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在百草门中一片欢腾,自从百草门,百药门建派以来,便成了哀牢山的霸主,以往的盗贼都被赶走,门人过了几年太平的生活,却两派又争斗起来,自此几十年都不间断,大伙都没过上一日的安稳生活。
两门都是下毒,种蛊的高手,这些手段均是十分的隐蔽,所以即便在溪中喝一口水,在山里打一个小兽,也是十分的惶恐,试验一翻才敢享受。
自今日起,真正过上了太平的日子,以他们的实力,没有盗贼敢来招惹,官府也不敢前来询问,江湖上人士更是避之则吉,而且没了对方的威胁,这种日子怎会不逍遥。
所以这晚大家都十分的尽兴,看着大伙的欢欣,南宫少游也十分的高兴,可慢慢的又感觉到一点的孤单和寂寞,这里的人都是讲着自己的土话,他们都是相亲相爱的兄弟,而自己漂泊江湖,真正可以无忧无虑的地方就是逍遥宫。
他想起了宋婉儿,知道那里有一个心在等待自己的归去,又想起慕容霏霏,她对自己的爱恨不知会否因为段思的出现而烟消云散,他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寂寞和思念,在欢腾的人群中一人悄然离去。
第二日早上来到市集,他寻得酒馆,因为要赶路,只叫了五斤酒,一只肥鸡,小二很快就端上酒菜,是十斤上好花雕,满桌的下酒菜,他微微一笑:“小二哥,是否上错了酒菜,我可没这么多钱结账。”
“没错客官,你尽管享用便是。”小二赔笑道。
南宫少游想起结账,暗叫一声:“糟了,我出来匆忙,竟然没向林蛟讨点银子。”
“当!”一锭黄金扔到酒碗里,将满碗的酒都溅了起来,一把冷冷的声音道:“哼!逍遥宫倒没这般不肖的弟子,吃酒菜不给钱,答应小两辈弟子的事情言而无信!”
南宫少游一听知道是林紫烟,他笑道:“请问林姑娘说的是谁?”
“除了你还能是谁?没口齿的师叔祖!”林紫烟气呼呼的坐在他的对面。
“哎呀,小两辈的小弟子,你可冤枉师叔祖了,第一,我酒碗里有一锭金子,怎会没钱结账,第二,我答应带你去大理,此刻你不是在我面前吗?”
“逍遥宫有这么无赖的师叔祖吗?”林紫烟不禁笑道。
“你别逍遥宫前逍遥宫后的,我师父没有收你爷爷做徒弟,他不是我的师兄,我才是逍遥宫的大弟子。”南宫少游也笑道:“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走了?”
“哼,怎么不知道,我从小酒就懂得,你们大人对小孩说的话哪里有真的,我是一早收拾好,整晚的盯着你,一看到你离开,立刻跟随着,我是不是很厉害,跟踪了这么远的路程,你竟然不知道。”林紫烟十分得意。
南宫少游想了想,自己昨晚到现在,心里一时想念宋婉儿,一时想念慕容霏霏,确实怎样来到市集的,自己也不知道,但转念一想,这个林紫烟古灵精怪,在路上陪伴倒是不闷,就怕到时见了慕容霏霏,会引起什么误会,他生性洒脱,想了一下,立刻宽心,能见到慕容霏霏这次死活不让她离开自己,还能有什么误会呢。
林紫烟十分的精明,一路上不断的向南宫少游请教轻功的诀窍,她对什么内力招式的倒是没什么兴趣,对南宫少游那天下无双的轻功倒是十分的向往。
南宫少游反正一路无事,宋子休教导弟子也从来没有说不准将武功传授给其他人,所以南宫少游也不吝赐教,林紫烟生性聪颖,对轻功的理解也有过人之处,所以学习得也非常快,进步神速,南宫少游看着也非常喜欢。
这一路上,林紫烟因为自己的坏脾气,是惹了不少祸,但都是小打小闹,南宫少游倒是觉得增添了不少了乐趣。
很快就到了大理城,这里虽然比不上临安,但也一番的繁荣,而且民众之间脸上挂着的笑容是无忧无虑的,对南宫少游来说这些笑容是肆意的,是张狂的,是嚣张的,因为在大宋境内,竟然没有看到过,无论多么的太平稳定,只要有人知道你是从襄阳而来,总会战战兢兢的问一句:“前方可安好?”
当你说安好时候,他又担心是否大宋的官兵太过安逸,以至于蒙古鞑子虎视眈眈而毫无知觉,总是说安好也担忧,说正在交战也担忧,不像这里一片祥和,不知战争为何物,如果慕容霏霏生活在这安详的境地,应该是舒服的,但是没有了自己的陪伴,心中是否舒服呢,他也不知道。
那些途人除了脸上带着祥和的微笑,这一日还喜兴洋洋,大家见面互相道贺,整个大理城张灯结彩,可当下也非中秋,也非过年,南宫少游彷徨道:“林妹妹,当下大理可有什么节日?”
“应当没有,大理除了也过中原节日,外这里信奉否教,佛诞观音诞也是过的,但也不是这些日子,想来是皇宫贵族有什么喜事吧,看这排场,举国欢腾的,不是皇帝寿诞便是皇帝又娶妃子啦。”林紫烟笑道,她说到这里留意到南宫少游的脸色一沉,她冰雪聪明岂有不了解之理。
她马上拦下一老婆婆道:“老婆婆,今日大理城这般欢庆,到底是什么日子?”
“姑娘是外地前来是不知道,今日是皇太子大婚之日,皇上下令大理城挂三日彩灯,免一年赋税,所以大家都十分高兴,一起为皇太子祝贺。”老婆婆笑道。
“皇太子可是段思?”林紫烟连忙问:“取的是那家的姑娘?”
大理是小国,皇帝跟百姓都相当的亲近,所以林紫烟直呼皇太子的名字老太婆也没多少的差异,笑道:“正是我们的皇太子段思,太子长得十分俊美,听说这次要娶的姑娘是中原人士,美若天仙,跟太子真是璧人,天造地设的一对。”
老婆婆比自己儿子取媳妇还要高兴,南宫少游一听,头上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差点晕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