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张蓉正怒气冲冲的朝着许岸姝这院而来。
不错,是她叫姨奶奶刘氏把琴音叫到姨奶奶的院子里的。因为张蓉心里早憋着一股的气。凭什么许岸姝一个新媳妇就能讨得婆婆的欢心,而自己这个在婆婆面前战战兢兢的过活了这么些年的媳妇,竟然让一个新媳妇给比下去了,凭什么?!
张蓉想到这里就狠狠的咬起牙来。
特别是她看到许岸姝那低眉顺眼,百般讨好婆婆的脸嘴,她就更生气。哪里就显到你了?你以为你是谁呢?叫得好听是二奶奶,说得难听,将来周恒夫妻还不是要仰她的鼻息过活,自己的丈夫可是成军的司令,这成区的一草一木将来都是她的,是她的!
许岸姝不知道讨好自己,在自己示好时,她倒不知珍惜,活该她受些教训。可是,要什么样的教训才能打击了这位新过门的二奶奶呢?张蓉按着额,细细的想了起来。
思来想去,她想到了许岸姝身边丫头琴音的身上。琴音年纪不大,也就在十六七岁,瞧着模样长得也算是齐整。一个主意便在张蓉的脑中盘旋,经过一番思虑,她打定了主意,让周桓睡了琴音!
周桓一向喜好女色,在外面什么女人都敢沾,在家里虽是本分,张蓉却也心知肚明,周桓是顾及着周夫人的面子,再者就是家里确实没什么有姿色的丫头,有那起狐媚子的丫头,早就让张蓉打发走了,周桓想亲近也没了机会。
现在只要让周桓看到琴音,不怕他不动心。
张蓉打定了主意,把姨奶奶刘氏叫到面前,依计交待了下去。刘氏竟然是一块烂泥,听完了先吓得哆嗦起来了。张蓉气得把刘氏一顿痛骂,最后骂得刘氏没了办法,只有咬牙答应下来。
机会说来就来了,张蓉听周桓说这日中午要去酒楼会友,她心中一动,叫来了刘氏。以往周桓喝过酒后,要么宿在外面,要么去刘氏那里,从来不会来自己这里。张蓉叫了刘氏过去,细细交待给刘氏,要她先寻件事叫琴音下午来她的院里,这边还要哄住了周桓。只待周桓在半醉半醒间看到琴音,刘氏就可以悄然退走了。
想到天衣无缝的计谋,张蓉冷笑不止,只要这样,后面的事自然就不用说了。
张蓉打定了主意,先叫人守在周桓赴宴的酒楼外,待周桓喝完了酒,便好言相劝把周桓哄回了家里。
刘氏这边已经布置好了,周桓回来后,刘氏安顿了周桓躺在沙发上,借口备醒酒汤,出了来。这时琴音来到了刘氏的院里,早有丫头把琴音往里让了去,琴音不知是计,走进了房里,丫头从外面插上了房门。
只待里面传出一声尖叫声后,便再无声息,刘氏这才哆嗦着跑去张蓉那里报信。张蓉一笑,赏给了刘氏一个金镯子,刘氏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接过镯子时,一不小心,把金镯子掉在了地上。
张蓉一看刘氏那没出息的样子,心里暗恨。若不是当年想栓住周桓的心,她才不会把刘氏这个蠢女人抬成姨娘的呢。
眼见着时辰差不多了,张蓉叫人悄悄打开了房门外的锁。没一会儿有丫头来报,琴音抹着眼泪跑出去了。张蓉哼了一声,女人还不是那么回事?现在哭天抹泪的,不过是想要一个名分罢了,难道她还能真烈性得去寻死不成?张蓉可不信。
可是,在她这里讨到一个名分,比登天还难。
张蓉迈着四方步来到刘氏的院子里,一进刘氏的房里,就见周桓正赤着肩膀睡在床上。张蓉冷笑着,转身出了房去。
张蓉要去找许岸姝,最好闹上一闹,叫全府里的人都知道,许岸姝安的是什么心!刚嫁进来的新媳妇,就把自己的丫头往大伯的房里塞,把她这个当嫂子的置于何地了?现在她可要看了,周夫人从此后怎么喜欢许岸姝?许家出了个这么不知廉耻的丫头,许岸姝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前,又有什么脸面?
张蓉还未进许岸姝的院子门口,就听到里面乱糟糟的,她隐约听到有人说,琴音姑娘上吊了!
上吊了?张蓉一哆嗦,她只是想落了许岸姝的脸面,可没想要闹出人命来呀。现在这琴音上吊,若真是要追究起来,最后查到她身上来,周夫人岂会轻饶了她?
张蓉想到这里,肩膀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她折身快速的就往回走。她要回去好好想想,此事要怎么办?若是周夫人认真查起来,她又该怎么说。
张蓉刚走出几步去,身后就有人唤她,“大嫂。”那是周恒的声音,迫得张蓉只得转过身来,却见周恒和许岸姝形色匆匆,许岸姝的脸上似还有泪痕。“大嫂,”周恒先道,“琴音上吊了!”
“哦哦。”张蓉哦了两声,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周恒见张蓉没再说出什么话来,和许岸姝急急的往后院而去。张蓉愣了半晌,心里翻转了好几下子,她没跟上周恒夫妻,直接往周夫人的院子而来了。
许岸姝和周恒进了后房,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的琴音。
这些年来,琴音虽是许岸姝的丫头,却是最亲近许岸姝的那个人,有时比父母更亲近些,有好多心里面的话,许岸姝并不背着琴音。琴音也极善解人意,她和许岸姝名为主仆,实如姐妹一般。现在琴音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许岸姝还怎么活?!
许岸姝的热泪滚落下来,扑到床边哭了起来。
一边的婆子急急的站在一旁解释着,“我也是听到房里有响动,以为是哪个没皮没脸的丫头,结果一进来就看到琴音姑娘……我叫人来救下了琴音姑娘。琴音姑娘到底为何寻短见,我真是不知道啊。”
周恒皱紧了眉,问道,“请了郎中来没有?”
“请了请了,”婆子弯了弯腰,“太医刚走,我叫小丫头在那边熬上了药了,一会儿就能给琴音姑娘端了来。”
“要快!”周恒摆摆手,遣出了婆子。
许岸姝坐在床畔正在擦眼泪,周恒走过来轻拍她的肩头,“别哭了,一会儿叫人给琴音喂了药,再好好问问她。”
许岸姝点点头。
没一会儿,小丫头走了进来,撬开了琴音的牙齿,给她喂了药。随着一股温热的药入口,琴音缓缓张开了眼睛。当她看到身边坐着泪眼婆娑的许岸姝,眼泪涌出眼眶来。琴音弱声唤了声,“二奶奶……”就喘成了一团。
许岸姝心痛之极,她按住了琴音颤抖的手,“琴音,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能这么想不开呢?你真就能舍得我寻死去么?”
琴音看了一眼许岸姝身后的周恒,并不作声,低低的抽泣起来。
周恒锁紧了长眉,也劝起琴音来,“到底怎么出事,你倒是告诉给我们。有什么事,我和你二奶奶给你作主!”
琴音双手捂住脸上,失声痛哭起来。
周恒叹口气,许岸姝推了推他,“要不,我自己问问她,你先回去罢。”
周恒只能点头走出来。
才出了后房,有丫头来请他,“二爷,夫人那里请您去呢。”
周恒折身往周夫人院里而来。
进了周夫人的正房,周恒抬眼见**奶张蓉正立在周夫人身边,而自己的母亲正沉着脸,坐在正座上。见他进了来,周夫人轻咳一声,冷着脸问他,“你媳妇身边是不是有个叫琴音的丫头?”
周恒不知道因何提起琴音来,他低头答道,“是有个丫头叫琴音,怎么了?”
“怎么了?”周夫人的声音一高,“那个丫头居然满府心机的爬上了你大哥的床,你说怎么了?!”
周恒惊愕的抬起头来,呆呆的望着一脸盛怒的周夫人,“这怎么可能?什么时候的事?娘,琴音刚刚才上了吊。”
周夫人冷笑一声,“她倒也知清白,只是就算是死,也不要玷污了我们家这块土地才行。你问问你大嫂,只不过把琴音叫过去刘氏的院子里了,她就敢趁人不备爬上你大哥的床,这就是你媳妇身边的好人儿!真不知道许家是怎么调教奴仆的,活活的丢人现眼!”
周恒转目看向紧抿着唇的**奶张蓉,张蓉急忙说,“二弟,这个琴音实在不像话了,趁人不备,就上了你大哥的床,吓得刘氏不敢进屋,跑到我这里来了。你说说,这若是传出去可怎么好呢?弟妹才新过门,带来的丫头就急着往你大哥的房里钻,算什么。”
“还能算什么?!”周夫人喝了起来,“难道她还指望着做姨奶奶不成?!这样败德失洁的行为,周府没有这样的姨奶奶!恒儿,你给我听好了,做出这样的事来,周府里哪还能留下她来。人若是死了,把尸体扔到乱坟岗子去,若是没死,去叫人牙子来,把这个丫头给我卖了!”
“娘,”周恒急忙上前去拦,“您让我回去问问才知是怎么回事,而且,她到底是岸姝跟过来的丫头,我们好歹要和岸姝说上一声。”
“有什么好说的?!”周夫人看到儿子为儿媳妇说话,心里更有气。难怪大媳妇刚刚说,二媳妇有心机,会哄着二儿子,叫二儿子向着二媳妇说话。现在看来,可不就是二儿子站在媳妇那边去了,自己娘的话都不听了。周夫人更加怨上了二媳妇许岸姝。
周夫人朝着桌子重拍一下,“做出这样的事来,难道她还有脸在咱们这再呆下去么?把人给我远远打发走!”
周恒被母亲狠训了一痛,不敢强辩,退了出来。(未完待续)