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情抓着她的手都在颤抖,她不能拦着她,她不能!
在她松手的下一刻,又是一个重重的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慕秋嘲讽地看着她,“是谁让你自称‘我’的,在府中,你不过是个奴婢,一个我随时都可以踩死的蝼蚁罢了!”
“请二小姐明示,奴婢!做了什么,惹得二小姐这般动怒!”陆温情咬着牙,似能咬碎金银。
慕秋歪着头,冷笑一声,“你做奴婢的,主子生气了,你不应该跪下赔罪吗?”
陆温情脸色难看得像中毒一般,重重的跪下,面冷牙恨的问:“请问二小姐,奴婢做了什么错事?”
慕秋挑眉,横了一眼地上的她,绕着她走了一圈,回到凳子上坐着,悠悠道:“咱们毕竟是一个娘亲所生,我本不想针对你,可今日慕曦给襄王爷写了一封信。”
陆温情是个聪明人,想也知道,她会生气,定是慕曦在信中提到了她,惊慌失措的解释,“二小姐听奴婢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还真是聪明啊陆温情。亏我还以为你上次将涟阳湖的事情告诉我是真心的为了我好,怎么,你觉得就凭你这样的出身,也想飞上枝头做凤凰?”
“我呸!”慕秋朝陆温情的脸上呸去,“你别忘了,你的生父,不过是柳州城乡下卖鱼为生的贫民,你做什么春秋大梦!?”
慕秋说提到这里,自己都觉得恶心,“也不知道当初娘怎么就会看上哪个穷卖鱼的,留下了你这么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陆温情低着头,袖中的拳头紧紧的握着,将指甲陷进了肉中,疼,却疼不过心。
慕秋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你这般不懂事,我这个做妹妹的就应该好好教教姐姐,省得日后姐姐你心中还有幻想。”
陆温情猛然抬头,满是惊恐,“你,你要做什么?”
“不是我要做什么,而是你!”慕秋笑得像个鬼怪一般肆掠,眼底划过的全是阴险狠毒。
当日,全府上下都知道了,陆温情的罪了二小姐,打碎了二小姐房中的瓷器,被二小姐罚着去打扫溷轩,说是,二小姐不满意,就一直在里头待着。
陆姨娘过去好话说尽了,慕秋也不退让,甚至哭闹起来,说要自尽。陆姨娘没有办法,一时头疼,已经回房歇着去了。
请了大夫,大夫说她这是最近心中集烦所致,最好就是放宽心。
慕曦坐在铜镜前面,柳眉轻描,胭脂淡颊,朱红于唇,勾唇一笑,勾人心魄。
江澄站在边上看待,忍不住傻笑,赞美道:“少主人,比起掌门……更好看。”
慕曦星眸含笑:“你好像从来没有说过不好听的话,难道这都是我娘亲教你的?”
“不不不。”江澄忙解释:“只是在江澄眼中,掌门便是完美,少主人也一样,换做别人,那就浑身都是毛病了也未可知,你像那赤羽,就处处都有毛病。”
“赤羽?待娘的清白得证,我便立刻随你去见见这位赤羽姑娘,也好见见娘亲的青玄门中,都是什么样的人。”
江澄连连点头,很是欣慰:“他们若是见到了少主人,一定也很开心。”他突然想到什么,转言问道:“少主梳妆打扮,可是要去见谁?”
“你这榆木脑袋才想起啊?亏你长了我七八岁,怎么看起来这样傻乎?”慕曦打趣的笑道,让他难为情的挠挠头。
慕曦将视线放到梳妆台上的那根金丝牡丹发簪,嘴角一勾,拿了起来,戴上发髻,为原本单调的发髻添加了一道显眼的光线。
“是我连累了这位‘好妹妹’受罪,怎能无动于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