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医生推门出来,“龙凤胎,恭喜。”
储默凡躺在产床上被护士推出来,凌祁赶忙迎上去,撩开被汗水因.湿贴在她脸上的头发,“辛苦了。”
颜凯风左右看看,“何砚没来?”
“他手臂被咬上了,医生在处理。”
颜凯风忍俊不禁,“不知道还以为他生孩子呢!”
正走到门口的何砚冷冷瞥他一眼,低头温柔的亲吻一下储默凡的额头,“辛苦了,宝宝。”
一旁的护士眼神来回飘,所以,这是谁的妻子,孩子?
——分割线——
贺代柔抱着小女孩,何砚抱着男孩,小心翼翼踢开厨房的门,凌祁高大的身影正在冲奶粉,“快点,我闺女饿了。”
凌祁回了句马上,熟练的将冲好的奶粉倒在手背上几滴,又把奶瓶贴在额头上,确保温度合适,拿出来直奔小家伙。
何砚拍拍怀里的孩子,“你等一会儿,妹妹先吃。”
小家伙大眼睛眨啊眨,委屈的瘪瘪嘴,哇的一声哭出来。
床上的储默凡看清一切,“何砚,把何默麟给我,反正何默麒不吃母乳。”
何砚将孩子递到储默凡怀里,起身跑去抱何默麒,“我来喂。”
薛湘灵抱着一箱大鱼来看望储默凡,还没进屋就被拦在门外,“她孕期吃了太多鱼了,先放冷库里吧!”
薛湘灵拎出一条,“活蹦乱跳的呢!”
鱼尾配合的甩动,水花四射。
一旁的颜凯风抢过,放进水箱,“你不是看储默凡吗?”
“哦!对啊!”
门铃再次响起,南爵城靠在门口,“我来看看两个宝贝。”
凌祁刚要关门,凌希一把抓住门框,鞋子抵住,“哥,哥,亲哥,让我进去呗!”
凌祁松开手,凌希笑呵呵的进来,直奔何砚怀里的小公主。
储默凡无奈摇头,低头温柔的对嘬的正香的何默麟说,“他们没眼光,妈妈最爱你。”
何默麟从小就聪明,安静乖巧,一度让储默凡怀疑孩子是不是生病了。
小丫头在花园里刨土要把凌希舅舅埋进去,他坐在画室默默画画,画风幼稚却初见雏形,奶声奶气的问储默凡,“妈妈,你要什么颜色的裙子?我问过妹妹了,她说女孩子永远穿粉色。”
“红色。”储默凡坐在小家伙身边,“默麟,你,是不是对舅舅们和爸爸,嗯,他们。”
“怎么了?”小家伙眨巴着大眼,“他们偏爱妹妹,妈妈你怕我不高兴,是吗?”
储默凡心里软的一塌湖涂,她怎么生出来这么可爱软萌听话懂事的小家伙啊!
“是。”
小家伙笑而不语,继续画画,“别担心,妈妈,我没吃醋,也没不开心,好吃的凌祁爹爹和凌希舅舅,颜凯风舅舅和婶婶,南爵城大大他们都会给我一份,爸爸也告诉我,保护好家里的两个女人!”
“……”
幼儿园,储默凡和大多数的家长一样,头疼的看着双手紧紧抓着大门,耍赖不想去幼儿园的何默麒。
她撅着嘴巴,两个大眼睛挂着泪珠,只有储默凡知道,那泪珠就是障眼法,永远不会掉下来。
“妈咪,我头疼,恶心,胸闷,可能发烧感冒了,严重会得肺炎的。”
“那去医院吧,宝贝。”储默凡拎着小书包,腿边站着何默麟,小男子汉坚决要自己背书包。
何默麒头甩的像拨浪鼓,“不用,不用,我回去再睡一会儿,喝杯酸奶,吃碗泡面就好了。”
“哈。”储默凡闭上眼睛,揉揉眉心,又揉揉何默麟软软的发顶,都像大宝贝这么乖多好。
“默麟,帮帮妈咪。”储默凡只好向儿子求救,全家唯有他能降服小恶魔。
果然,他在耍赖摇头的女孩耳边说了什么,原本不情愿的眼童瞬间发出晶亮的光亮,利落的跟在哥哥后面。
“走吧,妈咪,我们已经连续十天迟到了。”
“…啊…好,快走。”
晚上储默凡歪在沙发上玩手机,庄园刷的漆黑一片,她澹定的划过视频,对着楼上大喊,“何砚,电闸跳了!”
……
没人回答!
三分钟后,储默凡又喊,“默麟小宝贝,你睡了吗?”
喊完想起两个孩子去凌祁的花园玩了,晚上没回来。
储默凡扯过毯子,继续刷。
一片片玫瑰花洒落,储默凡腾的站起,胡乱扒拉掉落在脸上的东西,平板不知丢到哪了。
“哈,大蜘蛛,这么多大蜘蛛。”
拿着玫瑰花下楼的何砚,“……”不愧是他老婆,以一打三不在话下。
储默凡回头盯着那处,“别动,小偷。”
一孕傻三年的说法,原本何砚是不相信的!
屋里大亮。
储默凡抬臂挡在眼前,何砚快步来到她面前,单膝跪下,一手玫瑰花,一手戒指,“默默,我们结婚吧!”
想象中温馨感动的场景没有,储默凡澹定的将无名指穿过戒指,接过玫瑰花,“我答应你了。”
接着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平板。
“……”
如此草率是何砚没想到的,“我还准备了烛光晚餐。”
“正好饿了,在餐厅吗?我们吃吧。”
餐桌上,何砚不时的抬眼看她,犹豫再三,“默默,你是不是不愿意嫁给我。”
“愿意啊!”她咽下牛排,又切一块塞进嘴里,“你是不是觉得我态度冷漠,没有,我那个视频没看到结局,我愿意,亲爱的。”
两人举办了盛大的婚礼,十礼玫瑰花海铺路,所见皆是红色!
夕阳偏垂的下午,储默凡接到幼儿园老师的电话,胡乱拢了拢头发,素颜来到幼儿园门头,“老师,默麒又给你添麻烦了!”
“不是默麒,是默麟。”
“……”储默凡十分惊愕,一同赶来的何砚也是同样的表情。
何默麒高兴的扯着爸爸的手,沾了她哥的光,可以早回家一个小时。
“默麟!你做了什么?”
“我亲了一个软软的嘴巴。”
“为…为什么?”老母亲的嘴巴都不利索了,他才幼儿园啊!
“我喜欢她,她却总和其他男孩子玩,所以我盖个章,以后她就是我的人了。”
储默凡感觉这话这么熟悉呢,昨晚书房里何砚说过。
某人摸摸鼻尖!
幼儿园拐角的大路上,四个影子,两大两小,橙光下的影子越拉越长,只见一只细瘦的手臂偷偷垫脚扯着最高个子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