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之间的思想可能会有代沟。我也不是说吴大姨的想法都是错的。
可是你想想,吴大姨是不是有些偏激了。
我觉得嫂子人还真的蛮不错的。学历也高,工作也好,也有气质,有修养。
他的那份工作,在咱们槟城都是数一数二的。
要知道,不用出大力,坐着办公室一个月也能拿到那么高的薪水。那的确是嫂子的本事不是?
你这贸然的打电话过去骂他们的老总,把嫂子的工作给搅黄了,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吴炯良此时自然听不进大波浪的好言劝慰。
“哎呀,妹子你还没有结婚,你根本就不懂。
这媳妇儿就得调教。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女人怎么可以大过天去。
男人是龙,女人是凤,自古龙凤呈祥,公在上凤在下。
你看咱们古代那些牝鸡司晨的女人,哪一个不是祸国殃民,谁最终落得了好下场。”
吴炯良的这些话,我总是觉得哪里耳熟。
这不是我和大波浪在前生客栈,掉入的那个后院枯水井之中。穿越到100年之前,那些老百姓说金三小姐的话吗?
看来这两天,吴大姨是没少给儿子洗脑。
万万没有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听话符,只过了两天时间,便生出这么多事儿来。
巩留连忙摆摆手,制止大波浪道。
“别说了,你也知道是做无用功,等再过半个月就好了。”
吴炯良不解其意,好奇的问我们道。
“什么半个月呀?”
徐叔一边吃着烧麦,一边回应。
“没,没什么!”
我们黄泉饺子馆给这些人都不再说话,只有大波浪一个人还在愤愤不平。
吴炯良朝我们摆摆手,走出门,回到自己家的商卖铺。
大波浪看着眼前一桌子烧麦,便觉得气不打一出来。
“这个吴炯良脑子是有病吗?不就是一个听话符,就能让人分不出是非曲直,善恶黑白来。”
巩留滋溜溜的喝着羊汤,美美的吧唧着嘴。
“唉!丹红。你现在跟他置这个气有什么用?
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傅的功力。他写的那一张听话符,功能就等于古时候的虎符令箭,虎符一出,唯命是从。
现在就算是吴大姨让她儿子去杀人。吴炯良也会乖乖照办。”
大波浪气的饭也吃不下,激动地用双手直拍桌子。
“这个吴大姨也是的。人家小两口的事情他跟着瞎掺合什么?
好不容易娶了一个有本事的儿媳妇儿。我看,吴大哥两口子早早晚晚得让他给折腾离婚。”
徐叔也笑着道。
“这个吴大姐的思想还真是不敢苟同。我和他的年纪应该差不多。
我应该比他还长了几岁。就连我都知道,那高级女白领上班儿穿工装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吴大姐作风怎么就那么老派,就问了一条职业裙子,愣把儿媳妇儿的工作给折腾黄了。”
巩留一边喝着羊汤,一边哈哈大笑道。
“要我说你们,你们都是傻,我看那个吴大姨精着呢。
现在谁还不懂上班要穿职业装。就算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现在电视剧里演的那些职场剧那么多。那些女人一个个白色黑色小西服穿着,丝袜,超短裙,露着能有什么事儿?
吴大姨要是找担心他儿媳妇儿作风有问题,那当初就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娶这个女人。”
大波浪听了这话,不禁疑惑道。
“二师伯,你的意思是,吴大姨是故意把自己儿媳妇的工作折腾黄的?
那他究竟是为什么呀?就因为看自己儿媳妇不顺眼,想要报复他。”
巩留摇摇头。
“我看不见得。”
我立刻会晤了巩留的意思。
我向大波浪解释道。
“老板娘,估计是那个吴大姨有自卑心理,怕自己的儿媳妇儿能力太过强,无论是从工作还是从学历,各个方面都会压自己儿子一头。
我看呐!吴大姨就是想把魏珍桃给拖下水,让他混的不如自己的儿子。这样,这个儿媳妇儿才能长治久安,乖乖的待在家里,好好的相夫教子,为自己儿子当牛做马。”
巩留连忙点点头,拿筷子指了指我。
“还是小王老弟足够聪明。
在这个社会上,夫妻之间,一方的能力比另一方强太多。
能力高的那个人处于高位是迟早的事。
只怕,长此以往下去,吴炯良就会变成一个耙耳朵。
所以,想要让吴炯良在家庭之中顶天立地。有气概,有地位,想要让吴大姨这个老婆婆说话可以一言九鼎。
只有把魏珍桃拉扯到较低的位置上。
这就是现在有很多男人,为什么不让自己的妻子出去工作,非得让他们守着家里当家庭主妇。
你以为,这些男人是想娶一个贤妻良母吗?
现在这个社会,大多数的女人不都可以一手上班挣钱,另一方面把家庭事物照顾的很好。
而那一小部分,不愿意让自己气质出去工作的男人。
就是怕女人在外面混的太厉害,将来在家庭地位上能够压自己一头。”
我也跟着道。
“咱们可以把一个家庭当成一个企业的缩写。
有的企业鼓励全社会人民奋勇上进。大家一起奔小康,好为企业创造GDP。
而有的企业领导人呢!就好比某些垄断的家族企业。
领导为了保证自己的地位永远不被动摇。所以要做的就是把自己企业的员工,全部封闭在自己内部里。
不让他们接触外界事物。控制他们的思想和言行。
这样,员工们只知道服从。自然就不会有反叛的思想。
其实,这种控制人们思想的行为,在我国古代也尤其常见。”
巩留对中国历史也颇有研究。
“还有就像秦始皇焚书坑儒。为的也是控制百姓的思想。
古时候,还从小就要让老百姓学习四书五经,诗书礼仪。
教育人民要忠君爱国。”
巩留将这番话说完,他的想法简直跟我不谋而合。
我忍不住突然对这个二师伯肃然起敬。
我以前一直认为,巩留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大话精。
也就是在朝族的幽灵酒店,才发现他一个小小的优点,巩留的玄法学习的还不错。
现在看来,巩留的思想也颇有见解。
他对中国古代历史的熟知,和对人性的分析。简直让我有刮目相看。
我忍不住冲着二师伯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巩哥,你真是个人才呀!”
巩留哈哈一笑道。
“那是必须的,也不看我是什么身份。”
又是这句巩留标志的口头语。
我真的忍不住纳罕,这么一个有思想有建树,有口才的男人。
到底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变成现在这副油嘴滑舌,不着正调的模样。
难不成就是因为栾平安下海发了大财,他因为太过嫉妒而把脑子给烧坏了?
大波浪还是有些不能理解。
“这两天我总是觉得提心吊胆的。
那个听话符的作用虽然只有短短半个月。可是你们看看,这才两天的时间,吴大姨闹成了多少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