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末沐浴完之后,顾月白的衣服也熨烫好了,平整鲜亮。
千末看了一眼点点头,然后便坐到了镜子前面,捻了捻自己的头发撒,“挽一个妇人的发髻。”随后她翻了翻自己的首饰盒,从里面拿出一些华丽的首饰,放到桌上,“就用这些。”
微雨和顾月白也没有废话,很快便给她装扮好。千末的妆容一向素雅,因为她的五官本就不需要很多的修饰,在天澜的时候才会偶尔的盛装,那也是为了给君离溯看的。
今天她就难得化了一个浓妆,更是显得她肤白胜雪,美目如水,更是显得如高山之花,只可远观。
随后便皇上了衣服,正好也有下人来禀告说,皇上和皇后都已经来了,誉王的轿子也已经出发了,让千末去前殿帮着照料一下。
千末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让人退下了,并没有想出去的意思。
凤天羽在人堆里没有瞧见千末,便悄悄嗯退出了众人的视线,赶到了千末的小院中。
一进门就叫道:“这新娘子都要到了,你怎么还没出来,你不还说要凑热闹的吗?”
他几步就走进了千末的房间,看到坐在软榻上喝着茶的千末,立刻屏住了呼吸。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千末穿这件衣服,但是心在的感觉却跟之前的完全不一样。
千末转过头,清冷的美瞳扫了他一眼,“这么大人了一点都不稳重,大呼小叫什么!又不是新娘子真的来了。”
凤天羽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凑了过去,忍不住是啧啧称奇,“你可真是让人惊喜连连啊!”近看更是觉得千末整个人整个人的简直像是画中走下来的人。
“你在靠近我就抽你了!”千末看着整个都要趴到自己面前的人。
凤天羽却突然一笑,“师父你可真坏,你打扮成这样是存心想抢新娘子的风头啊,这木家人不起得恨死你了。”
千末一把推开他,冷声道:“既然是自己做的事情,也该有本事承担。要是就因为这么一点事就很死我了,我是不是早就应该把木府给灭门了!”
凤天羽有往前靠了靠,虽然千末现在这个样子给人很深嗯距离感,但是他却觉得异常的亲近,老是想往她的身边蹭。
“师父,原来你这么记仇啊!”他又笑着说道。
千末瞥了他一眼,“这不叫记仇,这叫不任人欺凌。”
“嗯,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有往前凑了凑,当然还是被千末一巴掌给拍开。
千末不耐的说道:“别在我眼前晃悠,你父皇和母后不是来了么,不去在他们面前晃悠,烦我做什么。”
凤天羽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师父,你也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欢那样的场合,虚与委蛇的,还不如跟师父下局棋来的自在。”
“说白了你就是没出息!”千末冷声道。
凤天羽立刻一脸的委屈,“那是跟师父比,不跟师父比我的出息也大着呢!”
“行了,别贫了。”千末勾了勾唇,“你要是想呆在这里就安安静静的,别吵我!”
“师父跟我下盘棋我就不吵你了,一定乖乖嗯,一句话都不多说。”凤天羽赶紧说道,眼中满是期待。
“这马上就是午时,很快婚礼就要开始了,就算是下棋,也下不完一局。”千末淡声道。
凤天羽一看有戏,立刻更兴奋了,直接抱过来棋盘,在桌子上快速的摆好了一局棋,看着千末满眼都是小星星,“这是我最近搜罗到的一局死棋,师父你看看能不能解了?”
千末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黑白子之间杀意十足,刀光剑影,若是看的仔细,恐怕心智都要受损。
“你这是哪里弄来的?简直即使两个疯子下的棋。”千末看着凤天羽,微微嗯蹙了蹙眉。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师父,这棋就是两个疯子下的,两人都是有名的狂傲,接过下完了这局死棋,两个人就真的疯了。而且很多看过这棋局的人都得了失心疯,需要很久才能恢复过来,这要说没事的,也就你我二人了。”凤天羽一脸的兴趣,看着这棋局,简直就是像是在看绝世美女。
千末无言,再去看棋局的时候也就更加的小心,守住心智,不被其中错综复杂的招数所困扰。
她神情专注的看了好一会,额头上都忍不住渗出了冷汗。
凤天羽知道这棋局的厉害,怕她陷入其中难以自拔,刚想要动手将棋局打乱,就看见千末突然捏起了一刻白子。
凤天羽的全部注意力便集中在她指尖的白子之上,这个棋局他也研究了几天了,这下一步就该白棋走了,他自然是很清楚。
看见千末举起了白子,他自然是充满了激动和期待。
千末的手悬在棋盘之上,好像有千斤重,她额头上的汗也越来越多。
又是沉默了良久,好像是经过了天人交战,千末终于落子了。随后她全身立刻一松,靠在了软榻上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可见精力消耗很大。
凤天羽看她无事,在看棋局,真的是忍不住拍手称赞,“漂亮太漂亮了!”
这一步棋,白子直接将一批黑子困死,但是却损失很少,简直是一步妙棋。棋局上的刀光剑影也瞬间嗯消糜,这才看的出来,其实白子早就已经占尽了上风,黑子不过是强弩之末,像是纸老虎一般的张牙舞爪,但是一捅就破。
他看着黑子苏出的情况,想要脱离困境,却已经是处处死路,最多也撑不过十步,千末这一步棋便是生生逼死了黑子。
凤天羽还是忍不住一个劲的赞叹,看着千末嗯眼神也十分炙热,那是十足的崇拜。很难想象,一个根本就不会下棋的人,只不过是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已经达到了这样的水平,这简直就是妖孽啊!
微雨走过来给千末清琴擦拭着脸上的汗水,然后有给她轻轻扑了一层粉,余光瞥着凤天羽,眼中满是埋怨。
凤天羽现在可一点都感觉不到,激动的问道:“师父你究竟是怎么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