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司徒彻在朝堂上大发雷霆之怒,说这些反贼能攻入皇宫,这势力肯定不是一两天能发展起来的,这些官员每日拿着朝廷的俸禄,在其位不谋其政,居然看着反贼做大而毫无觉察,真是罪大恶极,丞相,太尉首当其冲。反正司徒彻以此为借口削了丞相的官,让太尉告老还乡,虽然太尉还不算老,还有其他受牵连的官员罢官的罢官,降职的降职。李公公还大肆标榜皇上如何仁慈,不然这些罪名不杀头也得下狱。
后来司徒彻又在朝堂宣布,秦天为太尉,东方括为丞相,慕浔知道后也为师叔高兴,师叔的经天纬地之才终于有了发挥出,可顾丞相罢了官,不知顾子枫怎样,傍晚她就去找了顾子枫。
顾子枫果然在他的乡村别院,自他当了中尉后,慕浔就很少见到他,这时两人见面分外高兴。
"子枫。"
"原来是慕浔,快坐。"子枫连忙招呼。
两人聊到朝堂之事,慕浔本来想宽慰他几句,哪知顾子枫看得比她还开。
"其实我早就劝过爹爹辞官,就是我这个官我也是不想做的,远离官场就是远离是非,现在正好。"顾子枫淡淡地说,其实他心里有种不安,以皇上的性格,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们的。
慕浔早就知道他会这样,只是有些不放心,今看他果然没有异样也放心了不少,看天色已晚,想着明天还有事就起身告辞了。
宁王府,司徒宁满腔怒火,焦躁不安,又让他躲过了,他怎么会和江湖人士有联系,那么多的江湖人士进城,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完成的,自己怎么毫无觉察,难道自己命中注定与之无缘,可明明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他郁郁寡欢,唯有借酒消愁,贴身随从看不下去了说:"爷,别喝了,不如奴才陪你出去逛逛。"出去走走放松一下,总比在家喝酒强。
"走走,呵呵,不喝酒能做什么?"宁王满心惆怅。
"走,爷,今天天气暖和,又不太冷,咱出去逛逛。"随从陪着宁王出了府门,早有马车在门口等着,几个侍卫跟着保护。
街上熙熙攘攘,热闹繁华,街道整洁平整,并没有因暴乱影响丝毫,一路上宁王兴趣缺缺,在马车内昏昏欲睡。
"爷,听说城南有一片***,这个时候梅花正盛,不如我们去看看。"随从道。
"嗯。"城南***是京城一景,每到冬季争相斗艳,引来许多文人墨客驻足,也有不少年轻女子,来林中游玩,一来赏花愉悦,二来说不定还能遇到心仪之人。
到了***后,随从扶宁王下车,果然一阵淡淡的幽香迎面而来,游客并不是太多,可能是因为正是饭时吧。
踩着幽辟的石子小路前行,梅花超凡脱俗,小巧玲珑,在寒冷的冬日斗寒争艳,傲然怒放,为正个落寞的冬日平添几分生机,司徒宁不觉得精神一震,梅花是坚韧的花,"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不畏严寒,不畏冰雪袭侵,独树一帜,笑傲乾坤,不正是象征自己吗,看来这趟是来对了,他不由得心情开阔轻轻了很多。
他信步前行,只见鲜花掩映之中,影影卓卓可见一座竹楼,他拨开林枝穿了过去,只见竹楼在花团锦簇中,如仙界楼,二楼粉色的纱幔随风舞动,只见一女子若隐若现,此时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勾魂摄魄,空灵高雅,让人如痴如醉,司徒宁不觉得驻足,不知是个怎样的女子能弹奏出如此美妙的琴声,这时纱帘被风吹开,有一片白色的手帕飘飘荡荡落了下来,司徒宁伸手接住,上好的丝质手帕,上面绣着并蒂莲花,仿佛有淡淡的荷花幽香传来。
这时只听到蹬蹬的脚步声,一个娇俏的小丫头从楼上下来,对着司徒宁福了一下身说:"公子,麻烦把帕子还给我们家姑娘。"
"哦!给。"司徒宁回过神来。
"多谢公子。"那丫头转身欲走,只听得一声喊。
"仙童,不知你家姑娘是?"司徒宁好奇,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既然叫我仙童,我家姑娘当然是仙子了。"那丫头笑着转身就走。
"站住!我家爷问你话,你敢敷衍?"随从叫道。
"那你要怎样?"那丫头毫无畏惧之色。
司徒宁正要制止自家的奴才,只听到一个声音响起,声音婉转清脆,如雨后清泉,天籁之音:"几个男人欺负一个小丫头,真是好威风。"口气充满讽刺。
司徒宁看时只见一位绝世女子盈盈下来,一袭淡粉色的轻纱罗裙,微风拂动,衣袂随风飘扬,一头青丝随意挽起,清丽脱俗,美丽无匹,凡人莫敢直视,他不禁有些发呆,如此女子使日月无光,繁花失色。
"姑娘,见谅,在下失礼了。"司徒宁连忙施礼,生怕这女子怪罪一样。
那姑娘心里暗想,怪不得人人都说司徒宁英俊非凡,果然如同妖孽一般,身材挺拔,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忧郁魅惑,又令人难以捉摸,比司徒彻还要出挑几分。
"幻儿,我们走吧。"那姑娘并没理他,而是叫上丫环径自出了***。
司徒宁若有所思,他一向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而这姑娘居然都没正眼看他,他对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明白,立马朝那姑娘离开的方向走去。
只听那小丫头说:"姐姐,他派人跟上来了。"
"嗯,只装作不知就行了。"那姑娘说。
"等下他跟踪到我们的住处,会不会很失望?"那小丫头笑嘻嘻地说。
"怎么,住处怎么了,多少女中豪杰出自那种地方。"那姑娘不以为然。
宁王府中。
"爷,卑职看到那姑娘去了京城的花坊。"
"花坊?那种地方真辱没了她。"如此轻灵的女子,居然在烟花之地,司徒宁心里有些难受,明日去看看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如果空有一副绝世容颜,却自甘堕落,也没有什么好惋惜的,如果她真如手帕上的荷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那就再好不过,他心里隐隐希望她是后重,心中温柔的抽搐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楠木桌子,发出冬冬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