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三爷家住富人别墅区,名为祥云府邸,位与龙湖公园旁边,那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
早上去医院看望了虎子,身体恢复的还不错,就是失血过多显得有点憔悴,他的妹妹已经被送回学校,不过身边有几个受了轻伤的兄弟照顾,他也不显得寂寞。
简单聊了几句,林萧便起身离开,在医院门口便打车直奔乔三爷家。
一路上林萧都在琢磨如何应付这个在并州叱咤多年的老狐狸,他不想被人管着,更不想做别人的打手,如果真的把自己逼急了,大不了拍怕屁股走人,只要别碰到月月,哪里都可以虚度余生。
这个月月就是林萧口中的疯婆娘姬轻月,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也是个能彻底想得住他的女人。
给林萧开门的是个胸高如峰的高挑女人,身着高开叉浅蓝色旗袍,将她性感的身躯完全衬托出来。
柳叶弯眉,肌若凝脂,倒也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是男人都喜欢漂亮女人,林萧忍不住多瞄了两眼。
此时的安若柳也按耐不住的激动,三爷早上嘱咐自己要伺候好今天的一位贵宾,对于‘伺候’二字,她当然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安若柳已在乔氏集团多年,早就明确了自己身份;每当有贵宾来此跟三爷叙旧,都需要她来坐陪,可到了三爷这个年纪,被称之为贵宾的人少之又少,而且大多是年过半百的老头,每当想到要与他们共枕一晚,她都恶心的好多天吃不下去饭。
但是今天这位有着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想到今晚要跟他共度良宵,小腹一股暖流而过,顿时感觉全身都要软化了。
“请问……”林萧不知道面前这笑容妩媚的女人为何突然脸红,还以为自己衣冠不整露出了不该有的东西。
“林先生吧,三爷在里面等你了,这边请。”不愧是乔氏集团的顶尖公关经理,即使片刻失态也能用最快的速度调整好。
林萧微微点头大步向前迈去,面前这座三层欧式风格小洋楼从外表看装修的并不华丽,而且大部分墙面被爬山虎遮盖,绿油油的一片;不过这种格局倒也适合花甲之年的三爷审美,人上了年纪都喜欢重归田园,种些花花草草修身养性。
推门走进大厅,前面的太师椅上坐着个头发花白身着宽松对衫的老者,他手里盘着枣红色的串,林萧还没看清这是什么品种;就见面前的老者微笑着看了过来。
“三爷。”这微胖的男人应该就是邀请自己来的主人,林萧从这人的气势和那慈祥掩盖下的煞气上能看出,这人心狠手辣,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
“嗯,这边坐,若柳倒茶。”乔三爷只是微笑回应,根本就没起身。
林萧上前一步坐在副坐,身边的安若柳纤细手指提着一壶上好龙井斟满了茶杯,挨着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来并州时间不长吧?”乔三爷声音低沉,倒像是老者在关心晚辈的近况。
林萧知道自己的资料能被他调查到的基本全知道了,也没必要隐瞒,“没多久,本来是想找初恋结婚过日子,没想到人家不喜欢咱这穷小子。”
这句话惹得乔三爷摇头轻轻笑了两声,心里也暗暗夸赞了一番,见到并州第一大佬并不胆怯,还有闲情雅兴自嘲一番,是个临危不惧的男子汉。
“现在的年轻人啊,都太私利,目光又太肤浅。”乔三爷转动着手里的枣红串,随后笑眯眯看着坐在地下的安若柳,“但是呢,我看若柳算是出类拔萃的好女孩,用你们流行的一句话叫上得了天堂下得了厨房。”
座位上的林萧有些郁闷,怎么把话题扯到旁边这女孩身上了,又不是来相亲的;扭头再看安若柳,俏脸微红,羞答答的模样着实让人疼爱不已。
“三爷,您又取笑我。”宛如相亲的女儿遇到如意郎君,被父亲推荐一番后点到了女儿内心深处,安若柳显得有点坐立不安了,缓缓起身略带调皮道,“不跟你们聊了,我去看看饭菜准备好了没。”
看着逃也似的安若柳扭着腰肢离开,走到玄关处还意味深长的偷瞄了一眼林萧,这才勾起嘴角满意而去。
随后便是乔三爷宠爱般的责怪,“这丫头真那她没办法。”
林萧不明所以,只能跟着干笑两声附和着。
“唉老喽不中用了,你们年轻人的有些事情我这个糟老头子就不掺和了,但是……”乔三爷话锋一转,扭头看着林萧,两眼射出一道锐利目光,“并州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没有人不敢给我乔三爷面子。”
这话说的颇有气势,让林萧全身一震,自然想到了昨天被自己灭掉的狼狗,大脑也跟着快速思考,想着三爷这句话是在责怪自己还是另有他意。
见林萧面不改色,并没有被自己惊到半分,乔三爷心里更加满意眼前这个有见识的男人,想当初自己一句话吓得狼狗差点跪在自己面前,这就是差距。
“郊区那块地昨天出了点乱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挑起这个重担呢?”
这话毫无责怪林萧的意思,他也听出了这是有意拉拢自己,“多谢三爷看得起晚辈,但是您也知道我初来乍到,在并州这块地人生地不熟,连个富二代都敢向我脸上泼酒抢我女朋友,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白给的郊区老大就这么个破理由给拒绝了?乔三爷有点看不懂面前这年轻人了,谁不想一夜暴富,谁不想遇到贵人走向人生巅峰,是人就躲不过女人、金钱和权利,即便是城府再深的人也会被这三样东西打败。
“这件事三爷替你做主了,改日让那高威给你赔礼道歉,当然,你那女朋友你若是想要也一并还给你,不过人要向前走,我看咱家若柳就不错嘛。”乔三爷带着慈祥的微笑,语气中稳沉厚,耐心的教导坐在面前的晚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