冠清半探身躯,神容认真,听得连连点头:“基本班底就这么定了,人手是o几把k了,不过资金这一块,就很棘手了,实话不瞒你说,哥我现在就是一个穷光蛋,兜儿比脸还干净,干这活儿,没有钱,咱们的一切设想,都只能是纸上谈兵,水中望月。”
袁紫衣蹙眉:“项目初步启动资金,大概需要多少数目?”
全冠清面带愁容:“向政府申请资格证和执照花费就已相当不菲,租用场地、购买设备、广告宣传、以及第一辑嘉宾的出场费,再加上水电费、群演观众劳务费等七七八八的一些,统共下来,最低也要500万打底,这还得说省着花。”
风姿撩人的甩了一下空气刘海,袁紫衣想都没想:“我手里还有点积蓄,都是以前直播的打赏收入,差不多有1500000,我把房子、车子都卖了,也能再凑个百十来万,另外,红花会高利贷公司的三把手‘千手如来’赵三哥,跟我有点交清,最低利息我能贷出个50万,总共加起来我能出一半,剩下的250万,真的是爱莫能助了,只能靠你想办法啦!”
全冠清乐观的举杯:“你二百五,我二百五啦!”
袁紫衣面带鼓励之色,笑盈盈的抬起手里酒瓶子:“预祝我们成功,干杯!”
全冠清笑容灿烂:“Here"s to our friendship! ”
待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出租屋,全冠清笑不出来了,不但没有了笑的力气,头又大了一圈。
自己现在还欠着一屁股外债呢,上哪筹借这250万呢?
当初结婚、买房先后跟堂弟“闹市侠隐”全金发借了差不离有30万,只多不少,这还不算利息,虽然说自家人先不急,可堂弟在江南菜市场起早贪黑批发蔬菜也不容易,这都是他的血汗钱啊!
另外,同学苟读那儿去年借了5万,说好今年过了阳历年一定还的。
苟读是函谷学院的学霸,跟他一样牛掰的还有七个,合称“函谷八友”,全冠清跟他是初中一起翘课泡游戏厅的交情,但听说这几年也混得不咋滴,概因函谷学院几次发帖举报丁春秋兜售假疫苗,苟读那一帮子公知被星宿派疫苗药品卫生监理局的天狼子、狮吼子各种欺负。
想想跟老同学也有三年多没聚会了,还不是因为全冠清婚后不走正字,倒霉的事一件接着一件,也没心情参加同学聚会,自己混得不好,在同学们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不过全冠清跟苟读自始至终保持着电话联系,那个四眼儿也不易,听说全冠清生意赔了急需用钱,在管家婆的严厉到苛刻的零花钱管制下,跟学长康广陵、学妹石清露苦苦哀求,七凑八拼给全冠清一次性打了5万过来。
亲戚同学指定是再抠不出来一毛钱了,全冠清也不好意思再张那个口,袁紫衣那边答应的周转资金,已经先后到了帐,然而三天过去了,全冠清没筹到一分钱。
武林米兔运动在网络上,已经呈现出热度下降的趋势,再不及时抓住这个热点,自己的计划很可能就泡了汤。
火烧眉毛,全冠清反倒淡定下来,他告诉自己,再给自己三天时间,必须解决这二百五十万项目启动资金。
第一天很快乐,睡觉,看书看微博,买东西。
第二天全冠清想,不能再这么快乐了,得面对问题。
全冠清铺开纸笔,拉了一张名单,写下了自己的30个朋友的名字,这些人都有点钱,以前全冠清也帮助过他们,有交情,不出意外的话,应该都能支持自己创业。
斟酌了半晌,全冠清朱笔左右连挥,划掉了17个“点赞之交”的朋友姓名,只留下了三个好朋友名字:鲁连荣、言伯乾、向望海。
鲁连荣,40岁,衡山派大佬,衡阳城群玉院夜总会的后台老板,有钱,全冠清的两个半好朋友中的一个;
言伯乾,33岁,辰州僵尸拳大佬,经营着十几家寿衣花圈店,超有钱,全冠清两个半好友中的另一个;
而四海网吧的老板向望海,好像有钱,但只能算那半个好朋友。
处女座全冠清的眼里,朋友和好朋友,是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分。
即使是好朋友,也分整个和半个。
全冠清开始给三个半好朋友轮流打电话,心里同时给自己开了个玩笑:“谁要不答应,就特么跟谁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