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末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看看大帐里没有君离溯的人,摸了摸自己的身侧倒是还温热。
她刚想开口叫人,君离溯就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看她起来了,君离溯便坐到她身边,“醒了?难受吗?”
千末揉着额头,“头疼。”
“我就知道。”他把托盘里的药碗端过来,低声道:“这是醒酒的药,你快喝了吧。”
他说完又轻轻的搅动着碗中汤药,轻轻的吹了吹,想要喂她。
千末直接伸手接了过来,“不用这么麻烦。”说着仰起头喝了精光。
君离溯轻轻摇了摇头,还说自己破坏气氛,她也只多不少!
温热的汤药立刻让千末浑身暖和起来,头上的胀痛也减轻了不少,她把药碗递给君离溯的时候,突然看到他的嘴唇微微肿着,立刻问道:“你的嘴唇是怎么了?怎么肿起来了?山中难道还有蚊子吗?”
天气已经渐渐凉了下来,眼看就要深秋,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不会有蚊子了!
君离溯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昨晚的事情她应该是一点都不记得,心里头虽然有淡淡的失落,但是却也没有表现出来,低声道:“应该是被虫子咬了。”
放下药碗之后,他又说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和沈正他们谈,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等我回来,咱们就下山。”
千末点点头,重新躺了下来,低声道:“那你去吧。”
看着君离溯端着药碗出去的背影,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突然一拍额头,“啊!我想起来了!”
她昨天晚上好像有点喝多了,趁机在君离溯的身上揩了一把油,然后就被他抱到了大帐,再然后纵使她脸皮再厚也可耻的脸红了。
虽然自己的记忆还是有些残缺不全,但是看自己今天这个样子,他应该没有对自己做什么。
千末撇了撇嘴,低声骂了一句,“笨蛋!”但是心中却也为他能这么尊重自己而感到高兴。
她没有刻意想过这种事情,只是她和君离溯已经是夫妻了,而她也已经认定了他。接下来的事情应该就是顺其自然了,若是,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似乎也不反感。
不到半个时辰,君离溯就回到了帐中,千末已经起来了,正在梳洗。
“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君离溯看着她低声道。
千末擦了擦手,看着他眼里藏了几分戏谑,指着自己的嘴唇,“你看,我的嘴唇也肿了,是不是也是被虫子咬了?”
君离溯的脸上;立刻有几分的不自然,看着千末一时有些回答不上来。
“哼!”千末冷声一声,“居然敢说我是虫子!”说着凑上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君离溯直接把她抱在了怀里,轻轻的摸了一下嘴唇,低声道:“你想起来了?”
“我又不是失忆!”千末皱皱鼻子。
君离溯眼中带了几分歉意,“昨晚是我不对,不该趁你喝醉那样对你。”
千末眼中带了几分笑意,“反正我也赚了大便宜了,不吃亏!”说着捏了捏君离溯的腰。
君离溯有些无奈,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拿你没办法。”
两个人又在帐中厮磨了一会,才离开了军营。
千末这一个月来基本把自己懂得的所有技巧和方法都交给了五个人,他们也适应的很快,已经可以教导下面的人了。
接下来的日子,千末只要偶尔来看一看,基本上不用每天都来督促了。
她也有时间闲下来好好处理一下凌宗的事情。
这段时间,他们已经几乎把凌宗派出去的人灭干净了,要想对付他,就先得把他这些触角都给斩干净了,省的他继续作恶。
可是等他们回到了王府之中,却又来了别的事情。
白枭来报告说,“昨晚,南陵国的和亲队伍昨夜就已经进了都城,现正在驿馆中休息,明日可能便会进京。”
“这么快?”千末倒是有些意外,像这样带着大量物品而且人数庞大的和亲队伍,从南陵国道天澜不论怎么样都得接近两个月的时间,没有想到只不过半个多月他们就已经进了都城。
白枭又道:“据探子来报,这一支队伍是南陵公主和一支先遣队,大部队还在后面。”
千末看了一眼君离溯,眼神中带着些冷意,“看来有些人的魅力真大啊!”
君离溯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问道:“和亲的对象是谁,打探出来了吗?”
“这还用说吗?如果真的是太后派来的人,这和亲的对象自然就是你了。一个人心心念念着,一个又千里迢迢的跑来嫁给你,王爷真是艳福不浅啊!”千末在一边凉凉的说道。
白枭素来冷漠的脸上,都带了几分尴尬,抬眼看了一眼自家王爷,很不厚道的笑了。
“千末!”君离溯低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然后挥了挥手让白枭退下了。
他接着说道:“这件事情不是都过去了吗?”
“谁说过去了?我可没说!”千末一挑眉,“和亲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我人都没见到!这个凌瑶可整天往眼皮子地下送信呢!怎么能就过去了!”
“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她现在已经是皇后了!”君离溯看着千末愈加无奈。
千末冷哼一声,“皇后?她要是有嫁作人妇的自觉,我还用这般与你争执吗?你不必说这么多,我不会放过她就是了!”
“好!”君离溯只能点头应下来,之后的事情,看来只能用自己的行动来向千末说明了。
第二天,宫中就传出了消息,南陵国的公主已经来了天澜,现已经住进了皇宫,后面的使臣团大概会在十天后到。众臣入宫,为公主接风洗尘。
这众臣当中自然包括君离溯,既然是国宴,千末作为王妃,自然也得出席。
千末眼神凉凉的看着君离溯,“三个女人一台戏,今天晚上肯定热闹着呢!”
君离溯心中还是很无奈,“这是礼服,还是之前做的,这次紧急,并未给你添置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