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伤孩子的心呢!
更何况,你们一年半的时间都熬过来啦。大朋友再挺半年呗。
婚姻你又不是没经历过。怎么婚姻这个坟墓,就那么着急,还要再跳一回。”
煤老板的眼神犹疑,好像有苦难言。
只见他挠挠自己,没有几根儿头发的地中海。然后用舌头舔着嘴唇,半晌,终于再次说道。
“得!小兄弟,我也不瞒你了。
我们这儿真是没办法。
小方,小方她现在已经怀孕了。
刚刚三个月,只要是再过几个月的话就该显怀了!”
“什么?”
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简直有如晴天霹雳。
方袭人竟然怀孕了,现在已经三个月。那么?就在我们出去朝族团建的时候,估计是方袭人刚刚检查出自己的身孕。
所以,那一段时间,方袭人才会频繁的联系牛柏晔。
煤老板扭开手中的矿泉水瓶瓶盖儿。然后咕咚咕咚喝上两口。
“那要是再等半年,别说就算他们分居两年的时间到了。让离婚的事情牛柏晔要是一直死活不同意。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办成的。
可是半年之后,小方就该临产了。
我这,我今年52岁。虽然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孙子现在也有了,也算是三世同堂。
可是小方肚子里这个孩子,毕竟是我的亲骨肉。
我老来得子啊!我也不想,让这个孩子不能合法的出生。
我们真的是没了办法,才出此下策的!”
这件事儿可真的是不好办啊!
看来,牛柏晔坚持了这么久,做的都是无用功。
现在方袭人一个孕妇。势必是会不择一切手段。也要赶紧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名分。
我和秃头煤老板在外面又唠了许久。等我们再次回到包房时。牛柏晔和方袭人两个人,仍旧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
秃头煤老板走到方袭人的身边,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方袭人脸色一沉,微微点头,然后拿起自己的外套。
转过身,朝着牛柏晔最后说了一句。
“牛柏晔,你最好考虑一下我的意见。我可以给你一些补偿。包括文文的抚养权。
我现在还有一些事要处理,改天再见吧!”
方袭人说完,跟着秃头煤老板一起走出了饭店。
巩留看着一桌子已经凉透的菜。无奈的叹着气。
“老牛,我这当哥的也劝你两句。
你说你们现在这个婚姻状态。你还偏偏咬着那股气干什么?还是离了算了吧。”
徐叔也跟着劝慰道。
“虽然老话都那么讲,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
可是你跟方袭人这个婚姻,还是早离早解脱,这么拖下去,对你,对孩子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牛柏晔仍处在气头上。哽着脖子,嘴里喋喋不休的叫嚣。
“不离,我死也不离。我就不能让这个臭娘们儿好过了!
我拖死他我!”
我推着轮椅来到餐桌前面。拿起一块儿已经放凉了的鸭皮。放在嘴里,细细咀嚼。
别说,这京御阁的烤鸭还真是正宗。即使已经凉透,鸭皮还是酥酥脆脆。
我直接开门见山的对牛柏晔道。
“牛大哥,刚才那个老头儿跟我说了一件事儿。
他说,方袭人怀孕了。”
“什么?”
听到这句话,牛柏晔暂且没有反应,巩留和徐叔倒是惊讶不已。
巩留一副打听闲话的嘴脸,急忙走到我的旁边。
抻长了脖子问我道。
“那个方袭人真的怀孕了?不能吧。”
我淡定的点点头。
“据说,已经三个月了。虽然没怎么显怀,但是我看他今天穿的衣服也是宽宽大大。应该也是为了遮孕肚吧。”
徐叔听了这话,顿时恍然大悟。
“我的妈呀!我说这个女人怎么那么大方。一个劲儿的让牛柏晔提赔偿,还说连女儿的抚养权都不要了。
敢情,这是肚子里又有了一个。给自己准备好后手了!”
巩留也道。
“那这个方袭人明明确确的可以当煤老板太太了!
等到几个月后,孩子一生。那煤老板的财产,至少有一半是他将来肚子里孩子的。
这两个人要是再结了婚,方袭人可是捞着了。母凭子贵,直接成了豪门。”
牛柏晔一个人坐在餐厅最里面的位置。听见我和巩留还有徐叔说话这么一大通。
才抬起头,缓缓的问我。
“那个女人,她,她真的怀孕了?”
我道。
“反正那个姓金的煤老板是这么说的。
他还说,就是因为这件事儿。所以他们两个才特别着急,想让方袭人和你离婚。
因为再有半年的时间,方袭人肚子的孩子就该出生了。
这半年你要是一直拖着不离的话,等到孩子出生,上户口都是个问题。
牛大哥,这回你要是死活拖着不离,想报复的话,可算是报复着了!”
牛柏晔听了我的话,整个人明显的发愣,刚才那趾高气扬的精气神儿也瞬间消磨殆尽。
我一边吃着烤鸭,一边沉闷的对牛柏晔道。
“牛大哥,我还是劝你最后一句。你和方袭人,还是好聚好散吧。”
徐叔也道。
“是啊!小牛,咱闺女的抚养权都到手了。都要上一笔钱,将来留着给孩子上学用。
剩下的,就那么算了得了!”
巩留突然一拍桌子,倾刻之间转换了立场。
“哎!我看,牛柏晔现在可以不离婚。
你们想啊!要是半年之后,方袭人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了!
牛柏晔要是一直没有跟她离婚的话,那个孩子将来上户口,是不是得姓牛?
这不就是最好的报复吗?那个秃头煤老板抢你的女人。唉!咱就让他的儿子跟咱姓。
看看到底谁吃亏。”
徐叔拍拍巩留的肩膀,摆了摆手。
“小巩,你可别跟着瞎掺和了。谁说孩子出生一定要跟父亲姓?
人家方袭人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姓方啊!”
巩留翘着二郎腿儿,嬉皮笑脸道。
“那就姓呗!不管姓牛还是姓方,反正那个孩子他不能姓金。”
牛柏晔一个人沉默的坐在椅子上。半晌,都没有回过神儿。
只有徐叔和巩留,他们两个人在那里吵的倒是热闹。
我轻声拍了拍桌子。
“哎!你俩也消停一会儿呗。不饿呀!赶紧凑合吃两口吧。
别说,这个烤鸭的皮还挺酥。”
巩留看着一桌凉透了的饭菜。
“唉!本来还以为今天晚上能吃上一顿大席面儿呢。
结果,正经的热菜一口没动,好好的大菜,全都浪费了。”
徐叔倒是不含糊,直接拿起一张已经有些发硬的荷叶饼。
往上面夹上黄瓜段,葱丝儿,甜面酱。然后放上两块肥肥的烤鸭。先狼吞虎咽的来上一卷儿。
巩留拿着筷子指了指徐叔。
“你这烤鸭的吃法不对啊。人家的黄瓜条是吃完烤鸭之后解腻,清口用的。
不是放在荷叶饼里一起卷起来。”
徐叔一边大快朵颐。吃的头也不抬,眼也不睁。
“我这一辈子就是这么个吃烤鸭法!管他什么清口不清口的。我自己这么吃着舒服。”
少倾,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是大波浪打来的。正好,我也刚想给他去电话,他便打过来了。
我问大波浪。
“你和孩子现在怎么样,孩子还哭吗?”
大波浪说。
“这老牛两口子可真够不靠谱的。当着孩子的面儿,怎么能这么吵?
你都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儿。先是带着孩子到处买蛋糕,这么晚,蛋糕店都关门儿了。
我是实在没了办法,上便利店给文文买了两大车子的小零食,然后把文文带到我们酒吧的后台了。”
我连忙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