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地打了一个响指。
“这不是男人邪恶,而是人性。在这世上,哪有一个人会心甘情愿的只为了另一个人着想。
人都是自私的,除了父母双亲以外。等到社会上慢慢的你就会发现。什么情侣朋友,说真真正正跟你有血缘关系的人。其余所有人没有人希望你会过的比自己更好。
你以为的深爱只不过是人家浅浅的喜欢。你以为的喜欢,只不过是人家可有可无的备胎?而你认为的备胎,其实连一个千斤顶的换不上。
一个人想要获得真正的快乐,绝对不能靠别人。只能依靠自己。
把自己的人生依附在别人的身上,来谋取什么所谓的爱和喜欢。最后你一定会被伤的一败涂地。”
其实我是有意把这些话说给莫小雅听,莫小雅挺好的一个女孩子,偏偏喜欢上了一个对他毫无想法的渣男。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像那个让莫小雅放不下的男人,99%是有女朋友的。只不过因为空虚寂寞冷,随便找一个人来调戏一下。
结果偏偏是单纯的莫小雅上了当。唉!现在莫小雅天天坐在电脑面前那么用功的画漫画,也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如果有一天他突然发现事情真相的话。真不知道这个女孩子究竟能不能承受的了。
如果承受的了的话,他就会凤凰涅槃化,浴火重生。如果承受不了,只怕他又回到了以前那个进牛角尖的思想,又开始要死要活的,那该怎么办?
就在我给莫小雅开情感大课堂的时候。姚蓉蓉终于一路小跑赶来了黄泉饺子馆。
苏丹红早就准备好签订契约需要使用的黄纸和毛笔。
由我口述,他来执笔把这些内容全部写在黄纸上。
然后让姚蓉蓉签上自己的大名,摁上自己的手印。
契约就算这么完成,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便要等到明天,我和苏丹红要一起去那个槟城五院看一看。
姚蓉蓉对我们说。
“我今天已经跟院里的领导提了请假的事情,领导也已经批准,我从明天开始我就不准备出门。
真的希望你们能够快点把这件事情解决。现在想想都在后怕。张强也死了,辛琪琪也死了。
我真的好怕下一个会轮到我。”
苏丹红安慰她道。
“你放心吧,只要把我给你的那两个黄色符纸放在身上,那个碟仙就一定不会来找你的麻烦,他也伤害不了你。
明天我和臭弟弟去医院,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那个碟仙的线索,然后尽快把它清除掉。
说实话,我的心里面一直蛮不好受的,觉得有一些内疚,我也想替辛琪琪报仇。”
苏丹红担心姚蓉蓉的安危,刻意叫了一辆出租车亲自把她送回了家。
今天晚上的苏丹红,终于又可以回到酒吧里面就驻唱去了。
只可惜我每天在饺子馆里上夜班的时间,和苏丹红去酒吧里驻唱的时间完全相同。
所以这么久,我只去过酒吧里听过他唱一支歌。
其实苏丹红唱歌真的还蛮好听,烟酒嗓,低沉沙哑,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在里面。
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孩子,谁会不爱?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默默掀起一丝浅笑。
看着苏丹红远去的背影,我真恨不得自己的双腿马上就能站起来,然后冲过去紧紧的抱住他。
二师伯坐在那里,一边看电视剧,一边对我说道。
“好啦,小王老弟,人都走远了,你还坐在玻璃大门面前看什么看?”
莫小雅坐在柜台前面,一边画着漫画,一边插嘴道。
“人家那叫深情好不好,现在这个世界上深情的男人很少的。二师伯,一看你面对感情就不如人家小弟弟纯粹。”
二师伯闻言,无奈的撇撇嘴吧。
“切,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讲什么纯粹不纯粹的,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什么情啊爱呀的事情,都是你们这些小年轻想的。我现在就想着赶紧挣钱吧,然后好好供我儿子上学,顺便把欠的一些债归还了。”
自从二师伯上次遭遇了周大宝事件,这几天,他到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也不像以前一般插科打浑了,也不像以前一般天天勾引人家小姑娘了。觉得现在的他比之前要务实了不少。
不过唯一的一点遗憾就是,二师伯现在和二伯母仍然之间都没有任何一点进展。
莫小雅一边画着画搞一边抬起头问我。
“小弟弟,明天你和丹红姐是不是要出去呀,那我怎么办,自己一个人回家呗。”
“当然不行。”
我和巩留简直异口同声。
到现在莫小雅都不知道我们如此对他,全部都是因为那个狐狸精的嘱托罢了。
他还真的认为是我和苏丹红是租了狐狸精所在公寓的房子,和他成了邻居,所以才对他那么好。
这个小丫头片子表面看着又精又灵,实则是个铁憨憨。
巩留在旁边插嘴道。
“那个,小雅正好明天早上下班儿,我没有地方去。正好明天小王老弟他们要出去办事儿,我就去他那里蹭一觉。
等到明天早上下班儿,咱俩一起打车回家啊。”
莫小雅错愕的点点头。
“我怎么发现自从我见到你们之后,我的身边就从来没有离开过人。
为什么我总是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感觉好像你们是在监视我一般。”
我只好东拉西扯的打消他心里的疑虑。
“你想的美吧,我们还监视你,你住院花了那么多的医药费,我当然要监视你,不然你赖账怎么办?”
莫小雅听我这样说,忍不住的嘟嘟嘴巴。
“哎呀!人家现在的钱真的是还不够嘛,慢慢还你好不好?等到丹红姐给我开工资了,我一点一点分期付款啊。”
我只好顺着他的话茬往下接。
“分期付款也可以,但是你可要给我付利息的啊。
好不容易租一个房子,为了你把我小半辈子的积蓄都给掏光了。你要是敢跑,看我打不打折你的双腿,让你跟我一样坐轮椅!”
莫小雅打趣的吐吐舌头。
“好啦!对了小弟弟,你这坐轮椅也都好长时间了吧,现在是不是可以拄着拐站起来尝试一下走路?”
听了这话,我掰着指头算了一番。
“好像时间真的快差不多了。”想一想,我即将告别自己裘千尺的造型,终于可以像个活人一样,拄着龙头拐杖,健步横飞。心里就莫名的开心不少。
这一夜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
直到第二天一早,莫小雅和二师伯一起回了家。
我独自坐在饺子馆里,等着苏丹红回来。
突然之间,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在饺子馆门口一闪而过。
那个人影苍老而缓慢。看着那模样,好像是隔壁吴记烧麦铺的吴大姨。
不过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吴大姨现在住在医院里,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他们全家都在为了吴大姨换肾的事情操心,尤其是她的儿媳妇儿。
我想自己一定是熬过太久的夜,以至于头昏眼花。
现在的我的确有些困了。我坐在轮椅里,将额头倚在柜台旁边,渐渐睡去。
忽然之间,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中,主人公竟然是魏珍桃。
魏珍桃好像被困在了一个什么透明的笼子里。
他的双手不停的冲我拍打,然后向我大声呼喊。
“救我出去,求求你救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他的情况看起来十分糟糕,脸色惨白而浮肿,像是失去用了全部的心血。
真是奇怪,我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