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电话?”
见他神色诧异,余婧诗忍不住问道。
“哦……”顾言程避开她关切的眼神,略显慌乱的敷衍道,“是一个欠公司钱的客户,约我谈事情。我先去见见他,你累了的话就早点休息。”
“那你为什么不接给摁死啦?”
“哦,我们约好了地方的,他来电话就表示已经到了。我走了啊!”
“路上开车慢点呀!”
余婧诗尾随他来到大门口,不好意思的捋着长发叮嘱道,就宛如一对甜蜜恩爱的小夫妻。
“老公”关门前,深深的看了她好几秒,这才转身离去……
封越泽知道顾言程的脾气,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与其被动的等着顾大少爷找上门来,还不如主动邀约,把事情好好的谈个清楚。
顾言程坐到车上,立刻给他打去电话,二人约定在北欧极光见面。
去见封越泽的路上,顾言程满脑子都是余婧诗那眉梢的伤口,“老婆”的皮肤出气的好,好得几乎可以用蛋青来形容亦不为过。想着那吹弹欲破的皮肤上,出现那么一个狰狞的伤口;而且医生担心留疤显得十分的小心,他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
他不知齐筱菲是偷偷来到的江城,不过见她如此嚣张,不得不担心这齐大小姐是是长辈们的“先头部队”,否则在他看那来,齐筱菲哪有那么大的脾气,敢于直接用高跟鞋来解决问题……
“仅仅一个齐筱菲,就让余婧诗见了红,她的身后还有顾齐两大家族呢!”
他眉头越皱越紧,忧心忡忡的凝视着前方,连闯两处红灯都浑然不知。
见到他的到来,封越泽起身含笑相迎,却被他狠狠推了一把倒退了好几步。
“知道你想是来兴师问罪的!我自罚一杯先……”
封三少毫不介意的含笑举杯一饮而尽。
“齐筱菲淘气归淘气,不过她没那么大的胆子!”顾言程刚要发作,却见侍者迎来,没好奇的喊道,“一杯苏打水!”
说完,气恼的坐了下来。
“你还不如直接说是我怂恿她来袭击你的老婆,”封越泽冷笑道,“这才是我哥们的性情。你我之间,不用那么隐晦!”
“难道不是吗?”顾言程冷冷的看住他,“她来之前可是跟你在一起。”
封越泽浮现出鄙视的神情,在他对面落座:“所以说,你是个可悲的男人!”
“你!”
“稍安勿躁!听我把事情讲给你听。你先告诉我,你凭什么断定齐筱菲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封三少漫不经心的为自个儿倒着酒,“言程,你可有做个换位思考?如果你是她,看到自己喜欢的男人把情敌抱走了,你会怎么做?”
顾言程接过使者递来的水杯,深深的看看他没有说话。
“齐大小姐可野着呢!俗话说这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何况一个千金大小姐!”封越泽点燃一支烟,“你说我怂恿她去找你们的晦气?可你好好想想,这人……大到去做一件事,小到一个动作,比如我现在是要放下火机,我才会伸出这只胳膊去!明白了吗?我怂恿她来,对我有什么好处?无利不起早,我能得到什么吗?”
“好了封越泽,收起你教授的面孔来吧!”顾言程呷了一口清水,“你来江城的目的我不是没数。把我和余婧诗搅黄了,你不就可以向顾少东复命交差了吗?”
闻言,封越泽脸上掠过掩饰不住的尴尬,只得干咳一声。
“没错。你爷爷确实是叫我来协助你离婚的。”他磨牙无语的笑道,“可你也看到了,我一直在好好的管理G.Y文学网,包括我的下属余婧诗,你问问她去,我可有介入到你们的感情中来?”
顾言程被他巧妙的反问问得一时无法回答。
“你是我的哥们,只要是你开心,你幸福,我为什么要捣乱?”封越泽继续夸夸其谈,“没错,齐筱菲从前是哥胆小的姑娘,可你别忘了,不如意的生活会加速一个人的成熟,滋生一个人的仇恨。言程,你知道的,齐筱菲要做什么,我根本管不了!鉴于昨晚的事,我想给你一句忠告,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相信我。”
看着好友满脸的真挚,顾言程满肚子的怒火竟然慢慢的消散,他一声长吁往后一仰脖。
封越泽见他不再怀疑昨晚之事是他在捣鬼,赶紧转移了话题。
“我说你也别拖着人家不放了,何必呢?早晚都是要离的,你还非要挨到协议的时间吗?”他试探的问道,“人家现在是不是都恨死你了?对你是不是开始闻风丧胆啦?”
“什么叫我拖着她不放?”顾言程喝完杯子里的水,奇怪的反问,“还闻风丧胆…告诉你吧,我们俩现在很好。特别是在她受伤之后,感情还出现了一次升华。不瞒你讲,我现在都开始喜欢她了。”
“别闹了好不好?”封越泽扔了火机给他的空杯倒酒,“喝点喝点?你那破车扔这里还能丢了吗?我说言程,这江城真不算什么风水宝地呀!你想想咱们在上京的日子是多么的快乐逍遥,来到这里之后,别说风花雪夜了,就连这酒……咱哥俩都没喝过尽兴过!”
顾言程端起酒杯深深的嗅了半晌,却还是恋恋不舍的放下杯子:“过去的日子算是一去不复返了,我现在可是正经男人。这酒嘛,是好东西……不过还是不喝了!省得回家去老婆吵吵我!”
“喂,你真的假的?”
封越泽见他心情似乎不坏,而且还出现了罕有的幽默,心里暗暗咯噔一下,莫非事情真的如他所料——这对假夫妻现在真找到了某种感觉?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假做真时假亦真哪!”顾言程想着先前与余婧诗那个温情而火热的拥抱,意味深长的感叹着,“余婧诗是个很完美的女孩。”
“是吗?”封三少避开他开心的目光,将烟头塞进烟灰缸里,故意露出邪笑来,“完美到了什么程度?难不成还是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