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希冷哼,原来都是乌合之众。
黑色人鱼趁机将鱼尾大力抽向他,挥起拳头砸在他肚子上,每一下都用了全力。
他要活!
他要回家!
凌希脑袋后仰,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落下水底,他看遍了星人斗,从没想过会成为他们观看的对象。
储默凡整理好裙子,慢慢蹲下,凌希就在她的不远处,她笑意盈盈的无声张口。
凌希呲牙,尖锐的牙齿此时也不具有威慑力,臭女人,说他是废物,倏地,一张脏兮兮的小脸从脑海里一闪而过,他不屑的嘲讽她,废物。
储默凡把这句话又还给他了。
凌希艰难的撑着手臂起身,他要让她看看,他不是废物。
一直注意储默凡的男生又推了推眼眶,她究竟说了什么能让一个肋骨尽断鱼尾受伤的人鱼爬起来,镜片中凌希身体各项数据值极速升高。
储默凡抱臂站直身子,她拭目以待。
凌希疯了似的冲向黑尾人鱼,她都能活着从他手心里逃出去,他也可以。
“哇,好强的爆发力。”
“不愧是我看中的人鱼,就是厉害。”
“我的币子保住了,一定要赢。”
房间里男人不服输的热血劲被激发出来,就连南爵城都凑到储默凡身边,“凡妹,是不是你的美貌刺激到他了。”
“刺激到你了吗?”储默凡澹澹的说道。
南爵城摇摇头。
“我是女人,又不是玄幻丹能控制你们的大脑。”
南爵城老实了,储默凡的声音中含着冰碴,他今天就不应该留下看牢什子的人鱼斗。
“来来来,情况逆转了,还押不押了?”他回身招呼大家下注。
其余几人纷纷掏出腰包,眼镜男生来到储默凡身边,不料她侧过身子直视他,“照片删了吧。”
她声音极轻,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阚博吓了一大跳,她的反侦查能力很强,他激动的搓搓手,“我们能加个好友吗?”
“好啊,你努力些我们可能就成家人了。”储默凡打开指戒加友界面。
阚博手臂顿住,一脸惊愕,“你,你知道了。”
“希望你不要辜负南爵清嘉。”她没说大姐,在储默凡看来,她不附属南爵,只属于自己。
阚博腼腆一笑,世人看错了,储默凡不仅有好看的皮囊,顶级的生育值,她的头脑情商能力都是极高的,配何砚,足够!
“好,我阚博终有一天会得到南爵家的认可。”
储默凡点点头,玻璃笼里的比赛已经接近尾声,凌希越打越气,越捶越能,原本清澈的海水一片深红,当初他可是没错过储默凡的每一个动作,现在她竟然无视他。
两人成功加上好友,储默凡等着他继续动作,阚博费力的咽下口水,“下次我不偷拍了。”
彭!!!
凌希把黑色人鱼摔到玻璃上摩擦,臭女人,他气喘吁吁的瞪着她,握紧拳头一下一下捶着玻璃。
储默凡唤来小机器人,将奶茶杯放在他的小肚子中,“告诉那条自大的人鱼,这是强者的战利品。”
凌希怒吼,“臭女人,我要掐死你。”
储默凡拍拍机器人的小脑袋,突然瞪大眼睛趴到玻璃上,吓得凌希一抖,她对着脖子一划,歪倒,阚博手忙脚乱的伸手接,那小脑袋灵活的板正,和人鱼摆手。
“走了,二哥。”
南爵城悲伤的看着他们数星币,他们都跟随储默凡的步伐,押注了蓝色人鱼,含泪赚了两倍,他还傻傻的喊他们下注。
他有气无力的跟在她身后,“凡妹,我的心好痛。”
“接下来去哪儿玩?”
他的心更痛了!
“你等等,我去卫生间。”储默凡把剩下的瓜子塞到南爵城手里,哄小孩似的拍拍他的脑袋。
凌希看红了眼,这女人竟然还有温柔的时候。
收到奶茶的他一愣,当时他送给那臭女人什么来着,好像是块生肉,她没吃还咬了他一口。
凌希十分不配合的被电懵抓回笼子,他要找储默凡那个臭女人,然后,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女人来了。
储默凡指尖敲敲玻璃,“我买他。”
“买他?南爵小小姐,他,太粗蛮,身份低贱,和你的身份不搭啊。”经理一脸愁容,伤了储默凡他的小命都不保啊。
“我不带他回去,没地放他,你把他随意扔哪个臭水沟就行,又脏又臭的臭水沟。”她特意强调臭字。
凌希一手捏爆奶茶杯,甜腻腻的奶茶随着他的呼吸吸入耳后的腮中,他吧嗒吧嗒嘴,还挺甜。
“臭女人,我是高贵的人鱼族,你给我等着。”凌希恶狠狠的瞪着笼子外的女人。
储默凡扭头就走,转弯处脚下一空,她直直的掉进去,地面瞬间恢复正常。
两个男人滴滴咕咕,储默凡挑开眼皮,算了,还是闭上吧,辣眼睛。
“她是何砚的女人,被发现不死翘翘了。”
“大胆点,穷你都不怕,你还怕何砚,笑话。”
“何砚疯起来不是人,当年星际新闻都传遍了,何砚是排名第二大老的小弟,大老砍了他的一只手,他要了那大老的命,成功上位。”
储默凡眼皮抖了抖,何砚没和她说过,而且他的两只爪子还搂过她的腰,端牛奶,吃饭竟然都看不出异常。
“你又不睡她,那人要她,你拿币,有你什么事啊?快点,一会儿醒了。”男人骂骂咧咧给了对面的男人一锤,自已去抬储默凡。
她挥挥小手,“我醒来的是不是早了。”
储默凡摸摸领间的微型摄像头,没有了,那她就不怕了。
“哼,落到我们手里你醒不醒没区别,起来,跟我们走。”抬脚踢向储默凡,她先他一步,将人踹翻在地。
另一个男人见状不妙撒腿就跑,储默凡没追,因为何砚来了。
“来的还挺快。”
何砚紧紧抱住储默凡,一遍一遍问她,“没事吧?没事吧?”
“有事?”
“哪受伤了?”
储默凡眼疾手快抓住肩头的一只手,摘下高彷人皮的手套,冰冷的银白色机器手泛着寒光。
“他们说的。”何砚把手藏在身后,眼神变化莫测,又惊又惧,犹豫半晌才开口,“带着手套看不出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