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遗体盖好。连忙跟那两位医护人员说着抱歉。
“真是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大波浪说完,急忙的将我推离电梯。
莫小雅走在最前面。抱着肩膀,摇头晃脑的说道。
“怎么会跟死人挤在同一个空间里,还真是晦气。”
“嗨!这有什么的?”
我对尸体这些东西早已见怪不怪。自从来到黄泉饺子馆,什么魑魅魍魉没有见过,只不过是一个区区的死尸而已。
大波浪也道。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呢,死人并不可怕。死人就跟活人熟睡了一般。要我说,真正可怕的是活人。
人心难测,人心不古。最可怕的还是人心呢!”
到了医院的四楼,我们兵分两路。我一个人推着轮椅去做血样检测,大波浪陪莫小雅回房间,一起找她的电动牙刷。
虽然现在,我们已经可以断定,莫小雅不会再自杀。
但是毕竟那个狐狸精和我们黄泉饺子馆签订了契约。
最近这半年的时间,我们一定要保证莫小雅的人身安全。
即使莫小雅不会自杀,我们也生怕她会出现什么人身意外。
所以我和大波浪都不约而同的有一个主见,那就是无论莫小雅在什么时候,即使是他在睡觉,他的身边,一定要时时刻刻有我们黄泉饺子馆员工的守候。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我的检验终于完成。本来今天吃的就不多,又被抽了十几管子的血,还要扎手指测血糖什么的,我感觉自己的脑子浑浑噩噩,仿佛就要晕过去一般。
大波浪和莫小雅找到了她遗落在病房里的电动牙刷。一个粉色满俏皮的兔子形状牙刷。
这些个女孩子,还真是注重外表。就连一个牙刷,都要弄的奇形怪状。
现在才不过下午5:40。离着晚上上班的时间还远着呢!
我坐着轮椅上下楼又不方便,实在是不想再回那个民中小区的公寓。
大波浪突然间打了个响指,提议道。
“要不咱们现在去二师伯那里看看吧。我倒是想看看那个小狐狸精到底是什么来历。
怎么就能把巩留给缠的晕头转向?但凡那个女孩儿不是个傻的,我一定想办法给他俩说黄。”
莫小雅有些踌躇。
“这不太好吧!咱们几个人突然间堵上房门,弄得跟捉奸一样。
这样做的话,你二师伯会不会太没有脸面呀!”
我也不太同意大波浪如此鲁莽的行为。
可是大波浪执意如此。
“我这是在为我二师伯好!你们要知道,他现在搞这一出,他和我二伯母复婚,一定没戏了。
临老入花丛,好好的家不都让他给弄散了。”
大波浪向来是个急脾气,并且他和自己二伯母的感情又甚好。
并且我们也觉得那个巩留,最近这件事情做的有些过分。
最最主要的就是那个和巩留认识了没有几天,便同居在一起的20出头小姑娘。
这个社会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儿,对自己如此不负责任,竟然和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多岁,能赶上自己父亲年纪的老男人,厮混在一起。
反正我一直觉得老少恋不靠谱。
什么情呀,爱呀的,大多数都是肾上腺素和荷尔蒙在作祟。
不过是两个人处在一起的时候,大脑里分泌了足够多量的多巴胺。
多巴胺的重然生长会使人大脑产生一种快乐的行为。
这种快乐,一定会比抽烟和做其他上瘾的事情更甚。
所以,烟酒都难戒,更何况是爱情呢?
只不过,再美好的爱情也会有新鲜感过去的那一天。
按照科学的数据统计,爱情的新鲜感最长时间维持在三个月。
三个月之后,新鲜期一过,恋人之间便会进入一段感情的平稳期。
平稳期之后又会有磨合期,厌倦期,各种各样的磨难等着两个人。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长长久久的爱情,有的只不过是一时的头脑发热,和磨合,纠缠,痛苦,厌倦。
那些经历了大风大雨,走过一辈子的夫妻。
有几个是从头至尾,始终相濡以沫的呢?
婚姻关系之所以稳定,靠的并不是爱情,更多的是两个人身上纠缠着的利益关系。
两个毫无血缘的关系的男女,因为一本结婚证而成了有合法关系的夫妻。
两个人住在了一起,生活,财产完全产生纠葛。
尤其是像我们父母那一辈,大多数都是白手起家,然后夫妻两个人共同努力买房买车,存钱,有了一定数额的夫妻共同财产。
其实很多时候,他们相互携手到老,根本就不是什么爱情,也不是发展成了亲情。
只不过是不想两个人离婚之后分房,分车,分财产。
两个人因为一时的荷尔蒙分泌而相爱。因为财产纠葛不清不楚而相互携手一生。
总而言之,浪漫和感人的背后,大多数都是赤裸裸的社会现实。
大波浪已然叫好了车,决定直接奔向巩留住的公寓去捉奸。
我和莫小雅也只能跟着他,任他胡作非为。
虽然我对那个20出头的小姑娘也蛮好奇。
别说,想想巩留还真是有本事。没钱,没势,没相貌的。竟然就能凭自己那一双破嘴,骗回来一个比自己儿子大不了多少岁的小姑娘。
这个巩留,俨然成了多少男人的梦想吧!
大波浪和莫小雅连同出租车司机帮忙,一起把我扶上了车。
我无时无刻不在掐算着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自由行动?
现在这一双残腿,实在是太过碍事。
最最主要的是,我这边手术都做完了,张霖利那边竟然还没有任何赔偿。
我在车上直接对大波浪提起。
“老板娘,你不说你认识的那个马律师蛮烈害的吗?
你可不可以帮我问一下,张霖利赔偿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我还指望着张霖利,他这笔赔偿款能把我今年的房贷全部填上呢!”
大波浪随口回应道。
“哎呀!协商,打官司的事儿哪有那么快?放心吧!我那个马叔绝对是咱们滨城律师第一人。
臭弟弟,你应得的钱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并且,我听说那个张霖利最近也蛮不好过的。
上次他打你的时候,不是碰巧也把元元给得罪了吗?
元元可不是个吃素的,那个张霖利,他倒霉的日子在后面呢!”
大波浪要是不提,我都快忘了朱元元这一档子事儿。
上次在那个饭店,张霖利那一桌子人,简直是嚣张极了。
逼着饭桌上的姑娘喝酒不说,还有一个男人竟然对朱元元动手动脚的。甚至想要和她一起喝交杯酒。
呵!我想,那个饭桌上所有的男人指定都要倒大霉。
朱元元是谁呀?人家可是槟城市首富,栾平安的正牌夫人。
更何况,自打我认识朱元元以来,我便觉得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女人。
一个国外高级学府毕业留学回来的高材生。一个能够徒手打理一整个王权鼎盛集团的女人。
这样的朱元元,跟其他二十多岁的普通女孩儿完全不一样。
就连他说话都是有气势的,气沉丹田,声音浑厚,像练习美声的一样。
我们这边说着,汽车已经停到了贸易城附近。
我以前和大波浪还从来没有去过巩留的出租房里看过。
只不过我们一直都知道,贸易城附近的公寓房。
大多数都是出租给那些在附近打工的年轻人。
有很多出苦力的小伙子和工地上的外来务工人员。如果他们工作的地方不包吃住的话,他们一般都会选择在贸易城附近自己租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