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出现的是一大串乱七八糟的仪式,我能看到,一个纸扎人首先被放进了棺材,随后,这些怪人则将绑起来的女人也放了进去。
紧跟着,他们便用沾着鲜血的钉子把棺材给彻底的钉死,在钉棺的过程中,我还能清楚的听到棺材内传出的撞击声,这似乎是那个女人“临死前”的最后挣扎,但效果依旧不明显,大约几秒之后,棺材内的撞击则缓缓的停了下来,并最终消失的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一个让我永生难忘的画面出现了:我看到在刚被钉死的棺材盖上面,居然坐着一个小孩,而这个小孩的样子,与今晚老赵所描述的那个骑在他脖子上的浑身鲜红的小孩是一模一样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在我感到诧异的时候,我却赫然发现,远处那个一直在主持仪式进行的老头缓缓转过身来,并将那张脸呈现在了我的眼前,而他,不正是今晚收留我们住在他家里的那个老爷子吗?
非但如此,我还看到,那个坐在棺材盖上面的小孩,现在居然抬起了自己皱巴巴的胳膊,阴冷的指了指我藏身的墙壁,随后,令我浑身汗毛倒竖的冷笑则赫然发出,并且在这之间,我甚至还听到了一个特别低沉的嗓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怎么样?看够了吗?”
在那个低沉的嗓音从我耳边响起的霎那,我整个人的皮肤则立刻变得紧绷起来,额头上的冷汗蹭蹭的往外冒,牙齿也在此刻不自主的抖了起来。
而我现在则本能性的一扭头,却是赫然看到,那个浑身皱巴巴的血红小孩,现在竟然就趴在我的肩膀上,阴冷冷的注视着我。
现在回想起来还真的是有点可笑,要知道,当时在看到这种画面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跑,而是狠狠的在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
当时那巴掌抽的真够疼的,紧跟着,火辣辣的烧灼感就在我的脸上快速的扩散,与此同时,远端那些执行仪式的怪人也已经来到了我身旁,并拽着我往祠堂里走,当老爷子看到是我后,他则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说说你们这些人,为什么好奇心总是这么重呢?难道没听过好奇心害死猫?”
“我想问你一句,刚才你们在这地方干的究竟是什么勾当?”我现在已经大致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只是我想让自己的答案变得更确切一些,而老头只是回应了两个字“仪式”,随后他就一个字也不说了,只是对拽着我的两个人抬了抬手,紧跟着,两枚被鲜血染成红色的钉子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下一秒,这两枚沾着血的钉子则顺着我的眼珠直接插了进来,剧烈的疼痛加上嘶吼带来的恐惧感让我立刻从深沉的梦境中苏醒,此时的我浑身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可即便如此,我却依旧无法相信之前所经历的事情是发生在梦境里的,因为,现在的我还依旧能感受到自己脸上的剧痛。
“我说你小子,咋一惊一乍的?你看,刚熬好的粥,撒了吧!”站在我面前的老赵现在满脸的嫌弃,可当他看到我脸上的红肿后,却诧异的笑了起来:“你小子昨天晚上干啥去了,咋脸上让抽了这么大个红手印子,说,是不是背着我去干啥坏事了?然后让人家狠狠的给抽了一巴掌。”
现在我并没有理会老赵的话,而是陷入到了沉思,我可以肯定昨天晚上所看到的画面绝对不是在做梦。
而我之所以会从梦里醒来,肯定是被这个老爷子做了什么手脚。
因此,我此时则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并快速朝着老爷子住的屋子跑去,现在我也顾不得什么所谓的礼仪问题了,而是直接撞开了房门,却发现,老爷子现在根本不在屋内:“我说你小子是咋了?睡了一觉人就变得神经兮兮的,我说,你该不会是昨天晚上也撞鬼了吧?”
老赵话音刚落,他就立刻看到我的脸上呈现出了极度惊恐的表情:“没错,而且还和你撞见的是同一个鬼:浑身鲜红的小孩。”
“我特么就说吧,这地方不干净,走,走,走,赶快走。”现在老赵则立刻拽着我们回到了车上,然后一刻不停的往前开,而在他开车的过程中,我则低声发出询问:“刚才我去找老爷子,发现他不在屋里,是怎么回事?他是早上出去了吗?”
“他根本就没出去,记得从早上五点起床之后,我就一直站在门口,根本没有任何人离开。”老赵现在满脸的愤怒,嘴里还在一个劲地嘀咕着什么东西,我大致能猜出他应该是在咒骂那个老头:“从昨天晚上我就觉得这老头不对劲,什么仪式,什么鬼差,什么柳木条,我感觉都是瞎诌。”
“从他答应咱们进屋借住的时候我就感觉有点不太对,你说说,满村里的人都避讳这东西,咋就他不避讳?说什么年纪大了,根本就是瞎编,而且…”现在我赶紧一把拦住老赵滔滔不绝的话,这小子的情绪实在有点过激了,要是再不控制,万一把车给开翻了,那我们满车的人都得完蛋。
所以,现在我则让老赵把车慢慢的停到路边,并换我来开。
而就在我们换了位置后不久,远端本是晴空万里的天气却突然间变得阴云密布,并且还阴沉沉的下起了小雨,雨水打在我们汽车上,形成了节奏不一的敲击声,在这种声音的影响下,我们的心情居然变得平缓了一些:“哎,不管怎么说,反正咱们已经离开了,具体咋回事也和咱们没啥关系了,所以,你也就别那么激动了。”
本以为不会再有怪事发生,可谁知,就在我开了大约十几分钟后,远端的路上却突然出现了一排十分喜庆的队伍,这些人就像是从迷雾中走出来的一样,特别的怪异,而且,在他们的身上还穿着鲜红的衣服,由远及近,特别是前排的唢呐声,非常的刺耳,听得我们心烦意乱的。
而最让我们感到紧张的事,这些家伙在下雨天身上居然不会沾到水,非但如此,他们送亲的时候还用红布把自己的脸给蒙上了,并且,现在的老赵还特别紧张的伸手指着对方:“快,快看,这些,这些十分喜庆的家伙,脚,脚居然不沾地,鬼,这些家伙是鬼,快,快跑。”
听到这,我则本能性的一脚油门,从这个十分喜庆的队伍里直穿过去,然后一刻不停的朝着山外开去。
大约开了两个小时之后,我们这才成功从大山的环境中逃离。
并且,现在的我们还在远处的路旁看到了一个旅店,自从昨晚开始我们就接连见到诡异的怪事,所以现在我们必须要好好休息一下。
而旅店老板看到我们慌慌张张的,就习惯性的问了一句:“几位客人,你们怎么啦?咋看上去怪怪的。”
对于他的询问,我们也没啥避讳,而是直接将昨晚的事情给说了出来,紧跟着,我们就看到这个旅店老板的脸唰的一下变成了像雪一样的惨白,并且还在浑身颤抖,大约几秒之后,他的嘴里这才磕磕巴巴的飘出了一段话:“你,你们说的那个村子,是卢家村,十几年前,卢家村遭遇了一场大难,全村没能幸免,都死了!所以,你们昨晚遇到的所有人,恐怕全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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