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波浪闻言,连忙为他爷爷辩驳。
“我爷爷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嘛。
你们也不是没见到,那天吴大姨嘴里一口一个狐狸精的。
谁知道他们婆媳之间的矛盾,竟然是因为这个问题。”
徐叔从后厨端来一个大铁盆。将羊肉汤全部倒在了其中。
又拿了几个盘子,将烧麦装的满满。
我们一行人草草的吃着吴大姨送来的早餐。
不知为何,这顿早餐让我们吃的有些食不甘味。
大波浪闲来无事,就担心的问出一句。
“你们说,这个听话符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吧。
这才用了一天,怎么就把吴炯良的前途给耽误了。
反正这饭我吃的有亏良心。”
大波浪说着把筷子往饭桌上一拍。
“算了,真是吃不下去了!
吴大姨怎么可以是这种老思想。要不我想办法跟吴炯良说说,还是让他回去上学,那才是正经事。”
巩留把一大块儿烧麦全部塞进嘴里。吃的那叫一个香甜。
“丹红,你也不用担心那么多。
现在这个吴炯良之所以那么听他母亲的话,还不是因为有了我师傅的听话符。
师傅不是说了嘛,那个听话符的作用只有半个月。
不过才15天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半个月,吴大姨还能掀起什么大风浪。
我看那,等半个月的时间一到。吴炯良脑子恢复正常。就会再次听他媳妇儿的劝告,乖乖回学校上课去了。
这半个月,就算是给吴炯良放一个长假呗。”
我知道大波浪现在心里不痛快。
总而言之,那个听话符也是从他爷爷的手里亲自送出去的。
我们黄泉饺子馆儿送出一个符纸,又没有要什么真金白银。只不过是换了半个月的免费早餐嘛。
我规劝大波浪道。
“老板娘,你也别太担心。二师伯说的对。
这个听话符的作用也就半个月的时间。
等到半个月之后,一切就都恢复正常了!吴大哥是个聪明人,等到他事后想明白。一定不会耽误了自己的前程的。”
大波浪听到我们这般规劝,心情也略微有些缓和。
只不过,他只是草草的喝了半碗羊肉汤,烧麦一个都没有吃,就说自己已经饱了。
我知道大波浪此时的心情一定不是很好受。
要不凭借他以往的食欲,半盆羊肉汤都能让他倒进肚子里。
我连忙想了一个法子,想让大波浪开心一些。
“老板娘,你一会儿有没有什么事啊?”
大波浪摇摇头。
“今天倒是没有安排。”
我一边吃着饭,一边问大波浪道。
“那请老板娘帮我个小忙呗。一会儿等到早上6点。我就去胡真真给我的那个公寓地址。
你也知道我一个大男人和莫小雅。我们毕竟男女有别。一时之间也不可能打的那么熟络。
我想让你帮我个小忙。
冒充是我的女朋友,说是帮我一起搬家。
然后,你和莫小雅都是女孩子嘛!你人缘儿又好,可以跟他加个好友什么的。直接打入敌人内部。”
大波浪听说我要让他冒充我的女朋友。
刚才还吊着的小脸,立刻乐开了花。
嬉皮笑脸的趴在我身边道。
“臭弟弟既然开口啊!我一定完成任务。
既然从今天开始,你要在那个公寓长住。做戏就要做全套嘛!一会儿咱们俩一起去买一些生活用品。
然后,我今天帮你搬家。”
我也已经吃饱,将碗筷放在餐桌上。
“那行,要不咱俩现在就走吧。我只怕如果耽误了时间,那个莫小雅真出什么意外的话。
半年之后,胡真真过来查收契约,咱们真的没有办法应对。”
大波浪蹦蹦哒哒的去柜台里拿了自己的包。
然后挽着我的手臂,小鸟依人的跟在我的身旁。
我要先回家取一些换洗的衣物。
我和大波浪开着那个军绿色的牧马人越野,将车停靠在我家楼下。
我知道自己的母亲一直对大波浪有偏见。便没有让大波浪陪我一起上楼,只是让他一个人在车里等着我。
我回到家给取了一些换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
母亲急忙的问我。
“儿子,你这是要到哪儿去?怎么?你们饺子馆又要出去团建呀。”
我向母亲解释道。
“接了一个私活。白天可能要住在别的地方了!
这样以后,每个月还能多增加1万块钱的收入。
这不是还得还房贷妈,我想趁着年轻多挣一点。”
母亲听到之后,脸上老大的不情愿。
“你这每天晚上上夜班已经够辛苦的了。怎么白天还不让自己闲着?
钱这个东西,够花就行,挣多少是多呀。”
这就是穷人和富人的思维差别。
穷人总是认为钱只要够花就行,积蓄存款都是一点一点攒出来的。
可是其实呢?
哪个富人不是每天从早到晚拼搏的要死?就算这辈子再省吃俭用,从牙缝里往外挤。又能攒出来多少。钱最终还不是赚出来的嘛!
我宽慰母亲道。
“最多只有半年的时间。放心吧,你儿子身体棒着呢。
我一定会注意自己的身体安全的。”
父亲刚刚起床,穿着一身深蓝色的棉睡衣,踏着一双塑料脱鞋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哎呀!你这个老太婆,就别操心了。你天天在纺织厂会从早忙到晚,不也是累得要死。
儿子岁数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主意。
你就放开手,让他自己去做嘛。
这么大的人了,还不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你说你天天提心吊胆,跟个老妈子似的。耽误事儿不说还招人烦。”
母亲闻言,立刻回给父亲一个大大的白眼。
嘟着嘴回怼道。
“咱儿子就算到了80岁,他也是我眼里的孩子。
儿行千里母担忧。这竟然要搬出去住半年。你这个当爹的,就是没长心。
没心没肺的德行,跟你爹一个样。我发现,你们老王家的男人是不是都这么不负责任。”
我尴尬的笑了笑。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对我妈道。
“妈,你可不要一韩城人打死一船的人。你大儿子也姓王好不好?”
母亲心疼的看着我,手上还是不自觉的帮我整理起了衣服。
“哎呀!前两年还是那个听话的小不点儿呢!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都知道上班儿挣钱了。
时间过的可真是快,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天,一年年就过去了。”
父亲从厨房端出一个茶水杯,一边喝着茶水,还时不时的站在我房间门口东瞅西望。
“你说你这个老太婆。闲的没事儿还整上个小品的词儿。
等到哪天你眼睛一闭不睁的时候,这辈子也就过去了。”
母亲一看到父亲那吊儿郎当,游手好闲的样子。浑身的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你瞅瞅你!咱儿子搁这儿收拾东西呢,你也不知道帮帮忙。
大早上一起来就捧着茶杯喝茶水。白天闲的没事儿,啥也不干,就知道看报纸。
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是大官儿啊,还是领导啊?
天天在家像一个活祖宗似的,我看见你就心烦。”
父亲听了这话,连忙扭头转身。
“得!你看见我心烦,我这就回房间继续补个觉去。
眼不见心不烦,让你说的好像我多乐意瞅你似的。”
父亲和母亲斗嘴吵架了一辈子。
即使到了现在这个年纪,两个人还是不能消停。
几乎是每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
倘若这以后半年我不住在家里,每天耳边听不到他们吵架的声音,估计还会有些不习惯。
我急忙整理出一些换洗的衣物。母亲也已经帮我把洗漱用品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