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文武艺,买与帝王家?”
徐锦嗤笑了一声,眼神中透着几分轻蔑。
“真武观的道士们,就喜欢掺和进来这些红尘纷扰的琐碎事情里,怪不得都没什么长进!”
叶明春被徐锦这么一刺激,顿时就怒不可遏的朝着徐锦冲了过来,外放的内劲也变成了锋利的钢针!
叶明春擅长借力打力,喜欢比别人更加巧妙的招式来攻击对手,比如云彻和云隐身上的伤势……
但是在叶明春愤怒的时候所有技巧都会沦为空谈,除了将对手撕碎之外别无他法!
“来得好!”
徐锦不进反退,竟然还将笑嘻嘻的迎了上去。
他顶着叶明春那狂暴的内劲,顽劣的伸出了拳头,少年郎的拳头还有些白嫩,但气势凌冽不凡。
“咳咳!想要在我的店铺里动手?”
就在战事一触即发的时候,凤潇潇忽然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将手掌按在了紫金蟾蜍的脑袋上。
紫金蟾蜍在得到了凤潇潇的授意之后,连忙张开了血盆大口,朝着叶明春和徐锦喷出了两口仙气。
说来也奇怪,原本还剑拔弩张的两人,在得到了紫金蟾蜍那口仙气的浇灌之后,都变得平静了许多。
凤潇潇心满意足的摸了摸紫金蟾蜍那光滑的脑袋,笑吟吟的劝道:
“我不过是做个生意而已,和气生财嘛!”
“况且,你们想要在我这里打架,要是打碎了瓶瓶罐罐怎么办?惊扰到了我的蛊虫怎么办?”
就在靖王那近乎诡异的目光之下,叶明春老老实实的走了回来,竟然没有任何的辩驳与反抗。
凤潇潇轻描淡写的解决了两人的纠纷之后,将目光转向了满脸茫然的靖王楚宥的身上。
她朝着靖王摊了摊手,露出了苦口婆心的笑容。
“靖王殿下,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你想要买这只绝世蛊虫,至少也应该拿出点诚意来呀!”
“你瞧瞧人家徐锦小郎君,多自觉啊!”
凤潇潇在不经意间瞥到了柜台上的二十张银票后,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许多。
徐锦小郎君,可真是越看越让人喜欢啊!
靖王的纠结表情持续了很久,直到瞧见凤潇潇已经开始动手拾掇那二十张银票后,这才下定了决心。
“既然是价高者得,那本王愿意出二十一万两白银,来将这只绝世蛊虫给买回去!”
靖王府的颜面容不得旁人玷污,所以靖王就算花费大价钱,也必须要将叶明冬这个污点扼杀掉!
徐锦原本就和他不对付,要是叶明冬落到了徐锦的手里,那靖王府就真的陷入到被动的局面中了!
徐锦见靖王楚宥竟然展现出了几分破釜沉舟的勇气来,不由得啧啧称奇道:
“难得难得,吝啬鬼似的靖王,难得的大方!”
靖王的毕生目标就是学习乾元帝,只是从小到大跟随在乾元帝的身边揣摩,就只学了个皮毛。
乾元帝宽厚和善,落到靖王这里就成了伪善。
乾元帝节俭勤劳,落到靖王这里就成了吝啬。
他靖王府怎送出去的贺礼,大多数都是让靖王妃严婉柔自个儿置办的,完全不用耗费什么银子。
而更加过分的是,靖王还喜欢将旁人的送给他的贺礼攒着留着,等到京城里有喜事儿时再送出去。
这种膈应主人家的事情,靖王府可没少做。
所以徐锦才会直言不讳的数落靖王吝啬!
而且还是那种戳着靖王的肺管子,让他完全没有办法反驳的那种,谁让你是真的小家子气呢?
靖王冷冷的哼了一声,用力的拍了拍柜台。
“秦王妃先给本王记在账上吧,等到明儿派遣管家来靖王府领取银子就是了。”
二十万两白银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就算是用马车去拉银子,也能出动好几辆马车呢!
徐锦见靖王还打算记账,眼中鄙夷的神色更盛了,他忽然伸出手在衣袖内兜中掏了许久……
“哎呀,小爷应该还有两张银票来着,就是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去了,想想就让人有些焦心呐!”
靖王瞧见徐锦那翻找衣兜的动作,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生怕徐锦再次掏出两张大面额的银票来。
“秦王妃!快给本王记在账上!”
“本王愿意用二十五万两白银购买这只绝世蛊虫,你可千万不要忘记了!”
记账本应该是掌柜的事情,但凤潇潇的店铺开的仓促,也没有时间去聘请资历老练的掌柜来。
店铺内的掌柜,如今暂时是凤潇潇兼着职位。
而凤潇潇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数字,所以提到记账就感觉有些头疼。
特别是,北凉的记账风格还都是用繁体字来记载的,那些像是在考古般的文字,看得凤潇潇眼晕。
所以凤潇潇直接将毛笔和账本都递给了楚寰。
好在楚寰是个全才,几乎无所不能……
“潇潇,你今后还是得找个靠谱点的掌柜呀。”
“要是不然的话,我不在店铺里的时候,谁能帮你记载账目、誊写欠条啊?”
凤潇潇笑眯眯的凑到了楚寰的身边,软糯道:
“楚寰呐,你就是我家里最靠谱的掌柜的呀!”
“你应该庆幸我遇到难以解决的事情时,头一个想起的人就是你,这证明你的存在很有必要!”
凤潇潇慢悠悠的帮楚寰碾墨,她还时不时的朝着徐锦看了两眼,似乎想要帮徐锦拖延拖延时间。
“徐锦小郎君啊,你再仔细翻翻衣兜,看看还能不能找出三五张银票来啦?”
靖王更是怒火中烧,凤潇潇这不是摆明了想要拉偏架吗?这南疆的小公主,果然不是个好像与的!
“五皇弟,这绝世蛊虫对本王而言非常重要,你就赶紧帮本王打好欠条吧!”
楚寰抬起头看了眼面色纠结的靖王。
凤潇潇那个睚眦必报的小丫头,已经将爪子搭在了他的后腰上了,似乎在用这种小动作来威胁他。
然而他楚寰,是这么容易就被威胁的人吗?
楚寰轻轻的咳嗽了两声,面色愈发苍白了。
“大皇兄啊,我最近屡次三番的运用奇门之术,已经损伤到了身体的根基咯!”
“这会儿看什么东西都是混乱的,你瞧瞧我这右手抖得,连字都写不清楚了,哪儿还能记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