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过后,司徒彻照例留下了秦冲,看秦冲一脸疲惫,一副没睡饱的样子,更觉烦闷不已,醋意横生,他围着秦冲用鹰一样的眼神上下打量,秦冲后背不禁冷汗涔涔,心中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皇,皇上有何事吩咐?"秦冲结结巴巴地说。
"昨晚过得很愉快吧,怎么又彻夜长谈?"司徒彻口气酸溜溜地说。
"没,没有,慕姑娘昨晚回去了,并没有留在秦府。"秦冲还是有些紧张。
"没有就在秦府?"司徒彻听到他这样说,心里微微好受些。
"是啊,随便聊了几句,她就回去了。"
"秦冲,你也到了成婚的年龄了,不如朕给你指一门亲事,放心,绝对门当户对,配得上你。"司徒彻话锋一转,想还是早些把你的婚事解决掉,免得我不放心。
"皇上怎么又提起这事,秦冲还未建功立业,不想成亲,求皇上成全。"秦冲紧张得赶紧跪下来,皇上你能让我过两天好日子吗,消停会吧,我的爷。
"怎么?你想抗旨?"司徒彻其实也没有真的想为他指婚,就是想吓唬一下他,谁让他昨晚和慕浔那么亲热的一起离开,害自己烦躁到半夜辗转反侧睡不着,也得让他紧张紧张。
"皇上,臣不敢,臣从小侍奉皇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求皇上开恩,臣的婚事不敢劳烦皇上费心,还是让它顺其自然的好。"秦冲神色凝重,又言恳意切。
"既如此你帮朕做一件事,指婚这事儿我以后就不提了。"司徒彻说,这才是他的目的。
"皇上请说,臣只要能做的到的,万死不辞。"秦冲道,有什么事您老人家直接吩咐就行了,还绕这么大圈子。
"昨天慕浔和你谈了什么?至于让你帮我做的事吗,先记着,等朕想好了再说。"司徒彻一脸算计,他提指婚就是为了让秦冲紧张。
"是。"秦冲就把昨晚和慕浔的谈话告诉了司徒彻,并且还说了要进宁王府,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司徒彻大怒:"什么?进宁王府,她还没死心?"想着宁王那妖孽一般容颜,怎么想都是威胁,司徒宁不仅跟我抢江山,还有可能跟我抢美人,我岂能容你。
秦冲说过后,看到皇上大怒,立即后悔了,昨天慕浔明明吩咐他不让说的,可自己又不会撒谎,皇上又那样威胁自己,这不和盘托出了,咳!
"秦冲陪朕立即出宫。"司徒彻转身离开了大殿。
"是。"秦冲心里那个悔啊,慕浔对不住了。
此时正是初冬,京城又地处北方,这时已有些许冷意,城外高大的树木上孤零零地挂着几片叶子,随风摆动,无助而又落寞,矮丛枯败,平时隐匿其中的大石这时若隐若现,天空中不知名的黑鸟,呱呱地叫着,聒噪刺耳,此景此情惹得司徒彻更是心烦气躁。
出来城不多时,只听到得得得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两个白影由远而近,司徒彻,秦冲看时骑马而来的却是慕浔和幻儿,四人想见分别下马。
慕浔看到司徒彻到来,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这个人真是阴魂不散,又看了一眼秦冲,顿时明白了,不禁瞪了秦冲一眼,秦冲心虚,连忙低下头,对着她作了个揖。
昨天千嘱咐万嘱咐,不让他告诉司徒彻,就怕这个人节外生枝,现在可好,半路上就碰到了,她昨晚提出去宁王府做内应,如果有了什么消息会送给秦冲,并让他先不要告诉皇上。
"皇上吉祥。"无论如何礼还是要行的,虽然很不想搭理他。
司徒彻注视着她,她的出现使落寞孤寂的冬日熠熠生辉,变得有生机起来,绝美得绝不似凡尘中人,如同画里面走出来的仙子,有些不真实。想着她以这个样子去宁王府,不禁怒不可遏。
"浔儿,你过来。"司徒彻说着就拉起她的手往远处走去。
慕浔甩掉他的手说:"谁同你拉拉扯扯,有什么话就说。"
"在这儿说,你不介意?"司徒彻嘴角含笑,一副我说了什么话你可别不好意思的嘴脸。
慕浔看到他不怀好意的笑容,不知道他要说什么疯话,平时那么冷漠疏离,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一个人,什么时候变得嬉皮笑脸的像个登徒浪子,她没理他自己向着远处走去,他不要脸自己还要脸呢,可两个人单独去远处,不是明摆着说他们之间有秘密,并且还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她心里把司徒彻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遍了,司徒彻你怎么可以这么腹黑。
幻儿和秦冲相视而笑,就知道皇帝也难过姐姐这美人关,幻儿心想。可秦冲笑的有些勉强,有些苦涩。
"皇上,你有什么话?"慕浔嗔怒道。
"想说的话很多,怕你不爱听。"司徒彻笑笑说,本来心情不好,可看到她,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仅仅是看到她就把烦恼抛到九霄云外了。
"既然没话,我就走了。"和神经病的人多待一会,怕自己也会变神经病。
"哎!有话,昨天不是说好了不去宁王府了吗?"司徒彻看她要走,赶紧拉住。
"哪个跟你说好了?我做我的事与你何干?"慕浔根本不看他,这人还纠缠不清了。
"呵呵,与我无干,不过我做什么也与你无干,你今天去了宁王府,我明天就去,让我皇叔把你赏给我,他巴不得我沉迷女色,我不信他不同意。"司徒彻漫不经心地说。
"你!"她本来就是想以歌姬的身份混入宁王府,师母的写了一封信让她交给自己以前在花坊时好姐妹,让这位好姐妹代为周旋,引慕浔进花坊,到时候再想办法打入宁王府。
自己如果不是急着想要回山,也不想出此下策,毕竟骗取别人信任,再放冷箭始终不光彩。
"怎么你不信我会这样做?"
"司徒彻,你到底要怎样?"
司徒彻正待说话,只听秦冲喊到:"皇上宫里来人了说有重要的事。"
不知何事发生,且待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