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林风没有长剑在手,加之中了徐益一击重击,无论掌法还是内力,都比南宫少游稍逊一筹。
而且,他临敌经验十分缺少,虽然年过四十,却是第一次行走江湖,对敌之人出了慧静师太外,其余均是远远不如他的对手,所以一直是春风得意,占尽优势。
即便是对阵慧静师太这种大高手,她为人慈善,出手都是极为柔和的,虽然赢了,也不会为对手带来多大的伤害。
而此刻的南宫少游,面如寒霜,出手狠辣,犹如受伤的狮子,燕林风是无论从武功还是气势上都输给了南宫少游。
只对了十招,便觉得南宫少游掌中发出的寒气笼罩全身,由心中一直冷出来,有点心胆俱裂的感觉。
他目光游曳,开始想着要逃走了,偏偏遇上南宫少游这种老江湖,一眼便看穿了他的想法,出手更加的狠辣,哪容得他有半点的机会。
“跪下吧!”南宫少游一声断喝,左掌直劈燕林风的脑门。
燕林风听得南宫少游说“跪下吧”,立刻注意了下盘,谁知道他竟然攻的是自己脑门。
急忙中双掌一举,哪知道南宫少游这一招竟然是虚招,右脚一扫。
“咔擦!”
燕林风感到脚上一阵疼痛,左脚脚骨已经断裂,支撑不住,单腿跪下。
“我是让你双脚跪下!”
南宫少游大喝一声,一掌击向燕林风的右腿,燕林风立刻出掌抵挡,他刚刚着了南宫少游的道,所以不敢全力出击,留有几分余力。
谁知道,南宫少游这一掌竟然是全力击下。
“咔擦!咔擦!”
连续连续两声,燕林风两声惨叫,右手手骨和右脚脚骨同时折断。
原来南宫少游这一击之力非同小可,竟然将燕林风用来抵挡的右手折断,余力不尽,继续击下,将燕林风右脚脚骨也折断了。
果然他此刻双腿跪在地上,燕林风在风雷岛是少岛主,受尽尊敬,犹如一个小王国的王子,来到中原也事事顺意,哪里受过这等屈辱。
“南宫少游,你这恶贼,要杀便杀,何须如此磨人!”
燕林风大声骂道。
南宫少游仰天长笑:“对待人,当然是用对人的方法,对待畜生,老子自然大把对付畜生的方法!”
南宫少游说罢,一手提起燕林风用力往山上一抛,只听得一声惨叫,燕林风重重的摔在山林中。
南宫少游看了冷依依一眼,只见她满脸泪容,胸前衣服已被撕破,露出淡绿色的亵衣,半个白皙的香肩已经坦露出来。
冷依依一向冰冷端庄,哪里见过如此失魂落魄的姿态,南宫少游看着十分心痛。
连忙脱下长袍,为冷依依遮盖身体,左掌运足内息,按在她背后的“命门穴”,南宫少游目光敏锐,一看她的状态,竟然不用她说明,就知道哪个穴道受封。
内力套处,冷依依轻哼一声,却感受不到内息的畅顺。
“南宫师兄,不行!”冷依依低声道。
南宫少游恨恨骂道:“那恶鬼,点穴手法竟然如此怪异,依依,你在这稍等片刻,让我上去料理了那恶鬼。”
“南宫师兄!”冷依依惊叫道。
可南宫少游已经捡起燕林风的那柄长剑,回头道:“依依,你放心,我便在上面,可以看到你!”
冷依依十分无奈的看着南宫少游离开,心中不知为何涌起一阵委屈,可她生性要强,把眼泪强忍了下去。
南宫少游跃上燕林风方才跌落的地方,只见他一手扶着一棵松树,意欲坐起来,看到南宫少游,大吃一惊。
他方才大骂南宫少游,是出于一时公子的脾气,此刻铅华洗尽,什么傲气都没有了。
“南宫少游,我娘亲是峨眉慧静师太的师妹,父亲燕飞鸿跟令师宋大侠颇有渊源,你已经把我折磨够了,今日的事咱们算两清了!”
“嗯,不错!”南宫少游笑道:“当日你父母的婚事是由我师父主持的。”
燕林风一听,心中暗喜:“原来南宫少游也知道这事,看来他刚才说要将我碎尸万段的话也是气话,反正我双脚和一只手已经被折断,冷依依也没有受到任何的损伤,他的气也应该下了,就算他不卖账给我,总也要卖账给峨眉派吧。”
“原来南宫世兄也知道这事,那太好了。”燕林风强忍着疼痛笑道:“在下这次到中原,也是受了父亲的嘱咐,要去看望一下宋伯父的,就是没机会遇上!”
“是吗?”南宫少游冷冷道:“在少室山上,你不是已经看到我师父了吗?你连看到自己的师叔师伯峨眉派的两位师太也没有见礼,更何况是我师父呢?”
燕林风听得南宫少游话语中有写嗔怒,可也不是很严重,连忙赔笑道:“是兄弟的过错,初来乍到,还未曾跟宋伯父请安,便跟慧静师伯有了误会,实在是愧对父亲嘱咐,愧对各位,在此向南宫世兄赔罪!”
“我看你并非是有心的,你却是也没看到我师父和峨眉派的师太。”南宫少游笑道。
“不错!”燕林风喜形于色,以为南宫少游对他已经没了敌意:“我初来时,只知道跟少林那和尚说话,还没一一跟各位请教,只怪在下久居东海小岛,不甚了解中原礼节。”
“你不单只不懂中原礼节,而且藐视中原礼节。”南宫少游脸上仍旧挂着笑容:“你来到之后,眼里只看到我的师姐和师妹,你可知道他们是我的何人?”
燕林风心中一怔:“这南宫少游要算旧账了?”
“那两位姑娘天姿国色,当然是南宫世兄的好朋友,红颜自知了。”燕林风踹踹道。
“岂止是我的红颜自知,还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南宫少游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两位姑娘这般姿色当然也要南宫师兄这等英雄才能配得上来。”燕林风心中开始打颤:“只是古人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不知两位姑娘已经有了心仪的人,只是一时仰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