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窑姐,都没有一个敢上前接客的。
后来,孔大公子去自家的佃户上收税,偶然看到了一个佃户的闺女。
那闺女长的是唇红齿白,娇俏的要命。”
黑色大褂,男子喝着茶。
“这个孔大公子不会又起了贼心吧!这还真是个风流起来不要命的主。”
店小二瞪着眼睛,脸上表情极为夸张。
“怎么可能?
那个孔大公子也是怕了,也不敢再乱起什么心思。
不过是随口跟身边的人夸了一句,说垫付的姑娘出落的漂亮。就像那个什么出水芙蓉。
却不曾想,隔墙有耳。就这么短短一句话,又传到那个母老虎的耳朵中。
金小姐说是迟,那是快。三天的时间,就逼着那个佃户的女儿远嫁。
估计那佃户一家,这辈子是回不了衢州府喽!”
大波浪无奈的摇摇头。
“这还真是个母老虎!便是自家相公夸旁人一句也不可以。
想来,这种女人。一定生的凶神恶煞,面容丑陋。
才要靠这么强硬的铁手腕,来栓住自家男人的心。”
我哈哈一笑!
这个大波浪,什么时候还学会以貌取人了?
为何妒妇就要偏偏是那种凶神恶煞,面容丑陋?
这几个女人,哪个不是倾国倾城?
女人善妒,莫不是因为身边男子不能从一而终!
就连一代绝唱《凤求凰》的司马相如与卓文君,司马相如不也是动过纳妾的心思。
才让卓文君写出那首千古名诗《白头吟》。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自古男人多情且长情。女人痴情而绝情。
所以,男人们才会见一个爱一个。却又个个都舍不得。女人们才会面对小三儿红了眼,最后变得铁石心肠,不复当年。
不过,我对这个金小姐的宅门生活,倒是没有多大的兴趣。
我感兴趣的是,告示上写着这个金小姐得了什么恶疾。
恐怕就要命不久已。
我问那店小二。
“小二哥,那这个金府小姐究竟是得了什么绝症?
衢州府也是个大地方。难道就找不到一个神医,可以治好金小姐的病?”
店小二哥满脸不屑。
“切!能是什么恶疾?那叫报应。
自古男人为天,女人为地,男人为尊,女人为卑!
那个母老虎,篡改天意,颠倒阴阳,一个女人,竟然妄想骑到男人的头上去。
他的这个病,那是天爷在惩罚他。”
大波浪抻着脖子!
“好了好了,谁稀得听你自己发表看法。
怎么到哪里都能听到女德班的宣言!赶紧说得了,那个金小姐,究竟得了什么病?”
店小二满脸谄笑。
“这个金小姐,今年20出头。嫁到孔府已经整整七年。
也就是在今年年初,终于怀上了身孕。
一时间,孔府之内是热闹非凡。
可是,那个金小姐根本就不是怀了孩子,而是得了恶毒!”
大波浪疑惑的发问。
“怀孕之事还能有假?既然怀上身孕,那明明是件大喜的事情。
怎么又要满街张贴告示的去寻找大夫。”
店小二回道。
“起初所有人都当他是怀了身孕。请了几个大夫接连去看诊。把出来的都是喜脉。
可是自从到了上个月,金小姐怀了身孕大概有四个月了吧。
突然,一夜之间,金小姐变得肚大如鼓,听说,整个肚子都胀成了黑色。
并且,他的那个孕妇,一天更比一天的大。就好像吹气儿一般。一日更比一日见长。
但凡看过的医生都说,倘若这肚子在增长上个一两个月。只怕那个母老虎,就会活生生被肚子给撑爆了。
也正因如此,整个衢州府但凡出名点儿的大夫,都被抓到了孔府。为那个金小姐诊病。可是就没有一个大夫能够看出来,这究竟是个什么异常。
将这些大夫一人责打了30大板,全部赶出了衢州府。
嗨!但凡是明眼人都知道。这就是那个母老虎阴盛阳衰,妄想爬到男人的头上,这是老天爷给他的报应。
这病啊!根本就没法治。那个母老虎,也只能等死。”
店小二一连串,跟我们说完这么长的八卦。
他自己也觉得神清气爽。得意洋洋地挥舞着肩膀上的毛巾。
“得!我这都是道听图说。不过八成都是真的。
几位客官,你们喝着。要是还有什么要求,就吩咐小子。”
店小二说着站起身。站在自家的茶字幌子下。又开始继续招揽生意。
大波浪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饮茶。将茶水饮完后,再用舌头舔那茶叶渣子。
眼看着茶叶渣子都已经被大波浪舔净。那一个蓝边儿的阔口大海碗。已经被大波浪灵巧的舌头舔弄的油光铮亮。都省的店小二一会儿刷碗了。
我也将自己面前的茶水喝光。虽然没有吃到一点干货。可也算勉强喝了个水饱。
彼时,我们旁边那一位黑色大褂和皂色长袍男人已经结了账,拍拍屁股走人。
我和大波浪在这小小的茶铺前。已经僵持了整整两个钟头。
眼看着天色渐黑。集市上,附近的摊贩都开始纷纷收摊。
那个店小二终于忍不住。脸上尴尬的笑着走到我和大波浪桌子前。
“客官,实在是对不住。
小铺子就要收摊儿啦!还请客官把茶费先结一下。”
我和大波浪明明在前生客栈的后花园井边喝酒。
也不知究竟出了什么原因。竟然会突然间穿越到民国时期这个莫名的衢州府小镇。
我和大波浪身上还穿着现代的羽绒服。就连人民币都没有随身携带。上哪里去弄袁大头来付这里的茶资。
大波浪眼见着没了办法,之后挠挠自己的波浪长发。然后将头趴在桌子上。估计是没脸见人了。
我尴尬地咳了两声。
就那店小二道。
“小二哥,实在不好意思。其实我刚才一摸口袋才发现。我们今日出门忘带银元了。
要不,等改天我弄到银子,在过来加倍还你的茬子可好?”
店小二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不好。
“你们二位客官。我这也就是个小本买卖,你们可不能赖小弟的账啊。
我也过的不容易,家里还有婆娘和娃子要养。”
大波浪恳求的抬起头,用他那一双水汪汪的小媚眼儿冲着店小二发嗲道。
“小二哥,你就放我们走吧。我们日后一定会加倍来还你的茶资的。实在不行就三倍,四倍,十倍也可以呀。”
这个大波浪,还当自己是在现代。自己是那个黄泉饺子馆的老板娘。可以出手阔绰,不在乎应两碗茶钱。
可惜,我们现在身处民国!我们两个人又身无长物的。就连今天晚上要睡到哪里都是问题。
更何况过上一两日要十倍还这小二哥的茶资。
店小二也不是个傻子。自然连忙摇头。
“那可不行。要不这样。我看你们身上的衣服不错,像是个西洋产的!
你们倘若实在掏不出茶费,就脱一件你们的外套抵债吧。”
我忽然低下头,看看我和大波浪身上穿着的羽绒服。
的确,在现在这个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