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给我打电话?”他怒极反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齐筱菲,我看你这次来江城,不搞出点风浪,你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对不对?”
“哎呀——言程,我是爱你的女人,不是你的敌人,为什么说话老是充满了敌意呢!”
齐筱菲坐在梳妆镜前用耳朵将手机摁在肩头,用心的修理着指甲,娇滴滴的呼喊道。
“你竟然跑到我姥姥和大舅那里去……”顾言程咬牙切齿的一拍方向盘,“我发现你真是够可以的!你还可以再荒唐一点吗?”
“我不服!”齐筱菲扔了指甲剪,忿忿的看住镜子里浓妆艳抹的样子,“亲朋好友的眼里,我才是你的老婆,我才是顾家未进门的少奶奶。你倒好,不声不响的找了个土豹子,偷偷的领了结婚证!顾言程,我把什么都给了你,我的肉体、我的情爱……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逃避我也就算了,至于饥不择食的找个土包子假充自己的老婆吗?”
“齐筱菲,你颠倒是非的本事是越发的厉害了!厉害到我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了!我纠正你一下……”顾言程疲惫的往后一靠,“第一,从小到大,我都没想过要娶你当老婆,至于长辈们的打算,我不想、也没有能力去破坏;第二,你的肉体,是那晚你把我灌醉之后……好了不说这个;第三,余婧诗不是土包子。虽然她穿戴和打扮都很简朴,但你的心里也应该有一座天枰,在审美的天枰上,你并不比她显得重!”
“你!”齐筱菲没想到一阵子不接触,原本沉默寡言的未婚夫竟忽然变得伶牙俐齿,将她驳斥得哑口无言,盛怒之下只得发飙,“好你个牙尖嘴利的顾言程,这可真是近墨者黑!你跟一个中文系出身的、臭不要脸的女人呆了一阵子,就学到了油嘴滑舌颠倒黑白!本来…我想着我们好好谈谈的,你这样也好,就是要这样羞辱我才对,否则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去对付她!”
顾言程听得勃然大怒:“齐筱菲,你一个亿万家产的千金小姐,却处心积虑打击一个为了几千块一个月薪水的打工妹去撕逼,你也好意思!”
“哟呵!害怕啦!”齐筱菲阴阳怪气的反问道,“哎呀,这可真是罕见哪!认识这么多年以来,我还是头一回见到顾大少爷这么袒护一个女孩子呢!我可是惊讶死啦!哼……打工妹,她可是个赤裸裸的心机婊!不然能偷走你的心,连正眼都不看我一下!我不管,你不把话给我讲清楚,我可以给你保证,我要让她在江城呆不下去!”
对于齐筱菲的心计和城府,顾言程是有所领教的。当下为了顾晓这笔天文数字的治疗费用他已分身不暇,加之“老婆”还傻乎乎的蒙在鼓里不知身边出现了一位棘手的“刺客”。因此,他觉得有必要和未婚妻好好的谈一谈……
“不好意思啊封总,我去个洗手间。”
看着余婧诗起身离开了饭桌,瞅瞅四下无人,封越泽利落的将一小袋迷药抖在了手心,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拿来美女的酒杯,神不知鬼不晓的下了药……
看着心上人笑着过来,他眼珠一转举杯道:“你看我都喝了三四瓶了,你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下?”
余婧诗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得很无奈,旋即拿起了杯子:“封总,我是真的身体有客观,不胜酒力,你可不许反悔,我今晚就这些。没尽兴的话,改天我做几道小菜情上你和米可,我们再好好喝行不行?”
“为了显示你的诚意,这么点酒,”封越泽邪邪的笑道,“你就一口闷了吧!”
余婧诗被说得无法推脱,微皱黛眉,十分吃力的喝下了这杯下了迷药的啤酒。
好了亲爱的,今晚若是没有意外的话,一会儿的某个酒店的房间里,咱们二人就可以真正的面对了。顾言程,、齐筱菲你们这些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的混账,眼前的美女,就当是给三少我一份消遣的礼物吧!
心里得意的狂笑着,想着几分钟后余婧诗昏昏然任凭他为所欲为的画面,他差点失口笑出声来。
余婧诗倒是发现了他诡异的笑容,赶紧天真的摸摸脸蛋:“封总,我是不是脸花了。你看我,人不舒服也不爱打扮了,灰头土脸的就跑来跟你吃饭。”
“我早就说过,你是浓妆淡抹总相宜。其实……”封越泽由衷的品位着她的美丽,“我更喜欢你不化妆的样子,纯,纯得令人窒息的美!”
“封总,”余婧诗下意识觉得这家伙话里有话,旋即略显尴尬的手指入鬓,“你和我闺蜜正谈恋爱呢,说话注意措辞呀!米可可是我的好姐妹!”
“你看看我,喝点酒就开始嘚瑟,都不知自个儿姓什么了,说错话了不是?罚!该罚!”
封越泽心花怒放的“饱餐”着她的妩媚,哼着歌儿为自己斟满一杯酒,刚喝了一口便“噗”的喷洒了出来,幸好及时改变方向,否则对面的大美女就要“照单全收”!
原来,他透过餐馆的落地式大玻璃窗,看到五十米开外,顾言程和齐筱菲从车里出来,正往这边走来……
而此刻,余婧诗开始觉得眼皮异常的沉重,努力的眨巴着诱人的睫毛,很快就失去了意识,“噗通”一声趴在了饭桌上——
与此同时,顾言程和齐筱菲正好推门而入,看到了封越泽和刚趴下的余婧诗。
场面的气氛一时变得极为奇怪。
封越泽不愧是善于言表之人,赶紧笑着寒暄迎了上来:“这么巧哇,二位,来吃饭?”
原来,这家中餐馆是顾言程最为中意的用餐之地。长久以来抚养着三个孩子,他时常会变得囊中羞涩。结婚以前,只要是财力开始出现紧张的时候,就会到这里来用餐。
因为一来二去,和这里的老板混得熟悉起来,偶尔还可以在此挂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