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去医院看我的,是你吗?跟我回延城的是不是你?"我紧紧的盯着铃木,问他是不是。
"是..."铃木看了我一眼,点头说是。
"你不是说銘美子..."
"凭她能困住我?"铃木冷笑了一声,脸色却有些不对。
"铃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丝诺姐,你别想多,没有..."
他笑了一下,摇头很诚恳的说没有。
我看着他微微有些愣神,他的皮肤很白,长相和小炙几乎没有任何区别,脖子上也没有疤痕,手臂...
"我看看..."我快速拽起铃木的胳膊,慌张的看着上面的伤痕,多了自杀的那条疤痕,这下他连疤痕和小炙也有些分不清了,毕竟那么多年过去了,我很难再想起小炙身上有多少个疤。
"丝诺姐,以前你怀疑我不是小炙,现在在怀疑什么?"铃木蹙眉,小声的问着我。
我后退了一步,慌张的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那天在延城,我那么试探他,一个连自己的小姑姑都不放过的男人,会在那种情况下落荒而逃吗?那时候他的眼神,声音,受伤...害怕,惊慌慌乱没有一丝情·欲的神情,和小炙一模一样!
这不可能...
"铃木,你知道銘美子想要取代你,这个女人野心很大。"
我强迫自己安静,攥着手心他抬头问他,就算他是神秘人,或者我就当他是神秘人,那又如何,只要我们目标一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把受害者变成帮凶不是他们最擅长的吗?可以...我现在心甘情愿了!当一个帮凶...
"她一直都有这个野心,可惜啊,外戚生的始终都上不了台面,我说的对吗?小姑姑!"
铃木冷笑的说着,说完以后嘭的一声把旁边的门踹开,而銘美子确实就在那里偷听。
我楞了一下,铃木果真像别人说的,应该是嗜血的狼,而不是我印象中装作小炙的小绵羊。
"您说的对,茶凉了,客人还在。"
她低头,恭敬的说着。
整个人看不出喜怒。
我有些看不透銘美子,这个女人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敢在国内公然软禁本家少主。
"丝诺姐,有空常来。"铃木淡笑了一下,没有多说也没有留我,只是把手背在身后,拿着个圆形的图腾晃了一下,眼神很尖锐的盯着銘美子。
我小心翼翼的把圆形的小木牌放在口袋里,跟着他们走了进去,和秦子煜喝了最后一盏茶。
"找铃木,聊完了?"从山庄出来,秦子煜小声的问我,话语有些怪异。
"你...銘美子跟你说什么了?你不要听她的..."我害怕銘美子,是真的害怕,这个女人太聪明,又好像会心理学一样,总能一眼找到别人的弱点。
"我有那么容易相信别人?比起听一个三观不正人的话,我更愿意选择相信我老婆,只是..."秦子煜一本正经的说着,扭头看了我一眼。
"只是什么?"我有些害怕,害怕他真的还在认为我忘不了小炙。
"只是丝诺...我不希望你心里还有太多别人的存在,我太大,你心里人太多,我怕我挤不进去。"秦子煜算是在开玩笑,可却是个冷笑话。
"秦大总裁也有不自信的时候?"我淡笑了一下,低头没有说话。
"爱会使一个人变得卑微,我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么自恋了。"
我看了他一眼,这么谦虚?
爱使一个人变得卑微,这一点很对。
"你知道吗,秦子煜..."
我说了一半,看着他。
"你这个人太霸道了。"
秦子煜开着车的手僵了一下,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自从你闯进我心里,连我弟弟的位置都快被你挤走了,哪里还容得下别人,你那么霸道早就用阴谋诡计把该赶走的人都赶走了。"
秦子煜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开心。
"我害怕,活着的人好赶走,可死了的人,却怎么也赶不走。"
"这不一样,根本就不是一码事,就算小炙活着,他爱的人是司铭也不会是我!"我有些着急,不知道怎么说他才能明白。
"那你呢,他不爱你,那你爱过他吗?"秦子煜说不受銘美子影响,可现在刨根问底的他还是不被他自己察觉的反常了...
我沉默了很久,因为小炙去世的太早,在我最单纯,最懵懂的季节。
我还没有来得及学会和认识到什么是爱情,这样的存在,让我怎么说?
"我不知道..."
我只能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想骗他。
"那你爱我吗?"他看着我,都没有好好开车...
"你好好开车,这个问题我都回答多少遍了..."
"我要你现在好好回答一遍!"他的语调突然有些上升,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
"啊!"前面有辆车离的很近,秦子煜紧急制动吓得我一个哆嗦。
"你能不能好好开车,你怎么回事?还说銘美子那个女人没有跟你说什么?她就是个骗子,你别相信她,你是我丈夫,我不爱你我去爱谁!"我有些抓狂,生气的喊着。
秦子煜没有再问,只是一路变得沉默。
回到家,我烦躁的踹了一脚车门,看着没有理我就进门的秦子煜心理跟吃了苍蝇一样!
銘美子这个女人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她都如愿以偿的要嫁给云霆了,为什么还要破坏我和秦子煜的关系。
"子煜..."
过了一段时间,我坐在沙发上叫他,他还是没有理我,但是桌上已经有饭菜了。
"秦子煜!"我有些生气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到底想怎样?那个女人给你灌输什么迷魂汤了?你们是好哥们?你们关系好啊!他的话你都听!"
我有些想哭,这个人怎么这样。
"啊!"秦子煜还是不理我转身就要上楼,我把手里的水杯摔在地上,抓着玻璃碎片啊的叫了一声,血液滴落在地上。
"我给你空间冷静一下,好好回答我今天问你的问题。"其实他还是很紧张的,冷着脸跑了过来,下意识把我划破的手指头含在嘴里。
我愣了一下,听着他的话觉得好笑。"什么问题?"
秦子煜再次蹙了蹙眉,看着火一下子就烧上来了。
"不知道就算了!"他起身不想管我了...
"我要是说不爱你呢!我都是被你逼的,我根本不爱你!然后呢,你会和我离婚吗?"看着他的背影,我大声的问着。
他僵了很久,转身看着我。"你做梦!"
一个字一个字,充满威胁。
"那不就是了,爱不爱你我都是你的,你有什么好纠结的!两个人之间的信任很重要,我说了那么多次我爱你了,你是聋了吗?还是选择性失忆!你个混蛋!一定是被銘美子那个狐狸精迷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我生气的说着,快速上前抱着他的脑袋吻了上去,直接不给他再开口的机会。
"你自找的..."他闷沉着声音,用力把我抱了起来,上楼直接扔在了床上。
我是自找的,和他在一起都是我自找的。
说起来挺可笑,到了现在,再去回想以前,好像整个人都对过去的回忆变成了第三者的姿态...无法触碰,也再也回不去了。
可那些噩梦,却真真实实存在过。
被秦子煜折腾到半夜,看了看时间,十二点多了,困的不行,累的要都软了...
可那人精力充沛,非要拉我起来继续做运动...
"你是不是疯了?见好就收懂吗?不然一周别想碰我。"
"医生说你这次中枪失血过多,但再造血液都是干净的,体内的药物残留已经非常少了,复查的结果也很理想,医生说你的情况其实在当天抢救以后就应该醒过来的,但你偏偏故意自己昏睡了三个多月,是想逃避扔下我...我都没有惩罚你..."
他一脸正经的看着我,看得我都要相信他的鬼话了。
"总裁,人家读书少,你别骗我。"我笑了一下,快速把腿缠在他腰上,用力一扯,把两个人都蒙在了被窝里。"别动,我要在上面!"
秦子煜很无语,但还是乖乖的没动。
我小心翼翼的伸手把他扔在枕头边的领带扯了进来,快速把他的手缠住,让他之前绑着我...
"原来老婆你好这口?"他笑了一下,一脸的欠踹。
我也冲他笑了一下,确定绑结实了,捧着他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抱着枕头就跑了。"老公,好好休息,你太累了,今天和銘美子这样的大美人,还是青梅竹马一起聊天真是太辛苦你了,再接再厉,还有下次,我保证你三个月,啊不!半年别想上我的床,还想要嘉祁的小妹妹?你做梦吧!"
嘭的一声,我用力关上的房间门。
还好老娘机智...
不过銘美子这个女人...确实不容小觑。
坐在书房的床上,我拿出铃木给我的木牌,他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那木牌上面刻得是本家的图腾,难道是什么信物?
烦躁的把木牌收了起来,起身偷偷去酒窖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秦子煜应该可以解开领带吧?可怎么这半天了也没有动静?
仰头想要把酒一口气喝下去,可想了想又烦躁的扔在了一边的架子上,秦子煜那么拼命的播种,我给他一杯酒浇灭了也不太合适...
犹豫着明天要不要把銘美子和铃木的事情告诉云霆,一脑子的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