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车了，此车总要比之前的车辆空间要大。舒服程度不言而喻。老高不用蜷缩起来，现在可以舒展开。

秦快依然是司机，车必须是他们驾驶，老祖坚持他们的原则，他是不想由不信任的人掌握自己的方向。

“想不到你还活着？”老祖一眼便认出年迈的铜墙，他没有说一句许久不见的寒暄，而是如仇敌一样，看到对方还活着，冷漠的说了一句似意外，又不意外的话。

铜墙不怒不喜，很平静的回击老祖针对自己的讥讽，“当然，我们普通人不能与你相比，您老可是喝了长生水的人，不老不死，就这么干瘪瘪的活着。”

老祖干咳几声，很明显，铜墙讲出了不能说的秘密。这就导致老祖需要仔细斟酌自己用词，甚至老祖自己在回忆，对方怎么会知道这些是。“还能讲话不容易，以为你早就插管子了。”

老祖与铜墙见面叙旧，已经是老高预料之中，但是他们见面是这种带有火药味的聊天真的没想到，可能他们之间还有其他事。

老高静坐一旁静听两人对话内容。

铜墙突然反问老祖：“现在应该称呼你什么？总换名字，都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你？”

铜墙又一次揭底，是的，老祖脸色凝重。老高则是在一旁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按理说，铜墙不应该知道太多信息。他不过是个保镖护院打手，有秘密他应该没比任何人多清楚才对，怎么铜墙还像比自己知道的还多。

换名这事铜墙应该不会知道才对，难道是自己无意间说露了嘴？仔细琢磨，应该没说过。老高自己正在狐疑猜忌中，两个人的对话并没结束。

“一个名字而已，叫什么其实没多大关系。”老高听出老祖在口气上已经有所缓和。因为针锋相对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如果真有时间，还不如多考虑当时局势，这才是上上之策。

老祖与秦快用谁都不懂的语言说了两句话，老高估计也许是向他交代当时所处的状态，甚至向秦快透露老高他们的底细。

“好话不背人，你可听说过？”铜墙直言不讳的指出老祖的不是，既然大家已经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何必讲话还要背着大伙。

“该说的，我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们。你们不该知道的，真的没必要跟你们讲。知道太多，反而会徒增烦恼。”

铜墙轻哼一声，“如果不是当年，你遮遮掩掩不讲出所有实情，咱们能落到今天如此田地吗？”

面对铜墙的质问，老祖不气不恼，用非常平和的语气回答，“当年的事，还提它作甚？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好了。提它还是回忆，你也挽回不了结局。除非你们能搞到时光机，回到过去，而改变未来。可惜，你们没那东西。”

老祖讲完，中间停顿了片刻，铜墙想要插话，但是老祖还是先于他说了剩下没有讲完的部分，“更何况，你们的底细我又何尝不知道，怎么可能将所有事通通交付于你？”

面对老祖的解释，铜墙只回复了四个字，“一派胡言。”

老高心里美，他是最愿意看到别人掐架了，这样他可以得到平时别人不知道的信息。自己这一辈子没别的爱好，就愿意打听点闲言碎语。

可惜，铜墙的反驳没有得到老祖的任何回应。老祖与铜墙同时进入到沉默状态，也许是蓄势待发，也许是不想回忆过去的痛苦。

总这么干呆着也不行，大家干呆着没故事听也不行。听故事，还得自己起头。

老高满脸堆笑，小心靠近老祖，因为老高清楚，此事问铜墙没啥用。铜墙就是块木头，三闷棍打不出一个屁的主。你主动问他未必会说，如果不是今天他与老祖斗嘴，老高怎么可能知道铜墙与老高的关系匪浅。

如果铜墙想说，他早开口了。何必又等到今天，算了，不问铜墙转问老祖。但是，老高不能这么直接问，得找个切入口。

左思右想后老高终于找到了好话题，不改往日无赖表情，他靠近老祖问候到：“其实，还是当年人好，当年的人尊敬您。不像现在，没人叫您一声称慕老。”

老祖并不领情冷冷道：“记得又有何妨，尊敬又如何，还不是被人唾弃。”

“您可别这么说，慕老当年那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老高总得说两句赞美的话，要不怎么能显示出老祖当年的风光。

当是老高的赞美没能打动老祖，相反的打动了铜墙。可惜铜墙的反应是恶心。

“你能讲人话吗？这么肉麻干什么？”铜墙一面埋怨老高肉麻的话，一边堵住自己的耳朵，免得继续听老高吹捧。

“你们几个年轻人懂什么，当年如果没有我慕讯，他们就不可能研究出人工智能。”

老祖讲这句话时那是慷慨激昂，如同是重获青春一样。也许他这样表现自己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讲可是真话。

反驳是需要证据的，由于铜墙没有任何关键证据，他也只是哼了一声。

哼！这一声，铜墙那是充满了不屑。虽然没有证据，铜墙也不想让老祖过于嚣张。打打他的气焰还是有必要的。

铜墙说，“随你怎么说都行，反正没人比你活的长久。历史不过是谁活的长久，谁说了算的事。你活的够久，过去的事任由你去评说。谁能去验证你讲的真伪？”

“无知的人最可怕！”老祖更不屑于反击铜墙对他的质疑，他只是自己解释道，“历史不说谁想怎么说就可以的，你要看历史结果。你胡吹一通，与最后历史对应不上那不是白吹。”

老祖语气非常坚毅的讲，“我换过不只一个名字，很多早就忘记了。即使这个慕讯也只是我使用中的一个。之前用过很多，希望你自己可以查到，名字而已，叫什么不重要，对方称呼着方便就行。”

老祖显得很是自豪，也许这是因为他总是换名字获得了巨大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