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想起。这不是那天我到妇幼保健院去给沈学而交医药费。
在路口等车的时候,遇到的那个穿着一身皮衣的神经病吗?
我对大波浪道。
“这个男人神经兮兮的。打扮的也十分古怪。还说我身上有什么异味?有什么千年老灵纠缠在我的身边……!”
“千年老灵!”
我和大波浪纷纷齐声说道。
“对了!”
我一拍大腿,那天正是我刚从医院搬回家。
我第一次看到有个黑影在我背后闪现。
难不成,那个黑影。是个什么千年老灵?”
大波浪笃定道。
“这个男人一定知道些什么!俗话说,打扮奇怪。就一定有与常人有异的地方。
他一眼就能闻到你身上的古怪味道,这一定是个不凡的同门中人。
说实话,这间屋子里的灵怪。我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说不定,给你名片的这个男人。他会有什么办法呢?”
我这才发现自己。真真是狗眼看人低。凭借别人的穿着打扮。就误把真神当乞丐。
那天对那个男子那样的不恭敬。
我道。
“趁着现在时间尚早。咱们赶紧去那个三号寿材铺看看!说不定,郭家就有救了!三金哥的病也能好起来!”
大波浪点点头。
我们两个人说是迟,那是快。纷纷拿起自己的衣服,就往门外走!
只有三金嫂子一个人,听着我们奇怪的谈话。看着我们非同寻常的行为,惊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回身对三金嫂子道。
“嫂子,谢谢你的红糖水炖荷包蛋。我们还有事。就先走吧。改天再过来看您!”
我说完,和大波浪赶紧坐上车。开车直奔妇幼保健院。
一眨眼的功夫。车就开到了妇幼保健院门口。
就在这间医院的正对面。三号寿材铺几个大字,显得尤为显著。
这家寿材铺的门脸很小,因为滨城市的环境规划,这家寿材铺的门口,什么物品都不可以堆放。
甚至看不出。这是一家做丧葬用品的门店。
我和大波浪直奔这家寿材铺。我推开大门。
里面面积不大。左边有一个小小的货架,货架上就零星摆了几摞冥币。
说实话。这么一点货物。都比不上我们黄泉饺子馆后厨香案下面堆放的多。
大波浪在我耳边吐槽。
“这算是什么寿材铺?要倒闭了吧!”
“小姐,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突然,货架突然被人移开。原来,这个货架竟然是个暗门。
那个身穿黑色皮衣皮裤的男人,从这个暗门突然钻出。然后镇定自若道。
“我就知道你们会来!”
大波浪看着这个男人,也的确被他的打扮雷得不轻。
谁能想到?在现在这个社会,竟然还会有一个中年男人。把自己打扮的跟霹雳贝贝一样。
大波浪指着这个男人的一身装扮,直言不讳。
“大哥,你这服装的也太夸张了吧!你玩cosplay呢?”
黑色皮衣男突然指了指大波浪。
“黄泉饺子馆新任老板娘。苏丹红。”
大波浪惊讶道。
“你,你认识我?”
黑衣男子故作玄虚。
“我跟你家祖上很熟!”
大波浪突然被这句话逗笑。
“你是认识我爷爷还是认识我爸呀!还我家祖上,搞笑不搞笑。”
黑皮衣男子并没有接这句话。
只是指了指货架暗门后面,请我们进去。
我和大波浪走进这家寿材铺的暗门,发现里面就是一个十几平米的小客厅。
两边摆着灰色的皮沙发,茶几上堆了几桶红烧牛肉泡面。
只在沙发的背后墙面上,挂了一张阎王像。
不过,这个阎王像可不是普通的纸质,而是用海绵泡沫做成的材料。
阎王像的脸上,还被插满了无数颗飞镖!
大波浪开门见山。
“大哥,你们这里。确定是寿材铺。寿材呢?”
黑色皮衣男子道。
“以前,的确是寿材铺!不过你也知道。我们这个店面。地理位置选的不大。
对面那个医院。每天她不死人不说,还天天都有新生儿。所以,我们这的生意一落千丈!
以前还可以指着铺面过日子,现在只能多做一些兼职。什么杂活儿都接。
话既然说到这个份儿上,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委托吧。
放心,我接。就没有我们三号寿材铺办不成的事儿。
不过,这个价钱方面嘛!”
这个黑色皮衣男子,无论是从说话语气,还是他这种见钱眼开的方式。都跟大波浪如出一辙。
我真的怀疑。眼前这个男人。会不会是大波浪失散多年的兄弟什么的!
反正,我觉得。这一男一女之间一定存在着什么相同的血缘关系。
我们正说到此处。突然,一个老头儿带着一对母女走了进来。
这个老头儿和我父亲年纪差不多,大约都是五十来岁。
身边的母女。年长的母亲40出头,穿着一身绿色的大风衣。身材有些丰满。
旁边的女孩儿,大约只有十六七岁。扎着高高的马尾辫,模样有些呆呆的,身材偏壮。算不上漂亮,可是脸型长得十分刚毅。
那老头刚进门。
指着黑色皮衣男人就给身边的母女介绍。
“这就是石大仙儿。很灵验的。专门看你姑娘身上这种邪病!”
黑色皮衣男子突然间瘫倒在沙发上。翻着白眼儿,口中念念有词。
那进屋的母女,被眼前这幕吓了一跳。
老头故作惊讶道。
“哎呀!这就是传说中的大仙儿上身了!仙缘近体,咱们现在姑且不要打扰他。”
那对儿母女点点头。
老头让这对母女坐在沙发上。
唠家常,一般问那个姑娘。
“哎呦!这女儿长得跟妈真像,姑娘,你是属什么的呀?”
姑娘道,“属鸡!”
老头又问。
“怎么今天父亲没一起来!”
那母亲叹着气道。
“离了!”
老头点点头。
“你们这娘俩!也真是命苦。”
老头又跟这母亲小声嘀咕。
“姑娘到底犯了什么病?”
母亲自觉没脸,故意压低了喉咙!
“都怪我这不争气的丫头。刚上高一,相中和班里的一个小男生。
天天不吃不喝的,学习成绩刷刷的往下降。
我也是偷看他日记,才发现这么个事儿。
我也是恨铁不成钢啊。就这么一个闺女,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成才。
我就骂了他几句。没想到这孩子竟然和我顶嘴。
我一时气不过。动手打了他两巴掌。谁想到,这孩子就一个劲儿的发烧。这都半个多月了。怎么也不见好。
天天是白天睡不醒。晚上不睡觉。闲来没事儿就趴在被窝里哭。
在学校也是。动不动就趴在课桌上哭一场。老师几次三番给我打电话,都要把我闺女劝休学了。”
老头点点头!
“嗨!孩子太小,还不懂事儿。也是劳烦你这当妈的费心。”
绿风衣母亲说。
“谁说不是呢!我在外面拼了命的工作挣钱。不都是为了这个孩子。
为了她,我一个人单了十几年,都没有想过再找。就怕后爹对他不好。
我天天是白天盼,夜夜想。就指望他能考上个好大学。出人头地。
谁想到,这都高一啦。就剩两年时间。反倒得了这么个怪病。”
老头也跟着这个母亲唉声叹气。
“唉!说不定是你前面那个男人,他们家的风水不好。对了,你前面那个男人姓什么呀?这槟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你说出个姓名来,说不定我还能认识呢!”
那绿风衣母亲摇摇头。
“我前面那位姓杨,叫杨凯旋!不过,他不是槟城市人。我是离婚之后,才带着女儿回滨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